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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丘树影在云涵光影般眼中闪现。远处的销声丘壑里百鸟仿佛被白光惊起,扑拉拉漫天旋飞。四个小妖同时咋呼:“白羽流光?”第43章第43章云涵不明白他们口中的“白羽流光”为何物,只知道那白光泯灭之际,地上的阵法忽然消失不见。妖王龙鹰以妖力孱弱的自身为阵眼,如今阵法被破,阵法之中的反噬之力像闪电一样劈向他的五脏六腑,尽管他极力用真元力镇压,嘴角还是溢出一丝血来。云涵见状,只道有贵人相助,来不及发愣,一把打横抱起风弈,凌空而起,居然身如轻燕。四个小妖惊得面面相觑,八只爪子一直在空中尴尬地保持着蓄势待发之状。妖王神色复杂,却也不曾追去。一来,他知道即便不是晦朔之日,凭他的千年妖力也没有胜过这个年轻城主的把握——这小子连“镇魂术”都奈何不得,加上赤炎精魂的力量,只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二来,白羽流光乃天神降世之象,这白光突然在妖界上空出现,又破了‘八方裂神阵’,必定是为了风弈而来。这么一闹,族里的那些长老怕是已经知道此事,明日婆娑岛又该踏破门槛了。亘天,不是我不帮你,我尽力了。妖王龙鹰身子不由向前一倾,一口淤血喷涌而出,从台柱上摔落下来。刚才在妖力脱虚时还强行运法设阵,又被阵法之力反噬本体,几乎可以要了他的命!那道“白羽流光”正是来自等待在鸳鸯潭畔的离华,他本可以亲自去救风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靠近婆娑岛,他总有一种可怖的压力,致使他的法力迅速流失。只能借云涵之力救风弈,可是子时过去大半,迟迟不见云涵出来,于是他便不得不施展这犹如雷霆行法震慑妖魔的“白羽流光”——神体出窍,气贯长虹,这最后残留在他体内的高贵的天尊神脉,在此刻消耗殆尽。如今的他已经和普通的魔族没什么两样,弑杀之念随时可以吞没他的心——然而他无怨无悔。见星空下,一道黑影蓦然掠起,他终于微微一笑,迅速离开。仙林小筑。清晨,湿凉的空气夹着青竹的气息与斑驳的晨光随着竹帘卷起,一下子涌进屋里。云涵转身向竹榻走去。竹榻上的美少年银丝凌乱,紧闭着双目,清瘦的脸庞白得如一张宣纸,让人心生怜惜。他真的是天神转世?云涵用手覆住他的额角,还是那么冰凉。现在唯一让云涵心安的只有他那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翕动的鼻翼,而这在云涵看起来更像是瑟缩在寒风中两片蝶翼。为什么还不醒?输送了一夜的真元气居然毫无起色,怎么办?一种莫名的恐惧顷刻揪住云涵的心,双眸因不安而颤抖,一把抓起风弈的手,道:“风弈,你可千万不能死!”云涵的脑中忽又闪现火萤的话——云哥哥,你喜欢他?他的身上依旧带着迷离的梨花香,云涵不觉心中突突猛跳,将目光投注在这张让人窒息的俊脸上,带着神秘的魔力,使云涵不禁地渐渐贴近它,无可挑剔的轮廓,自带迷离朦胧之气,轻薄细腻白皙的肌肤在晨光中晶莹剔透,这该是让天下所有女人妒忌的脸吧!真是奇怪,为何他眉心轻蹙,难道他心有忧伤?怎么办?云涵定了定神,忽然,灵光一闪,一段几乎遗忘的记忆神奇地窜上心头。洛长洵的掌中是一个豆大的青色药丸,药丸四周竟然微微团聚着氤氲之气。洛长洵在药炉前,一脸的憔悴瞬间被惊喜的笑容冲淡,道:“涵儿,过来,看,还生丹。”此刻云涵正坐在院中竹阴下,竹篾犹如灵蛇在他手中灵巧舞动,一个新药篓即将完工。闻声转头撇了撇嘴,不屑一笑,继续手上的工作,道:“还生丹?呵呵……洛伯伯,我记得去年我发烧的时候,喝了你特制的秘药后,差点烧死。哦,还有上个月,我跌伤了手,喏,就是这只右手,敷了你调制的草药差点废了。”“你这个小子,可别小看了此药,洛伯伯可是研制了十年,十年只此一颗!你给我听好了,若是将来你……呃,洛伯伯只是假设,如果你重伤不治,你就拿它保命。听到了没!”看着云涵有听没听,心不在焉的样子,洛长洵吹起胡子,顺手cao起一个药杵子“呼”的一声,扔向院中,居然正中云涵后脑勺。“唉哟!”痛得云涵忙抽出一只手搓揉,道,“洛伯伯,涵儿迟早被您打得重伤不治!”“你这小子!顶嘴倒是不用我教!你听好了,这药丸放在洛伯伯房间北墙,从左至右数,第十二根竹子,再从上往下数的第十二节……喂……你干嘛去!你听到了没!”洛长洵从屋子里追出来。“上山!采药!”云涵头也不回,甩了甩手,溜得飞快。可亏得自己过耳不忘!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啊!如果风弈是马,那也是匹骏马啰!要是有两颗,我还可以以身试药,唉!洛伯伯你在天有灵,可千万保佑!想到这里,云涵倏地起身,窜出房门。屋里卷了一半的竹帘微动,一道白影轻盈落在风弈卧塌前。仙林小筑内的竹楼是由成根挺直的毛竹搭组而成,这些竹子根根都有手臂粗细,外壁用了两层竹子,十分牢固。匆忙的步子踩得露天竹梯“哒哒”作响。洛长洵的房间在第二层,二层只有两间房,一间是洛长洵的寝室,一间是藏书室。洛伯伯的房间从未进去过,一来洛长洵不许,二来自己也不想,毕竟一个老头子的房间有什么好瞧的。可是这藏书室,他采药之余每天都要泡一两个时辰。自洛长洵死后,一开始,云涵是怕睹物思人,远避仙林小筑。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之后,根本连好好住下的机会都没有,至此洛长洵的寝室,真正是第一次踏足。果然,洛伯伯的房间也同其他房间一样寻常。一张竹榻、一个竹案、两张竹椅、两个竹柜而已,西墙有幅意境辽阔、不似人间所有的月下梨花林图,算是陋中修雅。北墙!从左至右数,第十二根竹子,再从上往下数的第十二节……呃……怎么是个窗户!云涵一拍脑袋,大呼不好。那天、那天话只听了一半就溜远了!云涵卷起北窗竹帘,向外望去,窗外一片六月的浓翠。楼下是一片数十畦菜,如今挨挨挤挤的野草齐膝高,开着黄白两花,有青菜萝卜一流夹杂其间。过去是一片不大空地,空地上有几个土堆,横七竖八倒着几根毛竹,也有野卉野花零落各处。再过去就是无边的竹林了。并无异样。正当他一筹莫展时,一阵风起,竹帘上一串铜铃发出清脆的,云涵不由看去,四个铜铃,在风中相击相扣,真是精巧玲珑,他的手刚刚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