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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也为之一变。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玉瓶,回忆着方才和林稚的对话。他师尊说他脖子上的伤是那天忽然冒出来的那个人弄出来的,可他看得分明,在那秀颀的颈项上,除了清晰可见的指印,还有隐约的红色痕迹,半遮半掩地藏在衣襟之下,衬着那人素来板正清寂的神色,有一种引人遐想的暧昧风流。沈焕又拈出玉瓶里的丹药,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漠然地想,虽然那与他无关。他无意探究他这位师尊私下是位什么样的人。让他牵萦于心的,是他方才在书房外,一眼见到里面披散着头发的男人时,心底再度腾起的熟悉感。比初次见面还要强烈。到底是谁呢,他想。那人费尽心思地为他驱毒,带他历练,就因为占着师徒的名分么?另一桩让他无法释怀的事,是他竟然不记得,他是怎样到的那间密室,林稚又是怎么为他驱毒的。他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意识全无的境地,也清楚自己对这位才认识没多久的师尊毫无师徒情分可言,更谈不上信任。会不记得,只可能有一个原因。那人对他的记忆做了手脚。沈焕下了定论,不慌不忙地闭上眼睛,再次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毫无异常。毒确实解了,尽管仍有些许残余,经脉却已经拓宽了许多,灵力游走其间,顺畅得甚至有种欢快的意味。那又为何要封了他的记忆?瞒着他什么?眼前倏忽闪过那人常年板着的脸。明明生就风流的眉眼,却从来也没见他笑过。不知笑起来是个什么模样……沈焕出神地想了一下,心里无端地有些软,而后悚然一惊,几乎是有些手忙脚乱地把这个念头掐灭了。他在动摇什么?***那厢,送走了沈焕这尊大佛,林稚这才捂着胸口缓缓地往后靠在了墙上,惊魂未定地问系统:“我要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吗?”系统一口否定:“不用,清寂真人只要给主角解毒就好。”林稚不过脑子地问了一句:“那不会出事吗?”系统:“怎么会?这是主角本来就要经历的事,大人只要按照剧情来就好了。”“那好吧。”林稚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闻言便把这事抛在了脑后。他解决了一桩心事,很有点儿闲得慌,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找到事做,只得询问系统:“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没了。”系统看起来也很为他感到高兴,“大人接下来只要好好带徒弟,等主角叛……离开留仙宗,你就可以回去了。”他用的是沈焕那副声音,含笑低语时会带着些许鼻音,好听归好听,难免会出现个别吐词不清的情况。林稚听得心尖一酥,对他中间的细微停顿,便无意去追究,想到即将离开这里,心情振奋,又拉着系统扯了半天的闲篇。系统今天也意外的有耐心,大概是才让林稚“吃了亏”,他心里过意不去,从头到尾都没发表过欠揍言论。直到暮色渐起,林稚才意犹未尽地止了话茬,说:“老板今天好大方,居然发奖金了。”系统:“?”林稚微笑:“没,夸你呢。”他以前可是打听过了,风月场所里出名的清倌儿,陪聊都是要钱的。系统自认已经赔罪完毕,语气也放肆了起来:“大人这么健谈,怎么不见你和你的师兄师姐徒弟们说话?”林稚摆摆手:“嗨,那怎么能一样。”系统:“哪里不一样?”林稚微微收了笑意,他本是风流多情的样貌,便是不笑也动人,此刻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里却满是让人心凉的清醒,口吻也凉薄。他说:“我和他们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迟早都是要离开的,何必平白为自己惹下太多没必要的羁绊?系统沉默了一下,轻声问:“大人没想过留下么?”林稚奇道:“我留下来做什么?”系统:“那我怎么知道?”林稚神奇地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恼怒的意味,忍不住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要留我呢。”系统彬彬有礼地道:“你也知道,只是你以为。”林稚:“……”真是可爱不过三秒。***就在林稚以为他能清闲下来的时候,沈焕却一反常态地,开始频繁来找他。他倒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来,每次来总能带上新的问题,像什么,这套剑术的哪哪该如何衔接才自然啦,心法的哪一句又参不透啦,甚至今天,他带上了自己画的一幅画来询问林稚。林稚匪夷所思,好好的一个尚武世界,他怎么就想到了要去学画?又不是那等以画入道的修士。好在他年轻那会闲得无聊,杂七杂八地学了很多东西,于国画也略有涉猎,因此就还算淡定地忽略了沈焕偶尔扫过来的探究眼神,示意他把画铺开。沈焕微微弯腰,慢条斯理地把卷轴展开,画上的人渐渐露出原貌。林稚戴得好好的面具忽然裂了一条缝。那上面的人物,竟然是他。只是与他示于人前的清正高冷的形象不一样,画中人的眉眼要柔和许多,带着笑意。只是这笑却不是什么正经的笑,有点坏,眼睛半睁半闭,仿佛是没睡醒,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懒懒散散地望着画外的人。林稚猝不及防和“自己”打了个照面,惊得好半天才稳住了心神,问:“这是?”沈焕温柔一笑:“前些日子我问过师姐,今日是师尊您的生辰。”林稚一怔:“……”沈焕看了他一眼:“师尊莫非不记得了么?”林稚没吭声。他确实是不记得了。便是还“活着”的时候,他也有好几年没过过生日了。虽然但是,惦记着给师尊过生辰是一回事,为何生辰礼会是这么一幅画??这谁看到了,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