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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又是什么关系?”忽听身边一道声音发问,语声清冷。贺修筠一怔回头,见发问之人竟是段须眉,面色十分不好看。二人相识这半晌他少有脸色平和好看的时候,贺修筠一时也未多想,随口道:“谢贺两家乃是世交,至于谢公子与我……自幼相识。”段须眉冷冷一晒:“他就是你此行要找的人?”贺修筠面上又露出几分罕见的不好意思,微红了秀颊点了点头。再不多言,许久段须眉喉中发出一声极短促的冷笑,几是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很好。”贺修筠忙着应对众人,注意力又早已不在他身上了。花溅泪倒是注意到他形态怪异,只是他听惯贺修筠不拘小节的各种事迹,只当这又是她“路边捡来”的朋友不留痕迹微微蹙眉,复又与众人说笑到一处。时值正午,南宫世家与千秋门之人仍未前来,再等片刻,东方玉终究不好令厅中宾客一起等候,便也吩咐开席了。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贺修筠知段须眉性子别扭,不时为他布菜,某一回转身之间眼前忽的被甚物闪了一闪,她微微留神,忽的轻咦一声:“东方庄主,你鬓边何时生出白发?我先前竟未注意呢。”东方玉闻言一愣,低头瞧了瞧自己发色,便也呆住了。一时之间生出一根白发尚有可能,却怎能生出一簇白发?周遭之人见此情形,不约而同便低头瞧自己发丝,片刻震惊抬头,相顾骇然。贺修筠也自怔怔瞧着自己颊边一缕白发。身侧忽然传来一声叹息。贺修筠转过头去。段须眉正挑起她适才为他布置的菜色不紧不慢入口,与他先前吃蜜饯一般,神情间很是怡然享受。头发与他整个人一般脏兮兮乱糟糟的,却黑如密云。不理会她目光,段须眉又吃了几筷,这才轻声叹道:“大家都是人,怎的就非得让不如自己之人不好过呢?先前我想着,若得人客客气气请我进来做客,我也客气一些好了。却非得让我受伤流血……”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自厅中骇呆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定在此间主人身上,偏了偏头:“我这人素来小气,诸位既令我受伤流血,我便投桃报李,赐诸位一杯鸩酒好了。”他一句话说完,厅中便有七人同时动了,正是此刻与他同坐一桌的七人:东方渺、东方玉、慕容承、龙腾、段天行、方愁、花溅泪。七人兵刃在手,迅捷无伦朝段须眉扑过去。段须眉却要更快。他仍在喝着酒。身体却忽然平地拔高了数尺,堪堪避过七把兵刃招呼。七人一招未中,顷刻间已转换招式。花溅泪手中折扇扇开,扇出一蓬牛毛般的细针,朝段须眉呼啸而去。段须眉尚在半空之中。轻叹一声,他将杯中剩余半杯酒凌空洒出。那酒顷刻化作千万点,竟蔓延至整个大厅,映衬窗外折射进来的日光,点点闪烁,原该是美景,此刻却成催命符,朝厅中一干人等当头泼去,竟似比即将扑满段须眉全身的牛毛针还要凌厉。段须眉不紧不慢喷出了一口酒。酒雾迎上牛毛针。叮地一串细响,众人躲避水珠后凝目看去,一整蓬牛毛针悉数散落在地,根根断裂,竟无一根沾染段须眉。他们所想没错,那酒雾酒珠确比牛毛针更要凌厉。他们躲得也没错,方才若有人托大不动,此刻沾在身上的就不是酒珠,而是血洞。但真正摄人的并非漫天酒雾为杀器。而是名为段须眉之人的武功内力。他有多大?可有二十?他一口气将酒雾吹作钢针,他内力有多深厚?在场之人再不敢自信凭东方七人便能一举拿下段须眉化解此番变故。方才宥于中毒不敢擅动之人此刻纷纷握了兵刃在手。大厅中冷光乍现,叫人不敢逼视。东方渺七人确拿不下段须眉。因为他快,他太快。下一刻他忽然又坐在了贺修筠旁边,似从未动过,而东方渺几人还在两张桌子以外。一手拿捏着贺修筠颈骨,一手端起一杯新酒,段须眉陶然嗅酒香:“你内力不错,至少不该在一招之间被我掣肘。”他这话,却是对贺修筠所说。她此刻就在他掌中。他捏她根骨,而知她深浅。她是自厅中人得知中毒后唯一至今稳坐原位之人。方才那酒雾,也没有任意一滴洒向她身上。唯此,姓段名须眉之人才愈显可怕。沉默片刻,贺修筠道:“我看到了众位动手的情形,我不愿在情形未明之前加剧毒发。”她说的是实话,更是提醒。此刻这大厅之中,唯段须眉一人黑发如瀑,唯她一人鬓边丝只白一缕,一干人等双鬓都已斑白,东方渺、花溅泪七人更为醒目,直如暗夜之中,漫天繁星。无论众人何等惊怒交加,此刻终于再无一人敢擅动。段须眉饮一口酒,叹一声气:“我承你裹膝之恩,原想饶你一命,哪知你……造化如此。”贺修筠眉目清澈凝视着他:“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段须眉温声道:“你与谢郁,是何关系?”短短一炷香时辰内,这话已是他第二次问出口。第一次问时,贺修筠漫不经心敷衍了他。这一次问,他态度比第一次好,语声也比第一次更温柔。但众人毫不怀疑,贺修筠若说错一个字,那一段纤细的脖颈下一刻便要了断生机了。花溅泪微微色变,不动声色上前两步。段贺二人视如不见。与段须眉对视半晌,贺修筠细声细气道:“家中为谢公子与我自幼定亲,我二人乃是未婚夫妻。”这话放在寻常之时不啻平地一声雷,放在此时,众人却哪有精力来关注?段须眉眨了眨眼,蓦地竟轻笑出声:“这真是……太好了。”说话间慢慢地,收回了放在她颈骨间的那只手。直到那杀机敛尽,花溅泪这才轻吁了口气,朝贺修筠抱拳道:“小姐处变不惊,风度令人心折。”贺修筠望他鬓边白发,却神色安然,不惊不惧,甚还带着一丝残留的对她关怀之情,亦朝他嫣然一笑:“花堂主先人后己,亦叫我心生佩服。”花溅泪转向段须眉道:“敢问阁下,我等身中之毒,可是‘绕青丝’?”此话一出,饶是极力作镇定的东方渺、慕容承几人也不由得勃然色变,东方玉更是骇然上前几步,脱口道:“绕青丝?!”“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段须眉笑吟吟道,“好教各位得知,诸位身中之毒,正是‘绕青丝’。此毒被称作百毒之王,万金难求。在下今日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