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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好像错了。系统宛若杠精本精,继续道:“不能偷偷摸摸吗?”林稚一抬手:“好你可以闭麦了。”但系统此言还是给他提供了新思路,林稚豁然开朗地拍板,那就偷偷摸摸地来吧。一夜无事。沈焕睡得并不安稳,清晨第一缕天光透过树叶的罅隙照在眼皮上,便让他挣扎着醒了过来。眼神还有些懵懂。林稚十分热情地道:“道友醒了?这秘境危险重重,我看我们还是尽快离去为好,道友觉得呢?”沈焕用那半梦半醒的茫然眼神盯着他看了片刻,方才忽然清醒过来似的别开眼,颔首赞同道:“道友说得是。”这又不是在自己家里,除了尚心一行人,没几个修士会心大得在秘境里呼呼大睡,他们虽然尽量择取人少的路径前行,却也还是遥遥地看见了不少修士都在往入口赶去。林稚做贼心虚,故作无知地问:“他们昨日不还说要等着那尚公子一起么?为何今日却都离去了?”沈焕淡淡道:“我亦不知。”这一路居然很平静,到了秘境入口,视野里可见的修士便渐渐多了起来。也有个别修士向沈焕投以贪婪的目光,然而碍于此地人多,到底没人动手。有结伴而来又幸运地都活了下来的三两修士站在一处窃窃私语:“你说那尚小公子是有多不小心,好好地带在身上的秘境钥匙还能被人摸走了!”同伴道:“就是,连是谁都不知道,这还怎么找得回来?”“真晦气,白白让我们等了他这么久。”……林稚面不改色地站在一边,听着他们猜测谁是那杀千刀的小偷,在脑海里对系统说:“啊呀,尚公子被人抢了?”系统:“……”这一声“啊呀”真是做作得不行。林稚抓住机会磨练了一下自己的演技,心满意足地放过了系统,神色自若地对沈焕道:“我与道友这般有缘,不知出去后,道友可否愿意请我喝杯酒?”沈焕定定地看了他两眼,微微一笑:“自然可以。”出了秘境并不意味着危险的结束,他这么配合林稚的工作,林稚也很满意,眼看着前面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二人也不再多话,一脚踏出秘境,便不约而同地展开了身法,直奔撷英城而去。按照规定,闹市街头禁止打架斗殴,但有违者,必然会被护卫队请去喝茶。身后传来了几声低低的喝骂声,紧接着,便有数位修士从不同的地方追了上来。——自然是追不上的。追了一程,眼看着城门将近,大部分修士都骂骂咧咧地放弃了,只有三个模样有些相似的矮瘦男子还极其执着地跟在后面,林稚跑着跑着,心里的坏水就开始止不住地往外冒。他不动声色地靠近了沈焕些许,压低了嗓音道:“沈道友,我有一计……”炼气期修士是不可能掌握“传音入密”这种高级技术的,为了不叫自己的坏水被后面几人听见,他几乎是附在沈焕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沈焕默默听他说完了,才偏了偏头,道:“便听道友你的。”林稚注意到他的动作,十分受伤:“他嫌弃我?”系统漠然道:“谁不呢?”林稚:“……”完了,系统是真的变了。林稚:你让我感到好陌生。与此同时,那对他俩紧追不舍的三个修士忽觉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目之所及一片空茫,再远处则是若隐若现的高耸城门,哪里还有那两只肥羊的影子?其中一个修士便踟蹰着停下了脚步,茫然道:“他们这就跑没影了?”另一个狠狠地呸了一声,道:“他们要真有那么快,早就甩开我们了,还能让我们追这么久?”第三个看起来稍微稳重些的修士也开腔:“二弟说得对,他们必定没跑远,说不得是跑不动了,才使出这等障眼法来蒙蔽我们,继续追。”于是又哒哒哒地往城门的方向奔了一段路。他们追得太投入,又因为先把自己放在了狩猎人的位置上,难免有些忽视了周遭的环境,待得听到一声轻笑后,那老大才后知后觉地缓了缓脚步,可惜已经来不及。下一瞬,三人整齐划一地踩在了一块松软的土地上面,但听沉闷的一声响,泥石飞溅,骤然传来的大力把这三个老江湖都掀飞了起来,又齐齐地滚落在地。顿时,什么狠戾稳重犹豫都没了,只余满脸的痛苦之色。林稚这才好整以暇地从一边慢悠悠地踱了过来,以金丹期修为暗算三个炼气期,他却丝毫不以为耻,用打量待宰肥羊的眼神看了动弹不得的三人片刻,还很客气地对沈焕道:“道友,你先请?”沈焕:“……”饶是以他的少年老成,面对此情此景也不由得无言了片刻,方才勉强道:“还是道友先请。”肥羊三人:“……”你们在谦让什么。林稚沉吟了一瞬,认为沈焕大概是做不出当着他面吃独食这种事,便热情地邀请道:“那一起吧?”那就一起吧。两人无视了三只肥羊愤恨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把人扒了个底掉,林稚甚至还在老大的兜里摸出了一枚储物戒。他本人自然是不稀罕的,便很大方地对沈焕道:“道友要不拿去用?”沈焕看了那灰不溜秋的戒指一眼,眼里透露出几分欲说还休的嫌弃,半晌才道:“还是拿去典当了吧。”言罢脸色便是一变,隐约有些懊恼,林稚猜他大概是在恼恨自己居然被他带偏了。正在他们旁若无人地分赃的时候,忽有一道讥诮的声音插了进来:“我说三弟,你好歹是咱们沈家的人,什么时候沦落到了要去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沈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沈焕动作一顿,眸中的些许情绪波动瞬间沉了下去,无喜无怒地看了一眼来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