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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结束的,我亲爱的小蔷薇。”顾导演喃喃低语。江珩身后的尸体们这时却压抑着恐惧,试图去攻击顾导演,但却无功而返。顾导演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便伤到了冲在最前方的“切比尔”。“切比尔”痛苦嘶哑的哀嚎声骤然响起,听得江珩心头一跳。“你们最好别过来,你们这些劣等品,没资格与我可爱的小少爷呆在一起。”顾导演眼神轻蔑。江珩越过顾导演的肩头,望见克莱因和阿尔瓦悄然行动的身影,两人不知何时偷偷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了两根特别趁手的木棍,正在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蠢蠢欲动地想对顾导演下手。木偶们苦于不知道自己的肢体组成,总是拿错别人的手脚,因此到现在还被重组身体牵绊着脚步,没有余力去注意忽然能够行动的克莱因和阿尔瓦。克莱因无声地跟江珩打手势:“现在下手吗?同意就眨两下眼睛,不同意眨三下。”阿尔瓦跟在克莱因身旁严阵以待,随时都准备冲上去给顾导演来一棍子。江珩抿着唇勾了勾嘴角。他眨了两下眼睛。克莱因和阿尔瓦风驰电掣地闪到顾导演身后,克莱因首先抡起木棍,给顾导演来了毫不留情的一棍子。“是谁——你们怎么能动了!”顾导演捂着闷疼的后脑勺,暴跳如雷地怒吼。阿尔瓦皮笑rou不笑地扯了个尬笑,手中的木棍虎虎生风,直接想往顾导演脸上砸。江珩小声阻拦:“别打脸,打其他地方,待会瑾谚还要用呢。”阿尔瓦闻言,木棍的方向一转,狠狠地敲在顾导演的——屁股上……气氛有一点尴尬,随着而来的是顾导演更加愤怒的叫喊声。顾导演咬牙切齿地转过身,面对着克莱因和阿尔瓦。“真是不可理喻,你们应该马上去回炉重——”江珩趁着顾导演转身,从系统空间里摸出上个副本奖励的镇魂针剂,对着顾导演的脖颈一针下去。效果立竿见影。顾导演的话卡壳住一瞬,一瞬间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意识,江珩撑住那具快倒到他身上的躯壳,开始尝试着唤醒顾瑾谚。“瑾谚,醒一醒,瑾谚?”————————————————顾瑾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很多年前,有个小矮子挡在他面前,自以为凶巴巴地吼了一圈人。“不许欺负他!”顾瑾谚觉得这个小矮子不仅是个小矮子,还是个小傻子,这么多的人,他细胳膊细腿又势单力薄的,怎么可能打得过?而且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这些人就算再多,以往也都被他一个人全都打趴下。直到他看着小傻子揍趴了一圈的人,望着小傻子秀气柔软的面容。小傻子软乎乎地对他笑:“你看,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了。”顾瑾谚那一句“不用你多管闲事,我打得过”的冷嘲热讽哽在喉咙里,与之替代的是一句低不可闻的回应。“嗯。”————————————————“你给我从瑾谚的身体里出去!”江珩凶巴巴地皱着脸,拎着顾导演的衣领来回摇晃他。估计是因为顾导演是高级鬼魂的关系,镇魂针剂的效果仅仅只有一瞬,很快顾导演就又清醒了过来,占据住了顾瑾谚的身体。只不过因为镇魂针剂的创伤,他还处在一定的虚弱状态里,暂时无法对付人。“我说过,我不会再把身体让出来了。”顾导演笑道,“别天真了,小少爷。顾瑾谚的意识早就已经开始崩溃,现在应该已经没剩多少了吧?崩溃的过程想必很痛苦、很绝望吧,一个人在黑暗里,灵魂被撕扯得破烂。”顾导演说着,病态地微笑起来,仿佛看着他人的苦痛,能让他无比愉悦。克莱因围在江珩身旁,跃跃欲试地举起木棍:“那只好再给你来一下?或者来两下?”顾导演瞥见克莱因手里的木棍,惊怒:“没用的,顾瑾谚本身就已经不清醒了!就算我失去意识,他也不可能苏醒过来!”克莱因不为所动,依旧手痒痒地举着木棍,反正他看顾瑾谚已经不爽很久了,此时不公报私仇,更待何时!要是顾瑾谚真的醒过来了,他就再也没有这种宝贵机会了!江珩也一本正经地附和道:“嗯嗯,说不定能把你直接打出来,这样瑾谚就能直接得到身体的使用权了。”阿尔瓦也跟着举木棍,准备好随时敲人。顾导演简直要被他们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你们给我适可——嗬——”江珩盯住顾导演,发现他脸上忽然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连话都没法说完整。“该死的——你——”顾导演只觉得心脏揪疼,仿佛被人用手用力攫住。阿尔瓦皱眉,以为顾导演又要捣鼓什么破事:“喂,你别装死。”江珩松开揪着顾导演衣领的手,瞧着他痛苦地弯下腰,蜷缩着身体。“瑾谚?是你吗?”江珩抿着唇,有些慌乱地喊道。“你给我回——”顾导演粗重地喘息着,想在拼尽全力压制着什么。可惜他被镇魂针剂伤到了,没法想之前那样立刻掌握住身体的主导权,反而被不相上下地牵制住了。江珩跟着弯下腰,凑到顾瑾谚的耳旁凶巴巴地威胁:“你如果醒不过来,我就继续躲着你了。”话音刚落,江珩的后脖颈就被人抬手揪住了。“这么凶,威胁谁呢?”顾瑾谚抬起头,眼神温和地瞧着江珩,刚刚扬起的嘴角此时压得平直。他说完,便缓缓地直起身来。江珩睁圆眼睛:“你是瑾谚吗?”顾瑾谚捏捏手下的软rou:“不是的话,你想要我是谁?”江珩高兴地笑起来,眉飞色舞的,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他露着洁白整齐的小牙齿,酒窝也甜软地跑出来:“顾导演说你的意识已经崩溃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顾瑾谚略勾嘴角:“我听到一个小混蛋在偷偷威胁我,说我不醒过来,之后就要继续躲着我。”江珩无辜地眨眨圆溜溜的眼睛,满脸写着“没有啊,你肯定听错了,没有人这么说”,然后很快用其他话来转移话题,坚决回避顾瑾谚抛出来的枪口。江珩开始絮絮叨叨地告着顾导演的状:“他用你身体的时候,好喜欢笑,但是笑得好难看……”“他还威胁我……”顾瑾谚哭笑不得地听着眼前江珩不高兴的埋怨,亲昵地捏捏江珩的小脸。“行了行了。他的意识现在已经被我吞噬了,没人惹你生气了。”顾瑾谚说。江珩抱怨的话终止:“吞掉了?”“吞掉了。”顾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