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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被这太过复杂的情绪搞得眼角抽搐了。阿尔瓦被克莱因的话泼了桶冷水,从那种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找死状态下清醒过来。他差点忘了,刚刚他才被这个小娘们儿用一木棍给脑袋开了瓢。阿尔瓦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老实巴交地闭麦了。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惹不起惹不起。不过这傻金毛怎么也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这位会被这种两人斗殴的小场面吓到?我信你个鬼!克莱因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阿尔瓦打为眼瞎耳聋智商低下的名单里,还乐呵呵地往江珩身边凑,对他嘘寒问暖:“克莉丝,伤还痛吗?不痛就好!”江珩轻软绵和地笑笑。阿尔瓦粗声粗气地插话进来,语气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别扭:“你、你们是组队的玩家吗?”江珩好脾气地摇头回答:“我们没有组队。”都是散户?阿尔瓦诧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明明是散户感觉关系还这么紧密的,他的视线重点在江珩和顾谨谚的身上打了个圈,结果被五感敏锐的顾谨谚冷冷地扫了一眼。刚刚这位好像也给了他一棍子……行吧,这都不重要。阿尔瓦把这些想法抛之脑后,秉承着怕挨揍的端正心态,耐下性子跟三人解释的:“我刚刚说的什么把船上的所有人的杀光是气话……”他顶着江珩审视的清亮眸光,憋屈地改口:“行吧,我是想过,也打算这么干过,那我现在改邪归正了还不行吗……”随后阿尔瓦絮絮叨叨,同时也骂骂咧咧地讲述了他进入副本后的大致经历,顺便自我介绍了下。“你也是偷渡客?”克莱因抓重点问。阿尔瓦说:“对,老子被那群臭瞎子船员追了一整条船,还是你们好,两个贵族,不用被追着满船跑。”阿尔瓦朝着江珩和顾谨谚昂昂下巴。克莱因奇怪:“我也是偷渡客。”他说着,看向江珩,眼神询问能不能告诉阿尔瓦他和顾谨谚的身份。江珩点头同意,顾谨谚也没有异议。“克莉丝和库里恩不是贵族,这只是伪装。”克莱因简短地解释了一番。江珩补充:“我一进副本就被船员断定是杀人犯,说我杀了船长。”顾谨谚懒怠地说:“我刚好在一间房间里,没被人发现,暂时没有特殊身份。”阿尔瓦听了江珩的话,神色古怪,仿佛压抑着极度的愤怒。“阿尔瓦?你怎么了?”江珩注意到阿尔瓦的神色变化。阿尔瓦长出一口气,深恶痛绝地说:“你肯定不是杀人犯,杀害船长是的是一个卑鄙小人!”阿尔瓦之所以想要杀光船上所有人是有原因的。事实上,他在被船员追着跑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玩家。和身材强壮的他不同,那名玩家是个瘦得像只猴子,感觉海风一吹,他就能飘到天上和太阳肩并肩得那种瘦。“那只臭猴子叫吉尔,是个华裔。”阿尔瓦说,“他也是个偷渡者。”起初,阿尔瓦并没有把吉尔放在眼里,当吉尔提出结伴同行的要求时,他还爽快地答应了,甚至傻逼地觉得这人弱不禁风的,结伴的话自己还能照应照应他。江珩看着阿尔瓦气得涨红的粗犷面庞,觉得这大概没有什么好结局。果不其然,阿尔瓦接着咬牙切齿地说:“他妈的这人就是个二五仔!”阿尔瓦与吉尔开始相安无事了一阵子,虽然吉尔基本没派上什么用场,不过阿尔瓦最初也没指望他能做什么。但过了一段时间,吉尔居然慢慢展现出了他聪明的头脑,他总能在船员们追杀他们的时候指出正确的躲避路径,甚至还有理有据,条理清晰。“我当时真他妈以为他脑袋好使!”阿尔瓦在磨牙了。克莱因弱弱道:“不……不是吗?”阿尔瓦白他一眼,低吼:“当然不是!他跟船员是一伙的!他跟那些船员串通好了,所以才知道怎么躲开船员的追击路线!”“他在我们最后一次结伴逃亡的时候反水了,我被他给捅了一刀,然后被赶上来的船员给抓了。”阿尔瓦被船员关在黑屋里折磨了三天,期间听到了吉尔与船员们交易破裂后的争吵。“你说了!只要我配合你们,就不会把我交出去!”吉尔怒气冲冲地质问。“安德鲁副船长已经下了死令,我们必须把你交出去。”“况且你的确杀了船长不是吗?”船员轻蔑地嗤笑。“我们已经对你很宽容了,如果你没有帮我们抓到偷渡者,你连这几天都没法活过来。”“我说了我没有——你们要干什么!”吉尔惊恐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响成一片,似乎来了很多人。“……该死的!别让他跑了!”阿尔瓦平复心情:“我当时趁乱逃出来,不然他们的守得很严,我根本逃不走去。”“但是我后来听说吉尔并没有被抓到。”“他逃走了?”江珩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之前被副船长抓住的那位瘦弱男子就是吉尔。第58章恐怖游轮(10)阿尔瓦肯定道:“逃走了,我亲耳听到那些船员说的。”江珩望向顾谨谚:“副船长抓的人不是吉尔。”阿尔瓦没听懂:“啥?”江珩温和地笑笑,耐心解答:“希尔特船的副船长在不久前的贵族宴会上,带来了一个玩家,说他是杀害船长的凶手。”“那名玩家也是一名瘦弱的男性华人,不过他后来也逃走了。”阿尔瓦听得眉毛揪在一起:“你这么说,感觉很像是吉尔,难不成他后面被抓住了?那真是报应,活该!”阿尔瓦不屑地说道。顾谨谚忽然发话:“你听到吉尔逃走的消息是在什么时候?”阿尔瓦张嘴就要回答,但话到口中,他却迟疑地顿了下:“就是……前天?不对,好像是昨天?”顾谨谚对阿尔瓦犹豫的反应毫不意外,接着问:“你刚刚说你被关在黑屋里折磨了三天,那你进副本多久了?”阿尔瓦张着嘴,半天没发出任何声音。阿尔瓦尴尬地终止卡壳,粗声粗气道:“我不记得了,我真没骗你们!我是在那破屋里关了三天,那些个船员一个比一个劲儿大,我他妈根本没机会跑路!”江珩很快明白顾谨谚问话的用意,眼角眉梢挂着暖意,温声道:“我们没有怀疑你,库里恩只是在确认一件事情。”“事情?什么?”阿尔瓦摸不着头脑。“这艘船上的时间似乎存在某种问题,我们之前怀疑的是时间流速不正常。”江珩说。顾谨谚道:“你的说法出现后,这种猜测似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