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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里面的内容指出:希尔特船上曾经有过一场电影的拍摄。”江珩抿唇,点点头。吉尔见鱼儿上钩,便笑眯眯地继续说:“我之前试着进入过这扇门。”他指了指荧幕。江珩望了一眼顾瑾谚,见他似乎在走神,便自己伪装声线,放柔声音道:“结果呢?”吉尔说:“大收获。”“门的对面也是希尔特船。”江珩微微睁大眸子,垂下的眼帘遮盖住了沉思的眼色。门的对面也是希尔特船?吉尔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只不过同这里的希尔特船不一样的是,那边的希尔特船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巨型的破铜烂铁。”“到处都是一片潮湿,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很久。”吉尔说:“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这里的希尔特船才是真实,还是那边的希尔特船才是真实。”江珩露出些微动摇的神色,显然对吉尔的话有所信任。好极了。吉尔假意别过头去看荧幕上的门,嘴角的弧度却阴险又恶毒。很快这只小羊就会被拆吃入腹,连跟骨头都不剩,到那时,他就能真正掌握通关方法。江珩一双眼睛澄澈地望向吉尔,好奇问:“你也不知道吗?”吉尔吊着人胃口,拖长声调道:“也不是不知道——”他满心沸腾,几乎快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吉尔再次掏出一张黑胶片,递给江珩看:“这张胶片里的内容很耐人寻味。”江珩接过胶片,在手里翻动,很快又找到了上面贴着的标签。又是一张“Dotary”。“是什么内容?”江珩问。吉尔伸出一根手指,在江珩面前摇了摇:“我们得先进去那扇门里,我才好解释。”江珩“嗯”了一声,转头打算叫顾瑾谚一起进门。顾瑾谚沉着脸,对他的轻声呼喊没有反应。江珩有些担忧,身侧的吉尔却迅速地伸手,在他的背上使劲一推,江珩往前踉跄了两步,跌进了红木门里。吉尔终于暴露出他的真面目,笑得得逞又恶意,如同一只脱去羊皮的恶狼。“亲爱的克莉丝小姐,我想我应该教会你,不要轻信他人。”说着,他也跳入门内,准备去观看小羊羔用生命给他换来的通关方法。江珩站稳脚跟,抬起头环顾四周。周围一片昏暗,只零星地点着几盏微弱的灯,就连那几盏灯都还时不时地闪烁两下,仿佛下一秒就将报废的样子。江珩试探着迈出一步,脚下划出一阵水花声。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地面竟然积着水,好在他刚刚落脚不重,否则踩出的水花估计会溅自己一身。江珩蹲下,看清了地面积水的深度,不算太深,大概有一个小指节的深度。好在他之前换上的女士圆头皮鞋有一点点的鞋跟,让他的鞋袜不至于被水没过浸湿。江珩小心翼翼地淌着水,打算在周围走走,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他望着临近的那盏闪烁的灯,和眼前的一扇扇舱门,很快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的确如吉尔所说,这里是另一艘希尔特船。只不过同江珩之前呆得那艘金碧辉煌的大型游轮相比,这艘希尔特船破败凄凉,像是遭受过一场沉船事故,整艘船都十分的阴冷潮湿,上方还时不时会滴下来几滴冰凉的水。整艘船除了江珩淌水走动时发出的轻微水声,就只剩下上方滴水落在地面积水上的滴答声。江珩不敢放松警惕,他在跌进红木门里前,依稀感觉到吉尔也跟进来了,说不定就藏在船上的某个角落里。只是不知道顾瑾谚有没有也跟进来。江珩回想着顾瑾谚不太对劲的神色,心里升起些怪异和担忧,但很快就将它们暂时搁置。江珩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了一扇熟悉的门前。是宴会厅的大门。他从B甲板移动到了C甲板。江珩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将门打开看看,毕竟在之前,宴会厅算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地。他握上宴会厅有些褪色的镀金门把,上面覆盖着湿乎乎的水印,如同已经在水里浸泡多时。连镀金都褪色了。江珩注意到,慢慢拧起眉头。这艘希尔特船很有可能真的发生过海难,就目前看来,他所经过的B甲板区域,全都像是被水泡过,到处都是湿淋淋的。一艘船完好无损,一艘船却破败不堪。江珩想着,将宴会厅的大门用力推开。第69章恐怖游轮(21)空无一人。先前热闹的宴会厅里空荡荡的,江珩推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一股咸腥潮湿的海水味混着令人作呕的腐烂味和霉味把江珩整个人罩了个严实。江珩屏住呼吸,飞快地捏住鼻子,小脸皱成一团,显然被这股怪味呛得不清。他缓了一会儿,忍不住又揉揉鼻尖,试图驱散自己对刚刚那股气味的记忆。宴会厅早已不是原来那副奢华精致的辉煌模样,四处散落的灯盏碎片,翻倒在地的桌椅,运送食物的手推车上摆着长满霉菌的黑色食物,餐盘的碎瓷片也洒了一地。江珩视线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籍。江珩抿抿唇,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他屏住鼻息,跨步走进宴会厅。封闭空间里的气味简直扩大了无数倍,江珩不小心松开了屏息,差点没呛晕过去。他打了一个喷嚏,本能地觉得有点反胃。身后的大门突然间关上了。江珩立刻回头,还是没能看到其他人影,仿佛那扇门只是被风吹得关起来。江珩皱着眉,开始在宴会厅里搜寻,同时留意有没有其他人的踪迹与动静。从天花板掉落下来的水珠不断地滴落在地面的积水上,水滴声在分外安静的环境里十分突兀,让人不免生出些许的紧张。不远处的一堵墙忽然间被打上一束夺目的强白光,江珩的目光不由得转了过去。那堵墙在白光的强烈照射下展现出了一行血字,字迹潦草疯狂,如同是一个失控的精神病人在狂热的幻想中提笔写下般。“We’reallalive.”江珩走到墙前,轻声念道。我们都还活着。江珩用指尖揭了揭那行血字,零星的红色醒目地蹭在他白皙的指尖上。刚刚写的?可惜这里气味太重,无法用嗅觉判断这是否真的是用血液所写。江珩搓掉指尖的红色,再次四处打量起来。既然是刚写的,那么宴会厅里应该是有人的。或者说,有什么活物。经过了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