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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的标记。岔路口比之前要宽得多,四人总算能一排站开。王铭柯皱眉:“三条路……要分开行动吗?这样比较不会浪费时间。”顾瑾谚冷声应道:“分开。”王铭柯一看大佬答应得如此干脆,目光凛然:“我赞成分开,节约点时间,之后还能干点其他事情。”伊慧云也无所谓:“分开吧,效率高点。”江珩软乎乎地:“嗯。”也是全然赞成的模样。“那要怎么分组呀。应该是一一二吧?”江珩眨眨眼。王铭柯沉思:“嗯……这样分比较好,但是——”谁和谁是两人队?众人的目光悠然地落到江珩身上,透出点若有所思的精光。江珩歪头,一头雾水地望着三人:“怎么啦?”伊慧云迅速开口,试图抢占先机:“那我就和江——”“我和伊慧云一个人一条路,江珩和顾瑾谚一组吧,就这么说定了!”王铭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飞快地打断伊慧云的话,说话的时候连停顿都不带,生怕晚一步大佬就要把伊慧云的小命给取了。伊慧云:“你——”王铭柯微笑:“我觉得这个决定很好,大家觉得呢。”江珩对硝烟四起的氛围一无所觉,两个诱人的小酒窝被灯光一浸,像是盛满了清甜的蜜:“可以呀。”顾瑾谚淡淡地应了声:“嗯。”眉眼柔和地望着江珩。伊慧云:“我——”王铭柯飞速:“那就这么办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分开行动吧。”伊慧云恼火:“等等!王铭柯你让我说话!分就分了,那照明怎么办!我们就只有一盏油灯!”王铭柯笑容温和又慈爱,颇有点悲天悯人的意味:“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刚刚看到每条路路口的壁上都有一把火把,点起来应该就能用。”话音刚落,王铭柯就行动积极地上前把三根火把都拿了过来。伊慧云:“……”顾瑾谚把两根火把点燃,剩下一根用不上的则由江珩保管。分完火把后,伊慧云选择走中间的岔路,王铭柯则走了左边的,江珩和顾瑾谚则一起走剩下的右边道路。地道里很安静,江珩两人的脚步声沙沙的,听着有些悦耳。“昨天晚上睡得好吗?”顾瑾谚的声音低沉醇厚,像含了酒精,醺得江珩脑袋一下子昏昏沉沉。第章逃离收养所(28)江珩在黑暗里烧红了脸:“挺、挺好的。”顾瑾谚轻笑了一声,那声笑像带着磁性,在狭窄的地道里穿梭着入耳,撩得江珩耳廓酥酥麻麻。“失眠的不是你吗?”江珩舔舔唇,不服气地小声反问,“你睡得好吗?”顾瑾谚沉声:“睡得挺好的。”“催眠曲很有用。”“今天晚上还一起睡吗?”顾谨谚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抛出来,打得江珩措手不及。他是不是在耍流氓啊。江珩偷偷地在心里想。江珩脸红的劲儿已经过了,只眼角和鼻尖还透着淡淡的粉,瞧着可爱极了。“你要是想的话……”江珩小小声地说。这下轮到顾瑾谚耳根红了。他清清嗓子,咳了一声:“那就……一起睡?”江珩脸红红:“嗯……”油灯在顾谨谚的手里摇晃,映出暧昧不清的影子。“地道。”江珩忽而出声,打破了这令人难耐的气氛。顾谨谚不知道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略有遗憾,亦或是两者皆有,他只是轻声问:“什么?”江珩舔了舔唇:“挖地道的人总共有两代人,第一代失败了,但是第二代呢?”顾谨谚眸色微沉:“第二代——他们挖通了地道,逃了出去。”“全部人吗?”江珩的声音低低的。顾谨谚停下脚步,转过身,江珩的眼底被油灯的灯火映得亮晶晶的。顾谨谚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是全部人,有两个人没有逃出去。”江珩颤了颤眼睫,他有些想要继续问,但是又不知道会不会让顾谨谚为难。江珩知道顾谨谚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顾谨谚知道很多秘密,有些秘密并不是身为猎物的被陪护人能知道的。“那——”江珩开口。顾谨谚凝神静听。江珩温吞地问:“那两个人还好吗?”顾谨谚晃了下神,似乎没有料到江珩会问这种含糊不清的问题。他根据事实斟酌地说:“还好吧,都还不错。”江珩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刚想再说些什么,眼前异变突生。油灯的火光陡然熄了不少,周遭的黑暗包围着向他们靠近一步。整个地道猛地震荡了一下,仿佛是突发性地震一般,但那一下剧烈的震动后又没有其他动静了。只有黯淡了不少的油灯显示出方才发生过的异样。顾谨谚反手扣住江珩的手腕,脸色倏地阴沉下来。时间过得太久,有些东西他没能及时想起来。“谨谚?”江珩被突然攥住手腕,一头雾水。他茫然地重新望了一圈四周,试图发现些什么不同。“别动,小珩。”顾谨谚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露出半点异样。江珩乖乖地按照顾谨谚所说,没有贸然行动。顾谨谚把江珩拉到自己面前,缩短两人的距离,然后单手勒住了江珩的肩,把人往怀里带。江珩窝在顾谨谚宽厚的怀里,眨巴眨巴眼:“有什么东西吗?”他捏着手中没点燃的火把,也就是木棍,谨慎地随时准备敲人。顾谨谚已经确认了情况,看到江珩绷着小脸的模样,忍不住又把人搂紧了点。他的鼻尖萦绕着江珩身上淡淡的香气,说不出来的甜香。顾谨谚心不在焉地想,江珩整个人都像是刚从糖罐子里抱出来的。“谨谚?”江珩没有得到回答,他困惑地揪了揪顾谨谚的袖子,企图把男人出走的神智揪回来。顾谨谚的确被扯回了神,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心间有些满足地喟叹。“刚刚说了,挖地道的人有两代。”顾谨谚耐着性子,慢慢地解释,“第一代人没有成功,但留下了半成品的地道。”“第二代人完成了地道,同时又在上面加了一点小把戏。”顾谨谚抹去一些内容,只概括了一下重点。江珩:“小把戏?”“一些障眼法,当然也有一点危险性,是用来对付陪护人的。”顾谨谚沉稳地说,以往低沉的声音像被什么加持过,音色亮了点。江珩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在顾谨谚怀里调整了下姿势,前前后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