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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害得他打落茶杯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陈博涉细细抚摸着那条伤疤,很是痛心。当时二人尚未熟知,他甚至不知道要强硬着替他包扎,就被他的一句“不碍事”糊弄了过去。现在想来,他真是恨死当时的自己了。日后越是相处,感情越深,当他发觉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季先生好。明理睿智,有勇有谋,安静克制,秉公无私,更何况不论脸的话,季先生真是生得很漂亮,说是粉雕玉砌也不为过。所以他虽然嘴上说着爱才惜才之类的冠冕之词,但心里却暗暗打着想将季先生留在身边的小算盘。若季先生是女子的话,他恨不得马上便娶了成亲,但这只能是美梦与妄想。他的手逡巡到了季先生的指腹,摸到指腹上起的水泡,想必是拉弦太多次而磨出来的。他心疼却又不敢让他不练,既然季先生是说一不二,说走就走的人,那么他也不便阻止,只能让他神技加身,然后自己在身边默默地保护他。他抬眼看到季先生闭着眼睛,呼吸匀称,仿佛是睡着了的样子。于是他将自己黝黑粗壮的大手握着那只瓷白纤细的小手,双手交握,十指相扣。他觉得这是最好的姿势,希望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地这么交握着。呵护他,罩着他,让他安心,不要总是将忧心和哀愁藏在如深潭般的眼底,不要隐瞒,不要沉默,不要总是默默承担。全部按完了两条手臂之后,陈博涉觉得自己已经是汗流浃背了,比刚刚完成一堂武训还累。最累的是时时刻刻要和自己的欲望作斗争,不能对季先生干出些出格的事情来,于是他拼命压制着自己的绮想和杂念,将心思归拢于只是让季先生放松而已。季先生应该已经睡沉了。他将他的袖子放下来,掖掖好,然后轻轻地抱起来,放在床上。只听见床上已经安静了的人儿哼了一声梦呓,细弱蚊蝇。“陛下……”第31章逾矩陛下……陛下是谁?听着这个不知所谓何的称呼的时候,陈博涉愣在当场。“陛下”是个名字吗?还是说……“陛下”是指皇帝?皇帝是谁,难道是公子文怀?陈博涉唯一能想到的,未来若是天下一统,足以登上帝位的人,便是公子文怀了。不,不对,除了公子文怀之外,香国公、临东公,甚至邑国的傅太守,只要是能一统天下的人,都可以自封为皇帝。为什么季先生会喊出那两个字来?是梦到了将来谁会夺取帝位吗?是梦到了将来谁会一统天下吗?还是说他梦到的是其他事情?会不会是当时出使大沧国和香南国的时候,对这两国家的国君,心怀……好感?亦或是对公子文怀……陈博涉竟生出了些许的胆怯来,这种怯懦是他征战沙场的时候都未曾感觉到的一种卑微,令他禁不住咬紧牙关,又觉得牙齿在打颤。他必须承认公子文怀是世家出身,面相也是非常好的,温文尔雅,翩翩公子,或许比他这个武夫更有魅力。而临东公和香国公都是君临天下的人物,言谈举止十分睿智儒雅。比之于这些个国君们,自己只是一个将军而已。将来即使能一统天下,最多也只是能像如今这般,立傀儡为王。难道要抢班夺权吗?让季先生口中的那个“陛下”变成只对自己一个人的称呼?他看着那个在床上已经睡沉了的浑然不知的人儿,心中不知不觉地生出了些许蛮横与野心来。如果季先生是在呼唤“陛下”的话,那么就让这个“陛下”变成自己。这样一来,季先生的眼中便只能有自己了。——云霁隐隐觉得有人将他抱到了床上,这个动作就像上一世中,那个男人对云晗昱所做的一样。轻轻地,如同捧着一件至宝,缓缓地,生怕吵了他的睡眠。夜是如此寂寞,如此冷清,但身边是有个人的。守护着他,陪着他,驱散了夜里的寒气。二人之间的隙罅如此之深,以至于用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弥合。那么这一辈子呢?上一辈子,云晗昱在那个男人死前,都未曾对他开口说出的,那些深埋在心底的,只能随着男人的死而殉葬的那些话,这一辈子还能对他说吗?“陛下……”云霁心头一颤,难过地醒了过来,只看见陈博涉走出门的,落寞的背影。不是他……因为那个男人已经死了。那个剥夺了他所有的选择,也给了他无尽的呵护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啊……所以,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那句话,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殷辰探路去了两个月之久还未回来。按理说,从宣国邺城到陇南山中,再走陇中山道进入桦国境内,就算最慢也不过半个月的行程。这一队轻骑和一个将军,日夜兼程,居然去了两个多月毫无音信。云霁派了朱雀去打探消息,朱雀禀报说是山中未见踪迹,城中未见踪影,实在是有些古怪。“难道出事了?”云霁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但……“如果出事的话,至少会派出一个人来送信,但现在却是完全断了联系。”“说不定……”孙易左瞟右瞟,清了清嗓子,小声说,“是叛变了呢?”“殷将军不可能做这种事!”芮深呵斥他。“怎么不可能,两军交战之际,大将临阵倒戈,叛逃敌军的事情,难道还少吗?”孙易反问道。“但现在宣桦两国尚未开战,战略部署都没定下来,即使殷将军要叛逃他国,难道能带走什么绝密的情报?”云霁反问孙易。孙易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只得冷哼了一声。“好了好了,都别吵了。”陈博涉摆摆手,示意都安静下来,“现在是再派人去探路,打听殷将军的下落呢?还是暂时按兵不动,再等两天?”“还是再等两天吧。”云霁道:“如果这次五百轻骑全军覆没了的话,恐怕桦国是出了个棘手的人物。”晚上送走了另外四名谋士之后,陈博涉请云霁留了下来。“总觉得先生心里……似乎有了点眉目。”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陈博涉渐渐摸透了云霁的性子,凡是云霁能说出口的话,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刚才人太多了,先生不方便说,现在只有我一人,可否相告?”云霁走到窗前屏退了左右,又关了窗子,微微朝里面走了些,“恐怕三家分富,我们拿下西北的土地的时候,桦国便对我们有所提防了。”“桦国里面有这么精明的人物吗?”陈博涉思索着。他与桦国交战最多,桦国的骑兵由于经常与北蛮的骑兵在边境对抗,因此极为能征善战,但论战略、战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