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
书迷正在阅读:永夏之蝉 (H)、你们妖精是怎么和人类谈恋爱的、我的三个父亲(H)、恋着多喜欢、这盛世,如你所愿、王爷和长工的啪啪(全)(H)、HP纯血荣耀、龙X骑士、前路不通、重生之全团都陪我虐反派[娱乐圈]
喘息,虽然只是个幻象,仿佛那一剑果真刺中了现实中的他。“少阁主可是看清楚了!”这个女子的任何语言都是不带一点温度的,仿佛是地极之处兆年不化冰雪,“如果不尽快解开阴阳结,这便是你们的结局!”虽然真实得可怕,但是风弈知道这是“幻心象”,是某个人潜意识的一种对于未来的预感,不用说,这种预感来自阁主风天禄。不语。“日月阁现在似乎被什么无形地监视着,阁主不敢有什么大举动,就秘密派我转告你。冰雪灵珠现在在风慕身上,他现在正赶往潞州。不过,他目前体内真元气亏损,无法使用法术,少阁主可以在连音渡等他。”依然不语。“少阁主,阁主的焚寿诀撑不了多久。这几日,想必少阁主对虎视眈眈的妖魔异族如见肺肝,九州安危唯系尔身!”明明是殷殷劝诫之词,出自凌蓉之口却是一派冰天雪地。不语到底。“这赤炎精魂在云涵身上,如果少主下不了手,凌蓉愿意代劳。”“你敢。”风弈冷冷道。“哼,你便看看凌蓉敢还是不敢。凌蓉言尽于此,告辞!”第27章冰雪灵珠凌蓉已越窗而去,却把一屋的黑与静留给了风弈。月渐西沉,在墨蓝色的天空中干净得没有一丝浮云,从北窗望出去,梨花坡却是黑黢黢的一片,没有一丝生气,就连房间也是死寂的,虽然暖炉熏熏,风弈却无端地感到彻骨的冷,他抱紧自己,欹靠着窗棂缓缓下蹲,最终被窗角下的那片月光照不到的阴影吞没。他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很久以前已融进他生命,融进他灵魂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愤怒驾驭着他,将那把能够让一切生灵灰飞烟灭的噬魂剑刺向他的心?……风弈不敢再想,或许这根本不可能发生——幻心象只不过是未来纷迭而至的万象之一。倒是阴阳结,心象之中的阴阳结未解,那么如果解开阴阳结……金银双瞳在暗处一亮,捻手卜算,不对!风弈暗忖,为什么一片空白,不对,是一片纯白之境?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头一次,风弈对毫无心理倚仗的未来感到心慌意乱。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冷意顿消,他倏地站起来转向窗外,如霜的月华又顷刻泻落在他无可挑剔的孤傲而坚定的完美玉脸。稚嫩的童声穿越时空再度响起:——涵哥哥!涵哥哥!被噩梦惊醒的小风弈一身亵服急迫地拍着云涵的房门,月光照着他梨花带雨的小脸分外楚楚。——弈儿,你怎么来了?门开了,云涵揉着睡眼,以为做梦。——涵哥哥!你不要离开弈儿,你要一直陪着弈儿!小风弈一下子抱住云涵,哭着道,仍然惊惧于那个到处都找不到云涵的梦。——弈儿别哭了,我答应你!(十岁的小云涵已会学作大人安抚起比他矮半个头的小风弈)来,进屋,外面冷,今晚跟我一起睡吧!——嗯!小风弈破涕为笑。——给,这个给你!这个是我随身携带的香囊,不知是怎么来的。我知道你喜欢梨花,我便请教了阿郁jiejie,在香囊里配制了梨花、白芷、仓术等香草研磨而成的香料,不仅可以安神,还可以辟邪。哦,我房间里还有很多风藏的梨花瓣,这回,你一年四季都能闻到梨花香了!小云涵从枕头底下摸出个一个镂空玉香囊,放在小风弈的掌心。风弈低下头去,凝视着在他薄凉而无暇的掌心处,那个泛着淡淡光华的镂空玉香囊……一个心念牵引着风弈的脚步,内廊空空的,唯有一排水晶球花吊灯彻夜不熄。云涵的屋门紧闭着。风弈举起的手停滞在空中,他突然一阵忧伤,他们之间难以逾越的岂止这道屏障。风弈不知道在门的另一边,云涵的手也在门闩上游移。自进屋后,他不仅没点暖炉,也没点熏香,躺在床上辗转一会,又跳到地上来回踯躅,反反复复好几次,觉得刚才对风弈讲的一番话太过疏漠,于是又彻头彻尾整理了下思绪:……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惊世脱俗、霞姿月韵、不食人烟、被人唤作九州第一美男、日月阁少阁主的人带来的!半个月前,当他突然闯进了自己的生活,让原来平静无澜的生活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之后的一切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发展着。对于身世与记忆,虽然曾经不惜代价,汲汲以求,但是若要以牺牲身边的亲人为代价,如果可以选择,自己决计是不会答应的。不过,怎么说跟他也算是经生历死的,他又三番五次的救自己,怎可随意揣度呢?仙林小筑、梦魇林、笑傲阁、折月阁……这一路走来的种种又历历浮现在云涵面前。看来刚才果真对他太冷淡了?云涵啊云涵!你担心他不让他跟去日息谷,你就直接跟他说嘛!不过,他真固执地要跟去怎么办,依他的性格决计会如此,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是对不起天下美女了?那么再跟他告个别吧!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相见了——我今日为何变得如此犹犹豫豫,举棋不定?不过,他最后那句“明日让我再送你一程”,加上那淡定从容的神情,在洞若观火的云涵看来,实在是没有一处不在炫耀他内心的完美计策。黑暗中,云涵的心却蓦然一跳,短短十几天,我竟如此了解这个人了!清高,执着,视友情若生命,不,超越生命!云涵又想起薄暮时分,梨花树下的那句——“一枝如玉为谁开?终随春风到天涯。”云涵又觉心中一动,笑道:“真是个痴人!”而目光却不知不觉转向了向南的绮窗,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窗外迅速掠过。那个黑影出了梨园客栈,却往城外而去。没有风弈的“御风术”,云涵的脚力明显跟不上那个影子,那影子的身形也便渐渐迟滞,云涵看出端倪,心下却如坠云雾。难道是故意引我前去?眼见得那影子要腾跃出两三丈高的城墙,云涵忽然一声大喝:“喂!那么高的城墙我不会翻!”那黑影已掠上城头,缓缓向云涵转过身,高远的明月在他身后皎皎流光,却是看不清他的面目。云涵正怀疑此人身形,却觉脚下突然悬空,一股无形的牵引之力,将让向上拔起。惊呼之中,脚底已踩在雉堞之上。借着月光,终于看清了来者,正在错愕之时,那人又敏捷地纵身跃下城墙。就在这样一个月光如水,万物静谧的夜晚,千里之外的大江上一艘小船彻夜自东向西溯水而上。这是一艘行进中的商船,船前船尾堆满了齐人高的成堆成箱的货物,厚厚的防水油布覆盖其上,腕粗的麻绳五花大绑似的将其捆紧,只留了一尺来宽的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