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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吗?”林椰缓缓吐出一口气,“有点。”温免满意地笑起来,“听到你也说紧张我就放心了。”林椰扬起唇角,视线轻飘飘地落入前方的灯牌海中,眼眸灼灼,似有细碎的光点闪动。片刻以后,他收回视线。林椰没能在一千个粉丝中找到一个他的粉丝。千分之一的概率都没有吗?他嘴角笑意敛起,懒散垂眸望向地面。没有人的目光会专注在他身上。从这一刻起,他突然不再紧张。恰好此时灯光暗下来,沈PD从旁边退场,身侧队友们也动起来,走到开场队形时自己的位置上站好。江敛朝他走来,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对方目不斜视,低声吐出一句话:“如果你还想要镜头,就把头抬起来。”林椰愕然抬头,江敛已经走出他的视线之内。灯光再度回到身上,伴随音乐前奏的响起,他们在光影变幻下转身,双臂支撑单膝跪地。中心位的江敛从白色的烟雾中一跃而出,力度完美的嗓音唱出第一句歌词,粉丝们的尖叫声骤然拔高掀顶。从台下粉丝的反应来看,整个舞台完成得还算顺利。虽然当中有一半原因是要归结于,江敛自带的粉丝为他们整组增光添彩。只是除了林椰大概没有人发现,江敛在走位上做出了细微的变动。数天前在教室里排舞时,舞蹈老师曾经给他们留出小段间奏作为每人的solo部分。在这个部分当中,每个成员都可以自由设计自己的舞蹈动作。公演时跳到这一小节,江敛本该上前去补颜常非的位置,林椰则顺势补上江敛原本的站位。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江敛仍旧停留在原地并未上前。林椰原本设计好的单人动作,也就临场发挥成了和江敛的双人互动。对此他没有太过在意。表演结束下台以后,六人坐在候场厅里,温免从工作人员手中借来手机,提议要拍大合照留恋。祁缓一边匆忙整理发型,一边向他抱怨:“怎么不在上台前拍,我脸上的妆都掉得差不多了。”程迟勾着祁缓的脖颈笑,颜常非从后排插空露脸。林椰坐在江敛身边配合地看向镜头,温免举着手机坐在最前方提醒他:“再靠近一点,我快要看不到你的脸了。”林椰迟疑了一秒,最后也只象征性地朝江敛的方向偏了偏脸,双手撑在腿上,并未像程迟那般,亲昵地伸手搂江敛的肩头。温免满意点头,口中扬声高喊三秒倒计时,镜头里的练习生们纷纷扬起笑脸。颜常非在最后一秒倏然起身。拍照键已经手快按下,颜常非只来得及在照片里留下小片衣角。他从座位里走出来,离开前只匆忙留下一句:“你们先拍,我去一趟卫生间。”程迟神色诧异,问温免道:“这是怎么了?”后者收起笑容,迟疑数秒后答:“大概还是……因为家里的事吧。”其他人闻言点头,不再多嘴过问。颜常非掐着B组舞台结束的时间回到厅内,林椰所在的A组再度被叫回台上。两组练习生并排站好,依次接过话筒发言,替自己所在小组拉票。发言环节结束以后,沈PD宣布:“投票开始。”现场一千粉丝对着镜头高高举起手中的投票器,台上两组练习生寂静无声,度秒如年。两分钟的投票时间结束,获胜小组即将公布。聚光灯在两组练习生之间摇摆不定,粉丝们口中拼命呐喊自己喜欢的练习生名字,沈PD开麦高声倒数,练习生中有人闭上了眼睛,也有人喃喃祈祷。现场的氛围被推至顶点。聚光灯落在了A组六人的脸上,终于不再摇摆向其他地方。林椰仰头站在光里,耳中是台下粉丝的激动而喜悦的呼声。即便那些呼喊声不是为他而来,他仍是觉得心中动容。在那一刻,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越过身旁的温免,直直投向站在中间的江敛。有些人是为舞台而生,有些人却不是。但他们可以为舞台而活。沈PD向A组道恭喜,又给予B组适当的鼓励。两组练习生向沈PD和台下粉丝鞠躬,然后退场下台。舞台上的灯光暗下几分,练习生们的背后是观众席的清晰投屏。上镜的粉丝们纷纷摇动手中灯牌和应援棒,林椰神色随意地抬眸,视线中掠过一片鹅黄色。他骤然定住目光。穿鹅黄色大衣的年轻女孩高举手机滚屏档在脸前,夹在四周色彩缤纷的灯牌中显得微不足道。但他还是看清楚了。屏幕上滚动的是他的名字。林椰屏息了一秒。温免双手扶上他肩头,笑嘻嘻地推着他往前走,“发什么呆呢?”林椰回神,才发现镜头已经转向了其他地方。从他们下车进入馆内彩排,到此时他们与另一组的对决结束,中间不过才短短几小时而已,他就有了自己的粉丝。粉丝并不如想象中那样来得困难,他亦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停在这里。带着三分遗憾七分不甘,甚至都没来得及等到自己的镜头播出,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没有人能记起他的脸。在第一轮顺位排名中被淘汰,独自拖着行李离岛。来时寂寂无闻,走时还是寂寂无闻。几周前刚上岛的林椰曾经抱着这个想法,几周后的他却不再甘愿接受这样的惨淡收尾。小组对决已经进行到第二首歌,坐在候场厅内观看的练习生们,时不时对着屏幕发出惊叹声。中途江敛起身离座去卫生间,对方前脚走出厅内,林椰后脚就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场馆后台有两个卫生间,靠近候场厅的卫生间练习生们和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江敛路过门口时脚步不停,径直朝走廊更深处而去。林椰始终不近不远地缀在他身后,跟着他一路穿过来往人流,最后踏入另一条寂静无人的走廊。江敛推门进去后,林椰站在门缝半开的卫生间外,花上十秒钟时间,再度思考了一遍对方那夜在小花园中提出的交易。从前在公司做练习生时,酒会上公司高层当面抛出暗示,自己心中反感情绪上涌的画面仍历历在目。如今想来,假如交易对象换成江敛,倒也不如想象中那样难以接受。林椰等在门外,直至听见门内的洗手池边传来流水声,他推门迈入,在江敛抬头看过来以前,按掉了墙边的顶灯开关。黑暗中,江敛关上出水的龙头,直起腰甩干手上的水珠,借着窗边泄入的昏暗月光,抬腿笔直地朝门边走来。门是关上状态,江敛停在门边,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扫向林椰所站的位置,“你关灯干嘛?”林椰没有说话。似是对答案并不感兴趣,江敛抬手握上门把手,准备拉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