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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演了好一阵子的乖小孩。他板起脸来,恢复平素的面孔。而师兄,还是那么好骗啊。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纯良、无辜、美好……令人很想玷污了……看看这朵高岭之花在身下承欢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仇正看着眼前人儿安眠的睡颜,不禁有些按捺不住。他抚上了师兄的脸,从微蹙的眉头划拨开,将聚拢的眉峰抚平了。到他的眼,感受睫毛在指尖颤动时的畏缩。再到秀气而挺立的鼻子。最后慢慢游移到两片薄唇。他按着那米分色的唇瓣,直到按狠了,让嘴唇因渐渐失血而变得苍白,才松开手。那漂亮的嘴唇回过血来,变得更加殷红,更加艳丽。似乎因为感受到了痛楚,而微微开启,简直就好像……无声的邀请。仇正伏下身子,轻轻靠近,伸出舌尖舔舐着那个他肖想了好久的软腻的嘴唇。一点点地舔过唇角,舔到唇珠,撬开唇瓣,想往更深处攻陷,却遭到了无声的抵抗。师兄的牙关始终没有张开,令他不得不在探进去之后,气质败坏地缩回舌头。返回的时候,他报复性地狠狠地在师兄的下唇吮吸了一下,令眼前被迷晕了的人儿轻哼了一声。那水色的薄唇更加饱满而娇艳,衬得脸上刚刚退烧了的潮红,好像又浮上来了一般。怎么才可以得到你呢?我的……师兄……——第一次对师兄有了不一样的感情,是跟着新拜的师父和师兄回到废弃的道观之后,师父带他到后山的瀑布下方去洗手的时候。师父将他的手强放到了瀑布里,任上面的水流从高处落下,冲刷着他那双鲜血淋漓的手。指甲已经被磨掉了一半,指腹的皮也完全被磨掉了。冰冷的山涧水流就这么冲击着他赤裸的伤口,他咬着牙,不吭一声。与变强所需的代价比起来,这点小痛真是微不足道。冲洗干净之后,他疼得满头冷汗,师兄走上前用袖子替他擦着额头上滴落的汗珠,然后捧起他的手,给他包扎。“师父,你冲得太狠了。”师兄说,“他那么小,哪里受得了。”“人不是好好的么?”乐弘道人甩了甩拂尘先回去了。月光下,只有他和师兄两个人。师兄如白瓷一般漂亮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他血淋林的,刨过地也埋过尸体的手,“我会轻轻的,你疼了就告诉我。”师兄的漂亮的脸在月色下,如同个仙子一般,而这位仙子,正捧着他的手,小心地吹了口气,又抬起头来,朝他笑着,“吹一吹就不疼了。”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觉的心里仿佛有暖意。第36章悸动(||)一修+小甜饼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发通人事了之后,这种感觉就渐渐发生了变化。从荡漾心头的暖意,渐渐变成了,在他体内燃烧不息的热意和焦躁不安。偏偏煽起他的火的罪魁祸首,总是毫无自觉地同他亲近。“师弟,你能不能砍到那些落花?”仇正记得那是他长高的那一年春天,师兄懒懒散散地趴在他的肩头,轻声问他。他被师兄软绵绵的身子和软绵绵的话语搅得心烦意乱,“你若想看,我便给你看。”师兄在他的颈项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得更懒散了些,“我想看你的功夫,却不忍看这些落花被生生地劈开。上一秒还是灼灼其华,下一秒便是随风零落,已经很可怜了。若连个周全都护不住,不是太惨了吗?”师兄的吐息扫在他的耳畔,令他不觉红了耳根,“那就不砍。”“即使不砍,它们也是死了啊……”师兄又道:“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落了便落了,碎了便碎了,变成尘土,变成微风,变成星辰……死了,便是结束了吗?”他被师兄靠得连动都不敢动,只能保持着一个令师兄舒服的姿势,“你若喜欢,便夹在书页里面制成干花,不就永存了吗?”师兄却不同意,从他的肩头滑下,坐直了,郑重地看着他,“那不是永存,那只是对生者,永远的折磨罢了。”师兄也许是在感怀,但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师兄吸引过去了。只能看到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唇,他的颈项。那是他第一次这么细致地观察着一个人,觉得哪里都美,生怕看漏了似的。——而第一次情动,是因为被师兄拉去一同洗澡。他看着师兄的如玉般的手指在腰间摸索着,缓缓解开腰带。然后轻轻敞开衣衫,让整个圆润的肩头暴露在月光之下,那洁白而美好的身子就这么在他眼前,衣衫尽褪。那件里衫从师兄的肩头滑落,落到腰间,将光裸的脊背整个露了出来。师兄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洁白无瑕,月光下美得仿佛是个玉琢的仙子。背上的蝴蝶骨,往下是修长的腰线,再往下是饱满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师兄的发丝刚好垂到了双丘隐没之处,欲盖弥彰地将那处幽深掩得若隐若现,他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仿佛被吸引了似的,盯着那个地方看了几下,突然就流了一鼻子的血。师兄脱完衣服后跳入水中,如鱼儿般畅快地游了几个来回。月光照得山中溪涧波光粼粼,而师兄笼罩在月光之下,整个人都是圣洁的,仿佛被镀上了银色的毛边儿。他看着那么美好的师兄,更能对比出自己心里那份悸动的肮脏,于是往后退一步,退到了树影里,彻底将自己隐没了。师兄是光,他是影。师兄是明,他是暗。师兄是正义,他是邪恶。师兄是快乐,他是悲伤。他将这份感情深埋在了心里,不去触碰,直到发觉了的时候,木已成森,遮天蔽日。——宣国,邺城,将军府“报——有个士兵从陇南百里加急赶回来,说是全员被俘,下落不明。”正在同属下议事的陈博涉惊得站了起来,“季先生也被俘了?快让那位士兵进来。”一名满头大汗,风尘仆仆的士兵进门便脚下一软,跪到地上。“禀将军,一行六人应该是全部被俘了。上山之前,季先生嘱咐我留守,若天黑尚未下山,就赶回来给将军报信。”士兵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我看天色已晚,准备赶回来的时候,又有个小孩把一张图交给我,说是山中的路线图。我不知是真是假,就急忙赶回来报告将军。”陈博涉停止了议事,走上前来,“那个图在哪里?”士兵从夹衣里掏出一张图,除了两个角被汗水濡湿了以外,崇山和线路倒是画得清清楚楚,各个山岭和路线旁边还标注了细密的小字,大概是道路的名称。“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