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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扫过,一时汗毛倒竖,下一刻却见那几个对他们紧追不放的妖族齐刷刷地倒了一地,方才耀武扬威的模样顷刻就变成了出气多进气少的短命样。做哥哥的还未如何,meimei却松了好大一口气,惊喜道:“哥!有人来救我们了!是师兄他们过来了吗?”一边说着,一边就拉着还没来得及开口的哥哥绕出了林子,和林稚撞了个正着。林稚客气地一点头:“借过。”“啊,哦。”那女孩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从跟前经过,才蓦地反应过来,局促地擦了擦脸上的血污,道,“恩人,恩人您姓什么啊?”林稚没理她。她又提高了些嗓音,道:“我姓陈,陈珂,我哥叫陈程,兰河陈氏,恩人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和哥哥…唔!”她挣扎着把哥哥捂住她嘴的手掰了下来,气呼呼道:“哥,你干嘛呢!”她哥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还没问你,你这是做什么,啊?”陈珂理直气壮地说:“人家救了我们,要知恩图报。”末了捧着脸小小声地补了一句:“他长得真好看。”陈程:“我都听到了!”林稚此行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是凭着心里一点若有若无的直觉,来到了天光墟的入口处。非常时期,这里也隔三差五地有人经过。破败不堪的客栈经不住法术的折腾,早就塌了。林稚避开修士,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想起上次是怎么去的天光墟,不抱希望地把那柄名叫尺璧的灵剑拿了出来。果然,尺璧这一回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手心,没作出任何反应。毕竟这一次,没有“系统”在天光墟等他。林稚略微有点失望,但也没把剑收起来。那点微弱的引导到这里便断了,他举目四顾,短时间内却也不知道该往那里去,索性寻了个可以落脚的参天大树,在树杈上坐下,抱着剑冥想了起来。他闭着眼,呼吸平缓,看着像是睡着了,灵力却在不停运转,从经脉,关窍,xue位搜寻而过,试图找到那颗碧霄果的种子留下的痕迹。然而三天过去,他觉得自己的神魂都因为这过于精细的活儿得到了提升,却连那粒种子的影子都没见着。他不禁面有菜色地想,该不会是被他消化了吧?这吃一顿不那么可以助人悟道的灵果吃下去,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悟不悟道的也无所谓,只是这样的平静,总让他忍不住担心,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他凝神听了一下远方的细微声响,眉头一皱,暂时把白鹤喂给他的坑人灵果放下,抱着剑站起身。未几,有人在风吹树叶的飒飒声中穿了过来。那人一副熟悉的富贵打扮,见着林稚的面容,稍稍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熟人。”的确算得上熟人,见过一两面,正是敖青。林稚疏离又不客气地说:“也不是很熟。”敖青一乐:“那就不熟吧。”他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眉眼俱是和蔼可亲的笑意,手下却毫不留情,话音方落,一簇簇高温的火团已经逼到了林稚的眼前。这些年岁里,进步飞快的显然不止是林稚,xx也同样有所进境。这火温度极高,来势汹汹,所过之处空气都隐隐不稳了起来,大有焚烧一切的气势,但凡叫一缕火星近了身,林稚大概都要有毁容的风险。林稚果断拔剑出鞘,足尖在树杈上轻轻一点,身体腾空,与此同时那豁了一道口子的灵剑却直指敖青,向着他重重一劈,磅礴的气浪瞬间将所有的火团严丝合缝地挡了下来,且有反噬之势。一剑过后,林稚便径直窜上了高空,侧身回砍,剑身深深地陷进了敖青不知何时挥过来的胳膊里。敖青吃痛,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他惊讶归惊讶,应变也快,约莫是瞧出自己人形状态不足以和林稚匹敌,脸上瞬间冒出了斑斑龙鳞。在这短暂的交锋里,林稚已经看出,敖青虽然在天赋方面得到了极大的强化,喷出来的火连他都能感觉到威胁,本质上的实力却是比不上他的。这一刻,和初见相比,两人的位置已经颠倒了过来。然而,和一开始有所顾忌的敖青不一样,他此刻作为稳占上风的一方,丝毫不愿意和他拖延下去,招式一变,就想玩个大的,直接送他这位熟人上西天。目光触及敖青横扫过来的有力龙尾,神魂深处却不受控制地流露出了什么,他眼前的视野忽的一变,整个人被拉进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地里。敖青扫过来的尾巴依然有劲,裹挟着无边的威势,他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敖青的动作变慢了,慢得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那条尾巴的走势变化,直觉地放弃了心底最初设想的大招,转而捏了个自己不太擅长的诀,略显缓慢地拍上了那条尾巴的弱点。若放在往常,他这一击必然会落空,敖青显然也看出他这一手的不熟练,去势未改,直接向着他拦腰扫了过来。于是他这一巴掌出乎两人意料地落在了那条龙尾的骨节处。狂暴的灵力趁势而入,那尾巴微微一滞,后半截一一种诡异的角度,向下折了起来。林稚自己也怔住了,但他处于这种玄妙的状态里,不仅五感前所未有的灵敏,反应也极快,猜到是碧霄果起了作用,索性沉住气,一心一意地拿敖青练起手来。一人一妖在荒芜的林子里腾挪跳跃,缠斗了起来。这般过去了整整七天,那充斥了他全部神魂的微妙清凉感才如潮汐般褪去。敖青也被折腾得不成样子,负伤逃走。林稚皱着眉看着自己的一双手,不是他心慈手软,故意手下留情,可方才那最后最有把握的一击,却偏偏向左偏了点,给敖青留下了严重的伤,却不够致命。他想起修真界是有气运一说的,气运雄厚之人,就算只有一条命,也能活生生折腾出九条命来,十死无生的险地也能被这些人闯出一丝生机,比实力高强的大佬还要难杀。他回忆了一下这几日和敖青斗法…不,他单方面殴打敖青的全过程,自认未曾出过差池,唯独在最后时刻鬼使神差地偏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