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书迷正在阅读:王妃又在作死、买卖关系:小sao货,欠干吗?(H)、手忙脚乱的恶魔爸爸们(H)、我的荒唐人生(H)、破脸人、做条闲鱼很难吗!、论如何用人格魅力征服失忆老攻、高冷学霸非要暗恋我、快穿之我虐初恋千百遍、师兄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偷看我
显眼的地方,量身定做的演出服勾勒出身体线条,乔一弦就在那里,完美而动人。两名吉他手渐渐朝舞台中心靠拢,他眯起眼,状似无意地朝纪尘瞥去,只见他弹出最后一个音,摩挲着琴颈,歪了歪脑袋,笑望自己。心里瞬间安稳,连身体的渐渐无力都能忽略掉了,乔一弦伸出舌尖,朝对方挑逗地舔舔唇瓣,果真见着了对方瞬间暗下的眸子。见状,他笑场了一句歌词,而后朝台下,无辜地眨眨眼。默背过歌单,乔一弦挪着轻飘飘的身体,站定在舞台前方正中,升降台缓缓升起,本就恐高的他用力深呼吸几次,但不知怎的,今日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喉咙阵阵发紧,额角又浸出了细密的汗。抬手,解开一颗衬衣扣子,却仍旧缓解不了胸闷,头脑昏沉又席卷而来,他再次用力呼吸,甩甩手,将话筒反握着。无论是观众数量、闷热天气,还是运动量,都该是自己习以为常的,可偏偏今日,就虚弱到这般地步……乔一弦脑袋里瞬间闪过一副画面,是某个家伙畏畏缩缩,破天荒递给自己的水杯。他眉头一蹙,随后却甩甩头,丢掉突如其来的阴谋论。举起话筒,低头望向台下,他重新挂起毫无破绽的笑容,脸上不自然的白已然消退,化成了不易察觉的潮红,被此刻的强烈灯光掩盖了。头脑昏沉,四肢无力,只想快点下班休息,游戏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几不可查地朝右侧远望去,纪尘正待在靠近舞台边的延伸台上,埋头拨弄琴弦,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guntang的视线。下一秒,吉他手许于迟,就状似刻意地将身子前倾,乔一弦原本热切的视线,立马被阻挡得彻彻底底。深呼吸几次,再次抑制住阴谋论的他,将迷迷糊糊的脑袋转回来。乔一弦忽然有些委屈,委屈到想化成皱巴巴的小动物,躲进恋人的兜里。前奏奏响,如同踩在云端的乔一弦慌慌张张接上,身体却越来越虚弱,连维持平稳声线都显得困难,他头疼欲裂,烦躁地将耳机取了下来,悬吊在脖颈旁,场下的尖叫却令他更为心烦意乱。回去就好了,只剩下两首歌,他安慰着自己,却无可避免地破音好几次,其他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下方尖叫平息了些,乔一弦清晰感觉到,贝斯弹错了一个音。今晚,就今晚,还是邀请他跟我一块儿睡吧。涨红着脸憋出最后一个高音,乔一弦话筒都来不及关闭,便剧烈喘息起来。喘息声透过音响,在体育场内激荡起来,像被按下了静音,场下声音一层层消散,只余下来不及关闭的乐声,和一阵刺耳的弦响。隐隐约约间,纪尘似乎朝自己用力吼了一句,可乔一弦已然听不清了,只能竭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右方用力望去。视线渐渐模糊,他的手无力垂下,话筒就这样落在了升降台上,“咕噜噜”发出揪心的声响,漫长的几秒后,待视线迟缓地清晰了些,乔一弦瞪大双眼,远远眺望着纪尘脸上的焦虑和慌乱。若不是身处狭小的升降台上,动弹不得,乔一弦甚至怀疑他就要猛然冲过来。来不及品尝痛苦中的最后一丝甜,下一秒,宛如历史重现,许于迟又将自己的视线阻绝了,可这回,乔一弦甚至来不及烦不胜烦——因为那铺天盖地的寒意,将他的四肢,一层层给冻僵了。即使视线模糊,他仍旧精准地辨别出,许于迟那双平日就不讨喜的阴暗眼底,正氤氲着重重黑夜和浓雾……以及豁出一切的狠绝。心里一悸,可怕的猜测冲上头顶,乔一弦警鸣大作,张张嘴,没能发出声来。诧异,惊恐,难以预料,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如今身体虚弱的他,击打得溃不成军。他的身子晃晃悠悠,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极高的升降台上,重重跌落了下去。乔一弦没有惊呼,因为他彻底发不出声来了,也没能瞧见许于迟此刻脸色发白,紧闭双眼,急促喘息的模样。一阵琴被猛砸在地上的声响,在坠亡途中,他似乎听见了纪尘声嘶力竭,破了音的那句“阿弦——”那一刻,乔一弦甚至觉得恐惧都不算什么了,重重叠叠的眷恋像爆了袋的棉花糖,一颗颗跌落在地上,挤满了原本空荡荡的心脏。那个平日里沉稳十足,似乎天崩都不畏惧的男人,此刻正脸色苍白,双目大睁,眼看着就要跟着跃下。乔一弦竭力瞧见这一幕,抖着唇想要喊一句“不要”,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发出声来。只知道最后,后脑勺触及地面时,疼,撕心裂肺的疼,周遭的惊呼,以及急促的脚步,他已经听不见了。乔一弦就这样,坠入了无边深夜。作者有话要说:感情线甜甜的故事点进这里的小天使们请多关照啦~希望这段旅途能带给你愉快=w=第2章第2章闷热,潮湿,蝉鸣阵阵,沙发上,裹在毛毯里的一团动了动,溢出一声不满的嘟囔。扯掉搭在脸上的琴谱,乔一弦翻身,毛毯滚落了一大半,随手将琴谱朝桌上扔去,他抓了抓头发,光线从窗帘没掩好的地方钻进来,落在紧闭的眼上。“啊——”姿势别扭着睡了一夜,浑身散架的他拖长了声音,满是无力。为了贪睡,乔一弦将脸砸进枕头,暂且躲避掉光线,栗子色头发软趴趴的,方才一番磨磨蹭蹭,白色T恤向上卷了一小截,露出了白皙皮肤和诱人腰线。纪尘一手攥着矿泉水,另一只手臂夹紧唱片,背靠着将门关上后,刚进来,就撞见这一幕。眼神不自在地飘忽起来,他的喉结滚了几滚,却还是故作正气上前,将唱片换在手上,冲那脊背轻轻拍下。果然,沙发间传出迷糊的抱怨声。揉揉发烫的耳,纪尘不敢再瞧,扔下唱片撒腿就跑,略显慌乱地坐在不远处小板凳上,他绷紧了脊背,背对沙发,深情凝望起新买的贝斯。沙发上的人却浑然不知,他身着短裤,笔直的腿在光下暴露无遗,半晌,他像只拉长身体的猫咪,细长的腿垂下沙发,另一条却搭在靠背,两腿大喇喇张开。丝毫没有保护温室花朵的自觉。正午阳光溜进来,纪尘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扭过脑袋决定将这家伙唤醒,结果就撞见血脉贲张的一幕。咽了口唾沫,他又将头转了回去。“乔一弦,”纪尘声音平稳,“三分钟不起来,身上那张Y团的黑胶唱片,我就收回了。”沉着冷静道完威胁话语,他扭开瓶盖,仰头,“咕噜咕噜”灌下带有冰碴的矿泉水,火气好歹平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