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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以池瑞如今的手腕,无论沈辰丰怎么查都不可能查得到他头上。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池瑞居然连他最爱的林羡……也算计了?然而细想下来,这种办法也合情合理。他被冤枉入狱,罪魁祸首就是沈氏两兄弟,林羡的确有充足的动机酝酿这场车祸。回忆起那张脸,秦渊不动声色的按了按快要窒息的胸口,一字一句道:“林羡早就死了,一个月前,秦渊死的那一个夜晚,他也跟着咬舌自尽了……还是我收的尸。”林羡与秦渊死在一块儿,这么明显的事,秦渊压根就没想过瞒住沈辰丰,可是现在对方居然说他查不到任何消息!池瑞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通天手段?秦渊满腹狐疑,直觉自己可能还没完全掌握池瑞留下的线索。那边沈辰丰却是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轻蔑的笑了,“自尽?将荣荣害成这样,就这样死了倒是便宜他了!”“也罢,像他那样无用的人,秦渊没了,他迟早是个死。”沈辰丰转身上了车,商务奔驰爆发出不屑的低吼,将秦渊甩在了身后。秦渊在原地站了半晌,突然一拳狠狠的揍在身侧的柱子上,手关节皮开rou绽,鲜血顺着柱子躺下来,染红了他的双目。沈辰丰,我迟早会报复你的!等你从王座上摔下来变得一无是处的时候,我倒要看你还能不能如此蔑视和嘲笑那些对别人来说,珍贵无比的生命和感情!“……大哥,上车吧。”白屿蓦然开车过来,停在他身侧。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守在这里,已经等待很久了。白屿……也是目前让秦渊感到十分棘手的一个人。这个人与池瑞的关系非比寻常,而且将栽赃嫁祸与买通警方的手段玩得滴水不漏,身份却难以查清。虽然对方一直恭恭敬敬地唤他一声大哥,看起来言听计从,但背地里玩着些什么花样,令秦渊不得不防。稍稍平息了心中愤怒,秦渊深吸了口气,问道:“你怎么来了?”白屿平静的看着他,说:“听说你要过来见沈辰荣,我怕出岔子,所以过来看看。”“没事,沈辰荣精神出了问题,暂时还构不成威胁。”秦渊坐进车里,神色仍然阴鸷,问到:“你呢?一路过来,没被人发现吧?”“大哥放心,我一路都小心着呢。”白屿道:“什么情况?沈辰荣疯了?”他倒是十分意外,随即却又有些不甘地说:“这次算他命大,但是我们以后再要动手恐怕就难了。”秦渊并不习惯这种常将取人性命的话说得天经地义,于是不露声色的回避过去,道:“这事以后再说吧,留着他……以后兴许还有用。”白屿应了一声,发动车子,又透过后视镜看到秦渊皮开rou绽的右手,忍不住提醒道:“你的手在流血。座位底下有医药箱,先上点药吧。”“哦。”说话间秦渊的神色已恢复如常,他伸张了一下受伤的手,“呲”了一声,弯腰从座位地下拿出医药箱给自己上药。白屿特意放慢了车速,好方便他动作。医药箱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止痛片、消毒药水、棉签、纱布、胶带、剪刀……应有尽有。秦渊一只手给自己消毒、擦药,缠上纱布,然后抬头,发现白屿正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自己,不由得头皮一紧。心中暗想:不过一个简单的上药动作,他应该没有露出破绽才对。他对着后视镜笑了一笑,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没、没有。”白屿回过神去开车,片刻之后忽然又问:“大哥,你是不是……还在为林羡的死难过?”秦渊一滞,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白屿道:“大哥,人死不能复生……”语言在有些时候会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况且这话方才沈辰丰还对他说过,如今听来只觉得讽刺。秦渊忍不住皱着眉打断他:“白屿,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两个字。”白屿愣了一下:“对不起。”白屿终于肯沉心开车,秦渊靠上车后座轻轻的阖上眼,坚定的默念:我是很难过,可他的名字我会牢牢的记在心底,而你们这群杀人凶手——迟早会遭报应的!秦渊这一闭眼,竟然就睡了过去。梦中他还是秦家的呼风唤雨的大少爷,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张狂和冲劲,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接受着媒体的竞相抛过来的如潮水般汹涌的问题。那是他刚刚从父亲手上接手秦氏时候的采访,是他人生中最富有激情的一场盛宴。他穿着精致典雅的西装,站在众人面前面带微笑,慷概陈词,满怀憧憬蓄势待发地准备大干一场。那个时候的他光彩十足,而池瑞则低调地站在他身后,笑容如君子般端方儒雅,说话的时候轻柔内敛,看起来就像是最完美的陪衬。采访结束,秦渊带着一众工作人员离开发布会现场,走到一半,忽然听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工作人员立刻冲了过去,从角落里提出一个死死抱着相机的小记者。林羡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被死死拖进他的视野中。被继父赶出家门的流浪儿,薪资微薄的小记者,天天都面临着“挖不到新闻就等着被解雇”的威胁。林羡战战兢兢的跑来抢新闻,结果被砸了相机,一副死到临头的丧气模样,两眼含泪的死死求饶。即使是在梦中,秦渊心脏也微微跟着抽痛。他仿佛知道这是梦,万分的责备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无情,如果后来不是池瑞静静的走上前去扶起林羡,他只怕会真的让人将这个小东西丢出去。秦渊清晰的记得,那个时候的池瑞很温柔,掏出丝帕替他抹去泪水,并且给了他一张名片,答应给他相机的赔偿金。然而下一秒,梦境倒转,秦渊眼睁睁看着池瑞吻上林羡的脖子,面色狰狞地将他压到在床上拼命挞伐。林羡惊恐的挣扎,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滑下,像喷涌的泉水,铺天盖地淹没了整个梦境。“小羡——”秦渊猛地睁眼醒来,才发觉这不过是一个梦。满头的冷汗尽数落在打开车门唤他下车的白屿眼里。秦渊急促呼吸了几秒,摸了摸胸腔里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掌心触到那被安静包裹与黑色西装内的强韧肌rou。当初他与池瑞一起上拳击课、习剑术、练搏击,亲眼见证了他身体的爆发力。那是来由内心深处最醇厚的怨恨所酝酿出的力量,力能扛鼎。如今全都蛰伏在这具身体里,等待爆发。“大哥,你……没事吧?”白屿道。秦渊深呼吸了一口气,疲惫的下车,道:“没事,只是做了个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