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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站起来宣示主权,可他没有,无论如何,童延的正常社交他不能干涉。但这一晚,他们格外激烈。面对面,童延坐在聂铮身上,被男人箍在怀里。他一次一次被抛到巨浪之巅,那高处的风光几乎让人心脏受不住,他叫喊着讨饶,但很快,又被禁锢着抛送到更让人心跳失速的更高处。接连着做了三次,聂铮才放过他。童延躺下休息时,骨头都快散了。他只觉得男人今天势头不对,想到酒会上,在男人身边打晃的花草品相似乎都不错,开了个玩笑:“你别是被哪朵野花挑起了兴致,把力气撒到我身上了。”小醋精,见不得稍微有点姿色的男女出现在聂铮身边一米以内。聂铮心里有些微妙的快活,于是也开了个玩笑,“野花这种植物,出现在你周围的几率似乎更大。”童延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乐颠颠地翻身,“你醋了?”胳膊搭上男人胸膛时很是无力,他哑着嗓子笑了声,“还野花呐,我连家花都快伺候不起了。”聂铮注视他片刻,“你是在向我求欢?”童延一怔,这话真没毛病,被榨干的男人,自然生不出外心。他急忙张嘴,“我……”但也只说出一个字,后面的话全都被男人浊重的气息封死在唇间。聂铮强势地再次覆上他的身体,“满足你。”他们在S城待三天,次日就是最后一天。聂铮得出去见一个朋友,童延则去了郑昭华那。郑昭华给了他一本册子,童延接过来一看,是电影剧本,封面上有两个大字,归途。这部戏他是听说过的,严导执导,摄影师正是他昨天接待过的华韵。的拍摄计划在庆典上就公开了,这部戏据说筹备已久,演员还没定。他跟那两位一起走了趟红毯,外边有人传这戏有他的份,居然不是传说,这饼真归他了?郑昭华说:“回去好好看,这片子光写剧本就用了一年,不过你也别紧张,等你身体好了再开拍。”童延顿时咂摸出点别的意思,“档期随我?不是,别是特意给我留的吧?”郑昭华说:“你看看剧本就知道了,量身定制,加油!”从一年多以前就开始准备,是谁授意自然不用说,童延愣了,“怎么没人告诉我?”郑昭华很苦恼,“你问我干嘛?问你家里那位去啊。”童延浑浑噩噩接了个饼,浑浑噩噩回家,没想到聂铮比他回得更早。他到家时,聂铮正在院子里伺弄花草,对着一片红艳艳的野花,特别精心。男人就活像是回来一趟不容易,临走都得安抚安抚这些小东西似的,旁边其他种类的花草,聂铮本人可没管,偏宠得十分坦然。童延顿时忘了自己要问的话,心里有些泛酸,半真半假地笑着说:“你才喜欢野花吧,其他的都没见你这么经心,就这几株野的百合你特别偏爱,这花要是能成精,我都得往边上站了吧。”在这儿养就算了,那边海岛上还养着一大片。“野生的百合?”聂铮微怔,“你会认?”童延得意地说:“当然。”就不提是柳依jiejie告诉他的。聂铮:“……”这是他的对兰啊。2011年春末,这些对兰无端落在他的院子里,花苞那脆弱又艳丽的红色,直让他想到几乎同时出现的某个人。他一向不喜欢太艳丽的东西,至少当时他是这么以为的,但不知是揣着什么样的心思,他还是把这些对兰养下来了。起初,他真没投注多少心神关注,对兰该是养在盆里的,可那一株对兰植在石蒜地被从中,竟然像野草一样的疯涨,生命力不合常理地顽强。竟然,能蔓延到他目光所在的每一处。竟然能让他聊以慰藉,那天各一方的三年。野生百合,你说是就是吧,此前种种,不值一提。聂铮起身,拍去手上的泥土,微笑着说:“百合不好吗?百年好合。”童延倒也没醋精到跟花较真的程度,立刻就高兴了,“这倒是个好彩头。”花团锦簇啊,对着这一院子的花团锦簇,童延心情十分明媚,他就是这样一个俗人,喜欢明艳绚丽的盛景。放到眼下,就好像寓意他们之间的炽热,永远鼎盛,永不衰竭。可生命终有衰竭才符合自然规律。这一晚,他们再次回到那个热带国度,刚一到岛上,聂铮的电话响了。童延就眼见着聂铮猝然色变,这一通电话,聂铮只是听人说,甚至没都没插一个字,等那边说完,男人脸色冷肃且灰败,只回复了一句话,“我这就过来。”童延心知不妙,“发生了什么事?”聂铮抬手抚上他的脸,眼光似乎找不准一个可以停留的位置,“老爷子不行了,我现在就得过去,你先回屋休息。”童延大惊:“什么?——”赵老爷子不行了?第77章良人窗外是一片浓厚而混沌的黑暗。原本围在病床边的人大都被请出去,除了监测仪间隙着发出嘀声,房间里安静得令人窒息。仪器屏幕孱弱起伏的线条冰冷流过,清楚而残酷地记录一个生命最后的跳动。床上老人曾经坚毅的面容已经瘦得脱了形,脸色是寻不到一丝血色的灰白,可眼睛直直盯着聂铮,嘴唇动了几下,没发出任何声音。聂铮俯身,把耳朵凑到老人面前,“没事,您慢慢说。”这个抚养他长大的人,终于到了跟他告别的这一刻。对于自己至亲的人,就算是早有准备,这一刻到来时,还是觉得突然。老人像是要把全部的力气都投注到这句话里,字字艰难,“我……我要食言了……”聂铮的心脏像是正从血rou剥离,那是活得最透彻的人都无法透彻排遣的悲怆,而此时,他极力维持的清明又像是被什么抽了一鞭子似的。把他单独留到最后,老人留给他的,竟然还是这样一句话。他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居然也害怕听过自己不愿听到的声音,“您想说什么?”赵老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像是倾尽心力也无法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片刻,目光缓慢地转向立在一边的老管家,吃力地点了点头。老管家脸色也苍白如纸,泛出血丝的眼睛注视赵老片刻,会意,也点了一下头。转而,对聂铮凄然而郑重地说:“聂先生,为了那个孩子的安全,请你暂时放下他。”赵老闭上眼睛,薄薄的眼皮跳动着犹不平息的最后一口生气。聂铮恰如五内俱焚,开口时,声音已然转冷,“什么?”一分钟,老管家在赵老授意下道尽了这个呼风唤雨大半生的老人,在弥留之际仍存的凌厉。“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