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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页。第65章恐怖游轮(17)江珩垂眼翻阅着手里的笔记,眼底难掩惊讶。“前期准备:轮船建造,人员准备(大量,真实选择)。”前期准备?江珩有些困惑,是什么轮船的建造流程吗?他向后翻,一张张泛黄的图纸在眼前闪过。“希尔特游轮构造外观初设:(图)救生艇甲板初构:(图)A甲板初构:(图)……H甲板初构:(图)船底层初构:(图)”到此为止,是轮船上所有甲板层的总体构造图,它比地图来得更潦草,但对船体构造的解析却更加精细,看起来的确费了不少心思。江珩的轻落落地眨了眨眼:“为什么希尔特船的阅览室里会放着这艘船的初始设计图?”如果只是单纯的地图,那还算正常,毕竟地图放着可能是轮船遇难时逃生的一层保险。可这么详细的设计稿,应该不会放在这艘船上,而应由负责建造船舶的船舶公司保管。“难道是工程师为了临时修理便利而带上来的?”江珩换了个猜测方向。顾谨谚沉默一瞬,摇摇头道:“我认为,就算是放在船上,也不应当保存在头等舱的阅览室里,至少应该放在船长驾驶室或者工程师舱房内。”“将这么一份重要的设计稿储藏在D甲板的头等舱阅览室一层,需要临时修理时,无论是下判断的船长亦或是修理的工程师都无法及时获取设计稿。”江珩一边听着顾谨谚的判断,一边继续往后翻页,他发现在甲板层的总体构造图后还附着几页图纸。头等舱初构:(图)二等舱:(图)……”江珩翻完剩下所有轮船构造图,指尖在枯黄色的书页上不轻不重地点了点。他抬头望一眼顾谨谚:“连各个分舱更详细的设计初稿都有。”顾谨谚的目光在他轻敲书页的指尖掠过,他看着江珩将图页全部翻完,明白他话里潜藏的意思。设计稿的进一步详细,让人更加觉得它被藏在这个阅览室里,实在太不正常。顾谨谚张张嘴,嘴唇嗫嚅了下,道:“这份笔记藏得不算隐蔽,很容易被人看到,只有封面具有一定的欺骗性……我想,它应该不是被人特地埋藏起来的,更像是——”江珩接道:“有人想要不露痕迹地提醒这艘船上的人,特地想要让人发现的?”可光是这些设计原稿,又能提示什么?江珩想着,继续看看这个笔记后面是否会有提示性的内容。“人员邀请名单:切尔特夫人,克利维亚小姐,费尔德先生……”以下列了整整好几页的人名,看得江珩眼花缭乱、云里雾里。这份人数众多的名单上的人名究竟都是什么人?轮船建造的工人?不对,如果是工人的话,根本不必将名单写作“邀请名单”。而且上面男女皆有,比例基本持平。但从常识上来讲,轮船建造工人中男性的比例应当会远远高于女性,毕竟男性更适合体力活。“难道是……船上的乘客和船员吗?”江珩轻声低语,但他很快发现,这个推测似乎无法验证。因为他翻遍了所有的邀请名单,一个熟悉的名字都没瞧见,至少他没看见他记得的人名。这上面既没有钢琴家卡尔的名字,也没有船员杰克斯、艾瑞、汤米恩的名字。“或许,名单上的都是受邀的贵族名字?”江珩拧眉,毕竟夫人、小姐、先生的称呼后缀带着尊敬之意,而他恰好并不知道任何贵族的名字。顾谨谚出声:“再往后翻翻,还有吗?”他的声音微微沙哑。江珩听话地往后再翻,去只看到了破损的笔记页。笔记本较厚,撕毁的时候容易在书脊装订处留下残存的断页条,江珩摸着书页断口,仔细地研究起残页记载的内容。撕书的人大概有些心急,因此在需要大量撕毁书页的时候,他因为耐心有限,有几张书页只死去了大半,还有一小半仍然留着。“主演人员……剧……?”江珩读着残页内容。是指轮船上播放的影剧演员吗?毕竟从之前的设计图来看,轮船上的所有等级舱都配有一个放映厅,因此希尔特船必定准备了众多可播放的影剧。顾谨谚忽然伸手,在笔记本上翻出最后的残页。“真实与虚假没有界限,角色与自我定义模糊,生命与死亡相互转化。”顾谨谚声音醇厚低沉地读出残页上唯一的句子。顾谨谚念完,偏头看向江珩。两人对视片刻,江珩先开了口:“这句话很重要。”他笃定道。江珩慢吞吞地总结道:“从我们进入副本开始,就不断地得到关于‘生、死、角色’等等的提示。”“这么频繁的出现,不可能是毫无意义的,这艘船上所发生的事情必定与它们息息相关。”江珩舔了舔唇,唇瓣变得红润,他接着说:“况且,刚才也提过,这本笔记里有着想要让我们发现的提示,图纸也好,文字也好,都不容忽视。”真聪明。顾瑾谚唇角上翘,望着江珩比耀眼灯火还亮的双眸,默默想到。“图纸上标得很详细,我们可以拿着这本笔记,对照着去找胶片可能在的场所,这样就不会有遗漏了。”顾瑾谚建议道。江珩点点头,对此颇为同意,他将笔记合起,收进了系统空间。一声脆响忽然在楼上响起,江珩和顾瑾谚同时循声抬头,望向阅览室的二楼。江珩压低声音:“是二楼吗?”顾瑾谚微眯着眼:“恐怕是的。”“上去看看。”顾瑾谚抬脚,朝旋转楼梯走去。江珩“嗯”了一声,随后跟上。橡木的楼梯质量不错,延续了一贯的精致风格,像是甲板大楼梯的一个小缩影。人踩上去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的嘎吱声,只有鞋跟轻敲木板的细微声响。两人来到二楼,放眼四周,只能看见高耸的书架一排排地延伸着,并没有发现人影。江珩视线下移,扫了扫地面,在某个靠近楼梯口的书架下,看见了一卷黑色的胶片。它静静地半靠着书架,斜斜地立在地面上。江珩用手肘拱了拱顾瑾谚,提醒他往那边看。“胶片?”顾瑾谚走过去,把胶片从地上捡了起来。“就是它发出的声音?”顾瑾谚捏着胶片,发现它同以往的胶片不太相同,它被很好地装在了塑料保护壳里,它看起来崭新得像是从未取出来过。如果没有封条被撕了的痕迹的话。顾瑾谚用拇指摩挲了下那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