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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将军也未必能看得出来。”“蛊惑蛊惑……”那个臣子不依不饶,“若是一两句蛊惑一下还差不多,但季云成为陈将军的门客已有几年的时间了,难道这期间,陈将军一点儿都没察觉到季云的叛逆之心和图谋不轨吗?”“你污蔑得倒轻巧。”孙易呵斥他,“你这么急着将外出抗敌的将领,污蔑成通敌卖国的贼子,你倒是有什么居心?”“我的心,自然是为了宣国强盛的昭昭之心。”那名臣子朝公子文怀抱拳鞠躬,以示其心之诚,“我却不明白,一个屡有僭越之举的谋士,却一直被陈将军所重用,陈将军安的是什么心?”“莫非是想一统天下之后,取代了公子文怀,然后称王称帝吗?”这本是一句上不得台面的话,大家心知肚明,然后三缄其口便罢了。却在今天被这个没眼色的臣子给捅了出来。本听着朝堂之上你一言,我一语论辩的公子文怀,听到这句话,刚刚泛起的瞌睡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不是不清楚他的处境,但他也没什么办法。陈博涉手握重兵,随时能冲进长乐殿结果了他的性命,他只能安安分分地做他的傀儡皇帝。他心中不是对陈博涉安排的这个地位坦然接受了,但他确实只是一介纨绔而已。一没权,二没钱,三没兵,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陈博涉也不亏待他,给他好吃好喝的,出行有人前呼后拥,日夜有美人身边环绕,还给了他个国君的名义,他也就渐渐接受了这么个尴尬的地位。现在这层遮羞布被揭掉了,他的面子突然就挂不住了。“米户,你不要乱说。”那位名唤米户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低头退下了,闭口不言。一时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朝臣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应该应该怎么接应。这时候,一位自陈元敬立了宣国便入朝为官,辅佐了文宣公和公子文怀的老臣站出来替陈博涉说话,“老臣也认为陈将军与那个季云并无关系。”“不要忘了,陈将军的父亲可是诛杀了耶律元正的有功之臣,也是宣国的开国元勋。陈将军为了宣国的利益,更是南征北战,立下军功无数,这样的才俊,居然被你们怀疑跟叛徒有染,你们羞耻不羞耻?”此言一出,底下又是一阵沉默,看起来国君的意思是……不将此事牵连到陈博涉身上?但公子文怀听着这话却越听越不是个滋味。陈元敬诛杀耶律元正,结束了北蛮统治,这可是千秋伟业。而他的儿子,更是扩张了宣国国土,统一了北方,现在又去征战南方。而他这个国君却连皇城的门儿都没出过,别说征战了,连国事都鲜少过问。这么一对比,真是高低立现。公子文怀气质败坏地感慨了一句,“朕这个国君,当得可真窝囊。”这句话在无心人听来是感慨,但在有心人听来,却是个暗示。暗示公子文怀不愿意坐在这个傀儡的位置之上,暗示公子文怀对陈博涉心怀不满,但敢怒不敢言。方才还噤声,闭口不言的那位名叫米户的年轻的臣子又开口了,“依臣所见,现在将军不在朝堂之上,我们争论来争论去也没什么意思。陈将军有没有反心,有没有取代之意,不是看他父亲和他的功绩,而是看他的行动。”“陛下不如下一个命令,让陈将军去将那个季云杀了。”“那个季云既然巧舌如簧,本领滔天的话,当然要派个有能力的人去杀他。我看陈将军就是最好的人选。”“如果陈将军当机立断地执行了的话,就证明他却是是受季云蒙蔽,本身无反心。”“若是他犹豫不决,不肯下杀手的话,不就可以证明他明知季云有叛国之心,却纵容下属?那么他的心里是不是也有点那个意思呢?我们还要从长计议。”朝中臣子,无论拥立陈博涉,或者反对陈博涉,都纷纷点头附议。拥立的人想,这个一石二鸟的方法,反面来说,也是陈将军表忠心,表诚意的试金石。反对的人想,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让陈博涉去杀季云,窝里先斗了,就算杀敌一千,自损也要八百,何乐而不为?——云霁来到了之前的香南国。自从琛州城失守之后,香南国的国境线便仿佛被撕裂了一条大口子。北方的宣国军队由廉生带领,一路南下,连连破城,使得香南国基本已经沦陷了。只是香国公和闻人木脚底抹油,溜得太快,没能被活捉。云霁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战事之后,琛州城中满目疮痍,饿殍遍野。因为陈博涉采取了围城的策略,而云霁在之前又基本偷偷运走了琛州城中的物资,所以这个破城,显得尤其惨烈。而另一边,陈博涉攻克了大沧国国都的消息传来,又是节节胜利。胜者和败者的对比如此鲜明,令人无法面对,尤其是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计策所导致的,便更令人心虚了。云霁将手中的钱全部给了一个老妪,老妪握着他的手连连说着感恩,好人有好报之类的话。她不知道她手握着的人,便是导致他们不幸的罪魁祸首,反而将他当恩人感激。云霁抽回手的时候,只觉得掌心都是汗水,连着后背也全部都是汗。是心虚,是恐惧,是内疚,是惭愧,是自责,是鞭笞,是懊恼,是……重重情绪环绕在他的心头,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行尸走rou一般在挪动着步子。从恸哭的人群中走过,从焦土的废墟中走过,从曾经的繁华中走过,从万籁俱寂的颓然中走过。“不好了,公子。”一直跟踪陈博涉动向的一名朱雀前来报信,“你离开景国来到香南国的消息好像泄露了,陈博涉带了几百骑兵正在从大沧国赶来。”陈博涉……正在赶来?他南征的目标既已完成,应该火速回到宣国才是,为什么反而折返了,要来香南国?是来寻自己的吗?云霁的心里竟然有些高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初说走便走的人是自己,放心不下的也是自己。明明说着,待辅佐陈博涉一统天下之后便消失的是自己,但隐隐又抱着些野心,希望能跟着他在治世之中有一番作为的也是自己。逃跑的,怕被束缚了的,渴望自由的是自己。真的离开了,解脱了,自由了,却又希望他能寻来的也是自己。怎么自己的这个心思,竟然如小女儿一般矫情?“公子,”朱雀见他沉浸在了思索之中,便提醒他,“恐怕他这次,是来杀你的,我们接到了乐弘道人的命令,哪怕跟他正面冲突,也一定要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