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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天脚下用力一蹬,身子向后倒瞬间就坠入了悬崖之中。傀儡人面上一惊,来不及多想便跟着一起跳了下去,在他眼里,槐天是一定要死的,槐天只有死了才能永远和他生活在一起,但是,槐天死的时候他一定要陪在他身边。这是一种执念。从他有了自主意识那刻开始,槐天在他眼中就是亲人一样的存在,对的。其他人都是把他当做槐天的替身或者干脆连他和槐天之间的区别都分不出来,但是槐天不一样,他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替身,而是在察觉到他的存在之后还同他玩耍聊天。可是后来,当他把身体还给槐天的时候,这一点点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美好回忆却被槐九给抹除了。那个男人,自以为做什么都是为了槐天好,可是他根本不清楚槐天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用生母的性命来续自己的命他的天儿哥哥是绝对不会接受的。不过,也多亏了续命这件事,他才有机会能够和天儿哥哥相遇。悬崖下风很大,傀儡人还没有想完所有的事情一阵强劲的气流就吹了上来直接将他拖了回去,一同被拖上去的还有先他一步跳下悬崖的槐天。刚刚从山洞之中跑出来的傀儡人并没有目睹到槐天和殷无惑掉下悬崖的一幕,对这个悬崖之中所隐藏的玄机并不了解,现在猛然反应过来这么跳下去其实是不会死人的不由得有些恼怒。本来以为终于可以和天儿哥哥一起生活了,没想到却是一场空欢喜。一阵气流将两人统统吹了上去,山洞口与自己擦身而过,傀儡人并没有马上落地,而是等到气流将自己吹到最高点,眼见着槐天就要被殷无惑拉着站到山洞口的时候猛地用了暗劲重重的沉了下去,趁着气流全面消散的时候一脚踢中槐天的肩膀。殷无惑和槐天谁也没料到对方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出,再加上对方来势汹汹用力凶猛,一时不防,槐天竟是被狠狠地踢向了悬崖对面。对面没有通往鬼门的山洞,谁也不清楚那边的情况是不是会和这边一样。身体在不断下坠,山洞口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身下那股强劲的气流还没有迎上来,槐天已经有点慌了。他开始努力的想要靠近山壁,期望能寻找到一块着力点好让自己不要下落得那样快,怎奈四周都是黑蒙蒙一片,着力点没找到,腰上倒是突然紧住了。一条勾魂锁稳稳当当的在他腰上缠了好几圈止住了他不断下坠的身形,槐天脑袋一仰差点没把脖子给扭了,紧接着,那勾魂锁一顿,就开始迅速往上收,速度丝毫不比他下落时慢,槐天被这么上下一顿折腾,差点没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再次着地的时候只觉得脑袋一阵晕乎,不过却还是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崔珏以及站在崔珏身后的黑白无常。上前去同黑无常道了谢,槐天视线一转就看见了被殷无惑踩在脚下的傀儡人。意识到对方的危害性,槐天也不再心软,稍微纠结了一下就让崔珏把人给带走了。黑白无常上前去一下子就将藏在傀儡内的魂魄给抽了出来,没了魂魄的加持,人皮做的傀儡马上就软倒在地上再也翻不出任何浪花来。“现在,事情该解决的也解决完了,殷无惑,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交代?”崔珏手里的判官笔骨碌碌的转,在场的人都认识她这个动作,每次崔珏要是一做出这个动作,就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果然,殷无惑想到先前怒闯界门的事情忐忑的咽了口唾沫,“我那也是被逼无奈......”察觉到崔珏转笔的速度似乎越来越快,殷无惑连忙将实情和盘托出,“这一切都是猫十三的锅!”“哼!你敢说你没跟着瞎搀和?”崔珏显然不吃这一套,先不说她与那只抠门的肥猫本就没什么往来,现在那肥猫连灵魂都消散了,她就算真的要追究也找不到追究对象了。“......”殷无惑觉得自己真的是冤枉啊,这件事情他从头到尾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好不好,猫十三那个死肥猫临死之前才将一切都讲清楚,他知道的时候也很懵逼啊,怎么这一会儿反倒成了他的不是了?不行,这个锅他不背!太欺负人了!“嗡......”贴身携带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崔珏顿了下,伸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了。【喵?崔府君。】“你好,梅县令。”一听说是梅打来的电话殷无惑整个人都认真了不少,竖着耳朵企图想要从电话里体听到点什么东西。【猫十三跟我交代过,他走了之后遗留下来的财产地府和猫街一边一半,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猫街处理一下交接事宜吧。】崔珏手一顿,欣然应下。猫十三的财产啊,光是想想就明白这里面的含金量,别说是修补一个界门了,就算再来十个界门都不在话下。放下电话,崔珏很难得的给了殷无惑一个好脸色,“你走吧,猫十三已经做好了交代,这里这么高你们也上不去,我会让老黑和老白送你们一程的。”见崔珏心情大好,殷无惑很识相的没有多嘴,乖乖的让黑白两鬼送了上去。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槐天还活着,仅此而已。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做了一件超级智障的事情啊啊啊前两天搬回学校住,然后忘记宽带密码,今天去改。然后人家跟我说密码是身份证后六位。我没理解,又解释了一遍,人家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又重复了一样的话。后来我才知道刚开学的时候学校团委就在微博通知了宽带密码全部变了的事情。我@¥#……¥#那个人一定觉得我很蠢_(:з」∠)_第84章水墨与油画(捉虫)连绵的小雨不停歇,一条小河将这个古镇一分为二,石拱桥下有两条小船停靠,石拱桥上有一个白发青年。他穿着白色的短T和黑色的灯笼裤脚上踩着一双蓝带人字拖,双手插在裤兜里低垂着脑袋缓缓地从桥的一头走到另一头,连绵的小雨打湿了他身上的一切。“啪嗒。”人字拖踩进了一汪积水之中,飞溅起来的水花重新落回地面上,青年已经走下了桥,循着水流的方向沿着河岸走着,脚下的人字拖时不时发出踢踢踏踏的声音,不响,混杂着绵绵雨声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整条古道上只有他一人。烦躁的踢开一颗小石子,青年在河边站定,一盏莲花灯在掌心绽开。青年弯下腰轻轻将灯滑入河中。灯很小,很精致。却没有点亮。殷无惑低着头看着那盏灯越飘越远。少女站在阳台上单手托腮,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