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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边蜷成一团给他当暖炉。就在他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的时候,付仁德不知道哪儿听说的,说是冬天吃狗rou大补,壮阳滋肾,便把主意打在了他的三条狗身上。于是在他出门的一天,付仁德把狗捉来做了炖狗rou,三条狗,做了整整五大锅,等他回来到处找他的狗的时候,付仁德端了一碗狗rou来,说道,“别找了,我还给你留了一碗。”张伯回忆到这儿便停下了,他看着殷扬,说道,“我本想让他们也尝一尝被车拖行、被火炮炸开、被热锅烹煮的滋味,不过这几天付仁德恰巧得了一条红鱬,我便将计就计。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腐烂发臭,这般刑罚也算得上对得起我那三条狗了。”殷扬看着张伯露出笑容,轻轻叹息一声。“既然付仁德已经得到报应,付家小姐和夫人并无大过,如今这点小惩戒已经足够,不要再犯杀生了。”殷扬道。张伯苦笑一声,“大人既然已经把我布下的阵拆了,我又能做什么呢?张权任凭大人处置。”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小伙伴求个收藏嘿嘿~☆、第4章【修后半段】“付仁德虽有恶行,必食恶果,却不是你该插手施戒的。伤人性命,便拿你十年修为来抵吧。”殷扬说道。张权眼里略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大喜跪拜下来。十年修为,对他们这些妖而言算得了什么?只要不是剔除妖骨,哪里算得上惩罚!殷扬手拂过张权的根骨,抽出十年修为放入随身带着的储瓶里。第二天天亮,殷扬为付夫人和付小姐施了针灸,两人身上的疥疮明显有了消去的迹象,倒不是他针灸学得有多好,而是他破了张权布的阵法,他之前开的几帖药方的药力一齐显了出来。付小姐和付夫人喜上眉梢,把殷扬奉为了尊客,送殷扬出门的时候还塞了不少名贵的手礼。“付小姐和付夫人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有些事即使我不说,相信付夫人和付小姐也一定明白,你们二位的病非属寻常的疥疮。”殷扬笑眯眯地接过手礼,转递给唐芸拿着。付小姐和付夫人脸色僵了僵,付夫人嘴唇动了动,嗫嚅着。“这一次,我替付小姐和付夫人治好了,下一回,却未必那么简单了,一切还需付小姐与付夫人自己多加注意。”殷扬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行善积德,方能福延后代,无病无苦,这点道理,付夫人和付小姐应该明白的吧?”付夫人把殷扬的话奉为保命符,连连点头。拿了厚厚一沓酬金——殷扬喜欢现金,尤其喜欢许多许多现金被拢在一起——两个人转身离开了别墅。“诶老师我帮你拿着吧,学生怎么能让老师拿东西呢。”唐芸转转眼睛,手一伸抢着要帮殷扬拿手里的钱袋子。殷扬一侧身,躲过唐芸的贼手,藏在眼镜后头的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弯,“老师乐意。”他颠了颠手里的钱袋子,打算一回去就把付家送的那些名表手礼挂二手闲鱼上去。这一笔敲来的钱够他关门吃三个月了。人生啊,太潇洒。“徒弟,老师带你吃顿好的去!”殷扬说带唐芸吃顿好的,那就是真正意义上吃顿好的。唐芸站在冷餐宴入口的地方,看看自己一身牛仔休闲打扮,再看看里头一个个穿着十公分高跟鞋拖地长裙的气质美人们,深深有了被老师坑了一把的觉悟。她又看看殷扬,标准的西装三件套,在这样的场合也是挑不出丝毫错误,但是殷扬从来都是这幅老派绅士的打扮出门,她也看惯了,所以即使刚才在会场楼下大厅看到殷扬穿成这样,她也没觉得奇怪,更没想过今晚的晚餐会在这种需要正装参与的地方。“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唐芸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不是说了带你吃顿好的么?”殷扬无辜地看回去,“刚才在楼下看到你穿成这样,还以为你带了换的衣服上来,原来没有啊。”“……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唐芸被殷扬理所当然的样子噎得没了话,只好低声求助。殷扬摸摸下巴,“混进去吧。”“诶?”几分钟后,殷扬站定在门口保安面前,拿出邀请函递给保安,保安接过来扫了两眼便放行了。殷扬把邀请函放回西装外套的内侧袋里,说道,“主办宴会的张先生说有事找我,不知道……”殷扬用作借口的套路话还没说完,宴会厅里传来一声刺耳尖叫,门口的保安低声说了句“抱歉”,抄起腰间的传呼机边喊人边往里面跑。殷扬朝着缩在角落里等待时机溜进去的唐芸使了使眼色,两个人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混了进去。宴会厅里已经乱成一锅。在解释宴会厅的情况之前,还是得先介绍一下这个宴会厅的设计。宴会厅采用的是开放式设计,在整个宴会厅靠里面的中心位置是厨房,没有玻璃隔板的、完全开放式的厨房——厨房里的小哥长得挺帅,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切菜的动作唰唰唰行云流水一般,极具观赏性——所以不少人都喜欢端着杯鸡尾酒,靠在厨房前的大理石台聊聊天,看看帅哥。事情就发生在厨房里配菜的几个小徒弟身上,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人手上用来锯牛骨的锯子突然就往旁边一歪,直接锯上了那人自己的左手,顿时一片血色四溅,周围离得近的几个人都被溅了一脸,傻愣愣地连尖叫都不会了,倒是站在他们身边的同伴一个个放声尖叫起来。切菜的小哥第一时间把锯着那人手骨的锯子拔了下来,那人已经痛得连哀嚎都喊不出,只剩下抽风机似的吸气声音。殷扬凑过去,说了声自己是医生,围观的人便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拿了工作台上的剪刀,把西装内衬的光滑布料一面减下来,把那人的断肢处包扎起来,打了个漂亮的止血结。然后又剪下一片,把不远处大理石台面上还在抽动着手指的断掌也包了进去。围观的人看着殷扬把断手拿起,都纷纷往后退了一小步,倒吸一口气。那只断手的截面很平滑,完全不像一边挣扎一边被锯子锯下那般,此刻断手已经毫无血色,呈现出香蕉一样的黄色。外面的救护人员已经到场,殷扬便退到一边,看着救护人员把那个断手的人抬上伤架。他从唐芸手上接过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迹,每一根手指都细细擦了一遍。“需要消毒液吗?一比八十的。”之前待在厨房的切菜小哥拿了瓶消毒水走过来,像是很了解殷扬的洁癖一般。殷扬手顿了顿,然后笑了笑,“那真是谢谢了。”“你是外科医生?”那人随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