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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以致程默不解而又迫切地追赶上前,再次捕捉到他。这回程默说什么也不放松警惕了,他把应旸的舌头奋力缠紧,一路逼迫着勾到自己嘴里不住吮吸,似是讨好,也像一场以柔克刚的深度诱惑。在这样缠绵的攻势下,应旸无奈放低身段,扣住程默将他拉往沙发,遥控器在此期间被不小心摁到,片段倒回歌曲一开始的部分,程默切合着旋律亲吻得愈发用力,加之应旸开始配合,这场纠缠渐渐有了难舍难离的趋势。……翌日。应旸正在外面准备早餐,为防蛋蛋进来sao扰,房门牢牢地关着。程默肢体僵硬地挪进浴室,发觉应旸竟然帮他挤上了牙膏,就连毛巾也拧好了架在他的杯子上。百感交集地洗漱完,程默拉开衣柜,只见外出的衣裤应旸也为他搭配好了,折叠整齐,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他并非不识好歹的人,拣起那身衣裤穿上,程默摸了摸后脑勺上翘起的呆毛,开门,假装整理着衣摆的皱褶,低头走了出去。“早。”应旸把刚出炉的蒸笼摆到桌上,看见程默出来,轻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眼神温存得像是一位丈夫注视着他的新婚妻子。“……早。”程默没来由地臊红了脸,掩饰性地拉开椅子坐下,不等应旸把手擦干就端碗吃了起来。小米粥配蟹黄小笼包,程默的视线由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桌子,就差没数着碗里的米粒过活了。应旸似乎对此一无所觉,神色自如地问:“昨晚睡得还好吗。”“还、还行。”昨晚难得没有做梦,一觉睡到大天亮,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为数不多的好眠。“那就好。”应旸欣慰地点点头,夹了一个小笼包给他,“多吃点。”仿佛是对昨晚让他累坏了的补偿。早餐很快就吃完了,程默全程不怎么说话,基本是应旸问一句他才吝啬地蹦几个字出来。出门前,应旸为他整理好衬衫的衣领,又顺了顺后脑的头发,在他额前印下一吻,接过他的公文包:“走了,上学。”程默这天多少有些恍惚。幸好他的课都在下午,中午午休完他已经大致恢复了过来,上课时的状态和平日别无二致——至少在学生眼中是这样没错。周五放学以后学校依然要召开例会,让各级各科的老师总结一周的教学成果,并在年级组长的带领下拟定期末复习计划。副科永远是全校最早上岸的特殊存在,再加上程默这科满打满算就只有两名老师,期末试卷也早早提交了上去,因此不过十来分钟他们就结束了会议,得以提前离席。新老师拎着包直接走了,程默则折回办公室,慢条斯理地收拾桌面。十分钟前应旸已经发来短信说他到学校门口了,后面还跟了句让他别急,可见初衷并不是为了催促。于是程默颇有些恃宠而骄地难慢则慢,下楼时恨不得走两步退一步,力图晚些见到应旸才好。然而无论他怎么拖延,小白连同靠在它身上抽烟的男人依然很快出现在面前。程默拎着包慢慢挪过去,一言不发地上了车。应旸随即掐了烟坐进驾驶室,降下车窗散味:“怎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累着了?”“唔。”程默不好向他说明真正的原因,想着心累也是累,也就顺势点了点头。“睡会儿吧。”“唔。”应旸笑他:“这么听话?”“唔。”“那……今晚再来一回?”程默总算摇了摇头,调低座椅偏头一枕:“听不懂,睡了。”“两回也行啊。”程默闭上眼睛,喉咙里发出和蛋蛋如出一辙的呼噜声。到家的时候夕阳的余晖仍未散去,胡桃色的地板被阳光烘烤得无比温暖,蛋蛋蹲在光晕里欢迎他们回来,虎头虎脑的样子十分讨喜。程默一进门就忍不住洗了手找蛋蛋玩,应旸则把他的包放进书房,出来以后自然地套上围裙,承担本该由程默发起的活计。应旸沾湿了手开始淘米,新买的藏蓝色围裙松松垮垮垂在身前:“宝贝,过来帮我系下后面的带子。”“蛋蛋,你爹叫你。”程默没好意思应声。应旸听力极好,当即笑着纠正:“叫的是大宝贝,小宝贝太矮了够不着。”这下程默只得不情不愿地拖沓着过去,牵起应旸腰侧垂落的带子交叠一系,别致地绑了一个蝴蝶结。日薄西山,天际渐渐铺开一层绯红,像是打翻了哪家姑娘的胭脂盒,让前一刻仍以苍黄示人的面貌染上血色,艳丽异常。晚霞荡漾地浸润在水池里,视线越过应旸肩头偷着往前一瞥,程默眼疾手快地拿过洗菜盆把淘米水存蓄起来:“别浪费。”应旸握了握他的手:“我去交水电费。”“不用。”等待应旸把米淘好的过程中,程默没有即刻把手抽回,只支在他腰侧似是而非地说,“你现在可是无业游民,还是省着点花吧。”“我的存款不省都比你多。”好烦,瞎说什么大实话。程默忍不住睨他一眼,淘米水也不拿,甩着手走了:“那你交吧,我先洗澡。”放一大缸子水,心疼不死你。浴缸是程默搬进来以后自己加装的,出于消除身心疲劳的考虑,他一周之内起码要泡三次澡,浴室柜子里收集了不少入浴剂和浴球,各有各的功效。就某种程度而言,他的日子其实过得还蛮小资。大概是因为他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所以才有闲钱尽可能地犒劳自己。晚餐应旸准备做咖喱鸡和章鱼莲藕汤,估计要一个小时才能弄好,现在他有十足充裕的时间不受打扰地美美泡上一回澡。站着把头洗完,又大致搓了搓身体,程默把下水口堵好,选了一颗椰奶味的浴球扔进浴缸,一边听歌一边放松养神。泡着泡着,程默闻着水里源源不断传来的奶香愣是饿了,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光溜溜的白斩鸡,撒点葱花就能吃。担心泡久了会低血糖,再加上水也有些凉了,不过十分钟他就恋恋不舍地把水放掉,冲掉身上残余的泡泡,起身站在镜子前擦水。都说人刚出浴的样子就像剥了壳的鸡蛋,程默对此深有同感。估计那颗浴球还带了点美白的功能,眼下他的皮肤简直白得发光,摸着也滑腻腻的,程默低头往自己手背上舔了一口:真香。忽然不敢出去了。应旸极有可能把他抓去炖了吃。他自己都觉着馋。门户大开地在卧室里散了会儿味,程默揪起前襟闻了闻,不知是他习惯了还是真就如此,奶香似乎淡了点。他终于鼓足勇气溜了出去。应旸正在搅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