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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地看着指尖,垂落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这指尖的伤口又意味着什么。这场根本没有开始的谈话,就这么不了了之。我照常去上补习班,父亲也只等吃过午饭就启程去上海。才刚步入熟悉起来了的教室,我就觉得有所不对。若是这些个无什交情的所谓同学没有厚脸皮当面说嘴,我也能当无知无觉。只是知分寸的是大部分人,却不是全部。在我坐于课桌前整理书本时,被几个不识相的同学围住了。“柳天瑞,不是说你爸是教授吗?昨天那个一直叫着‘你好,我找柳天瑞,你好,我找柳天瑞’的傻子就是你那个教授爸爸?”其中一人夸张地学着昨天田锐惊怕的模样,引得其他几个哄堂大笑,“这样都能当教授,那我不肯定能当上院士吗?”“你都能当院士,那大概是全人类都死光了吧。”我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瞧都不瞧他们一眼地拿出作业本等人来收。“喂,你别仗着招老师喜欢就狂成这样,找打是吧?”被我嘲讽两句就动怒的同学气冲冲地亮拳头威胁,我不为所动,心里冷笑两声,任他撒野去。“你瞧不起人是吧?!”气血过旺的同学被我毫不理会的模样惹得更是火冒三丈,看着就要开打,我也暗暗有所防备,却被个意想不到的人阻止了。“在学校里打架,是想吃处分吗?”身为老师助手的郝静站在几个要闹事的同学身后,冷冷地提醒。有算半个老师的郝静干涉,这场架没打起来。在我观察,郝静是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学生间有任何争执,从不插手。这次她会阻拦,才让我觉得十分意外。那几个围着的人散了之后,郝静又在我身边站了会儿,似是想说什么,而后看看满是学生的教室又作罢了。收齐作业,郝静照常走出教室,向教师办公室去。我却鬼使神差的,在人少的走廊拐角处拦住了她。“昨天那个人是我干爹。”在郝静冷漠的视线下,我说道。直觉告诉我,刚刚她停在我面前,就是想问田锐的事。“是吗?”但直觉也许只是错觉,郝静不咸不淡地回了句,让我无话可接。静默蔓延,我尴尬地看着郝静,以为她随时都会直直越过我走开时,她再度开口了:“你干爹……人怎么样?”语气中带着一些试探,一些迟疑,还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傻……干爹虽然有些傻气,但人很好。”差点脱口而出的称呼被我转口,第一次喊一声干爹,竟然比我想象中的容易。我发自内心地微笑,对于田锐的评价出自真心。“他……过得好吗?”这句话,郝静问得更是小心翼翼,虽然脸上神情平静,但抱着一叠作业本的手却暗暗用上了力。但这句话明显越界了。人与人交谈时问到另一个人的品行,不管是出于礼貌、好奇,或者仅只是搭话,都是可能的;但如是问起对方过得怎么样,除了对第三方有着足够多的关心外,都无可能,何况郝静与田锐表面上应该是陌生人。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过失,郝静不等我回答,低着头匆匆离去。我看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暗暗咬了咬下唇。第十五章下午下课回家,我看看钟点,这个时候父亲应该已经出发了。回想起昨天田锐那激烈的模样,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我推开常年闭合的四合院大门,内里静悄悄的,微风伴着吹动葡萄藤墨绿的叶片的沙沙声,带来稍稍缓解炎夏下午的暑气。我合上门向内走去,这才发现躺卧在葡萄藤下熟睡的田锐,斑驳的树影落在他方正的不算出色的眉眼之间调配出别样的色调。我轻舒口气,放下书包,搬来田锐常坐的那张小板凳,坐在他身旁,随意地翻阅起一本随意从父亲书房中找来的散文集。树影下清爽的凉风吹动我的刘海,伴随着田锐轻缓的呼吸声,我缓缓放松下来,积压在我心头多日的不安焦躁感,奇异地淡去,在这个已过去大半的暑假,第一次享受起闲适的时光。等田锐醒来,已是下午四点过,在闻知父亲已经出发时,只是怔了怔,但神情还算平静,没有我预想的歇斯底里,只是这样反而第一次让我觉得田锐捉摸不透。我将父亲中午做的饭菜一一热过准备晚餐,一直安静地看着电视的田锐却忽然说想吃西瓜,我回想起家中最后半个西瓜在前天晚上就已吃完,又看看天色,怕菜市场关门,我拿了钱包,嘱咐了田锐一句,在得到会乖乖呆在家的答复后,就匆匆去买西瓜了。菜市场我总共没去过几次,在七绕八弯的老城区,天色又将暗,我不可避免地多绕了几个弯。只是正当我有些尴尬地发现,我绕来绕去竟然绕到了我上补习班的必经之路时,我发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郝静。郝静侧着身子,躲在墙角,探头朝弄堂的尽头望去,那里是父亲的四合院。“你在看什么?”我站定在她身后问道。郝静好似完全没发现我的存在般,惊吓地倒抽口气,惯常的冷漠神情瞬间碎裂。“是你啊。”惊疑不定的她在仔细分辨出是我之后,暗暗松了口气,神色也略微放松下来。“不然你以为是谁?”跟我十分相像的,也就是我那个出差的父亲了吧?我明知故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今天请假时,我有听到……”郝静低垂下头,吞吞吐吐,一直冷静的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似在闪躲。我回想起来,放学前我的确是跟补习班班主任请假,因为父亲不在,我不太放心田锐一人在家。“……你是因为得知我爸出差才来的吗?”我逐字逐句回想琢磨着与班主任的对话,忽而直觉地猜测,几乎肯定她来此是为了田锐。话音刚落,我就知道我猜对了。郝静没有直接回答我,但猛然睁大的双眼,暗咬住下唇的皓齿,以及不自觉置于胸前阻挡的手臂,都显示出被人看穿心事的防备来。“我爸的确出差了,我也不会跟他说你来过。”我说。这不算安慰,我只是说了事实,但郝静却低低地说了声“谢谢”,而后相顾无言。我其实非常想问清楚她与父亲还有田锐到底是何关系,但却不知道怎么问出口,而为此犹豫着。良久,郝静忽然说:“陪我走走吧。”我微愕,但随即就同意了。其实我们两人之多算是认识,一路上郝静没有开口,我也不知道聊什么,就这么缓缓的,没有目的地踱着步,最后停在了护城河岸边。像是调整好心情,郝静远望河面,河岸边时不时有出来纳凉的人们。她静静地开口道:“我姓郝,这是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