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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见他们正打得难解难分,便好整以暇地对潘子云笑道:“孩子,我早就说过,你们只要活着,都得记我一辈子。当年我的手段感觉如何?三十那小丫头还在给你们当老大么?”潘子云轻轻一笑,突然撤回了右手,抓起短刀从侧面划捅向布雾郎君的小腹。布雾郎君全身力气都凝在双手上,已经来不及改变动作,眼看就是他自己被开膛破肚、潘子云被割断脖子的玉石俱焚之局。潘子云眼中浮起一丝释然,嘴角的笑容竟然一直没有消失。第37章深仇大恨※一※对秦颂风而言,打不倒他的伤都是小事一桩。他很快就压制住刚才被方横击伤导致的气血翻涌,一人牵制住了对方三个,季舒流终于觅得良机,长剑从侧面刺进第四名杀手腰间。杀手目光越发狠厉,闷哼一声,左手迅速捏住剑身,任由鲜血从指间流下,右手同时一抬,将手中短刀射向季舒流咽喉,虽然是重伤之下,依然力道非凡。季舒流抽剑受阻,不过耽搁一瞬,短刀已经射到面前。杀手嘴角流血,眼中露出嗜血的期待,仿佛在等待短刀穿过咽喉的时刻。季舒流右手一推,果断放开了剑柄,借着推力轻松向侧后方移动三步,躲开了飞刀。杀手原本握着剑身中部,被季舒流这一推,竟是自己握着剑身将自己刺了个对穿,一声惨呼终于从紧咬的牙关里泄露出来。口中一呼,力就xiele。季舒流弯腰捞起剑柄,运力于剑上,剑尖在杀手体内绞了一圈,才缓慢地拔-出-来。杀手脏腑全部重创,大滩的血从口鼻和被绞出一个大窟窿的腰侧流出,很快没了气息。……才刚说自己只杀过九个人,居然就凑了个整数。季舒流忍不住往潘子云那边看去。他正好看见那昏暗的角落里最凶险的关头。布雾郎君伏在潘子云身上,匕首刺向潘子云的脖子,潘子云双手反抗尚且吃力,却突然放开右手,摸向掉在旁边的短刀。季舒流感觉自己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此时,与秦颂风缠斗的三人之中,已经有一人勉强抽身,双手握着短刀扑过来,他来不及还击,径直冲向潘子云。背后杀手的短刀刺中了季舒流的右肩,布雾郎君的短刀刺破了潘子云的脖子,潘子云的短刀也刺破了布雾郎君的腹部。季舒流手中长剑终于堪堪挑开了布雾郎君的短刀。潘子云的脖子上多出一道流血不止的伤,幸而不曾刺破血管和气管;他手中的短刀却结结实实地在布雾郎君肚子上戳出一个洞。布雾郎君整个人口吐鲜血倒在潘子云身上,潘子云几近脱力,闪避不开,季舒流本想踹他一脚,然而右肩的刀伤突然剧痛,踉跄一下,龇牙咧嘴地靠住旁边的石壁,回身击退了跟随而来的那名杀手。潘子云在垂死的布雾郎君身下双眼发直,口中喃喃自语:“何必救我。”季舒流咬牙与追随而来的杀手对战:“偏要救你怎的?”秦颂风很快将对面的两名杀手尽数杀死,向季舒流这边的最后一人而来。此人见势头不好,踩着石壁上两块凸起跳到头顶的山洞之上,意欲冲进秦颂风等人来时通过的甬道。他刚刚脚踏实地,复又跌落下来,喉咙上赫然多了一抹血痕。孙呈秀虽然内伤发作没敢下来,对付一个站不稳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她干脆地出刀抹了他的脖子。※二※打开地下石洞尽头的铁门,铁门后是另一间密室,有梯子通向上面一层;对面还有一扇铁门,一打开,便是一个隐蔽的出口。外面哗哗不休,一场半夜秋雨不知何时已经袭来。秦颂风默默转身走到刚才发疯的方横身边,蹲下来查看他身上的伤,一根根拔掉伤口中的铁针和铁钩。方横高大的身躯在昏迷中依然剧烈地抽搐着,季舒流赶紧帮忙按住,孙呈秀也小心翼翼地跳下来按住另一边。方横身上许多伤处就像被凌迟了一般,虽然切割不深,皮肤缺损却多,不少伤口上已经凝起了混杂着尘土的血痂,这样的伤口溃烂的危险比失血更大,不能随便包裹,只能暂且晾着。秦颂风低头欲要将他抱起,方横突然睁开一双血红的眼睛,面目瞬间无比狰狞。秦颂风紧紧盯住他双目,他目中的狂躁之气缓缓散去,开口道:“秦二。”他的声音粗粝如沙石,刚才的怒吼已经伤了他的嗓子。秦颂风道:“我马上带你出去。”方横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忽然又道:“刚才……是你?我伤了你?”秦颂风道:“没事,我躲得快。这里很方便,我先送你去找一位神医疗伤,再去燕山。”方横眼中的狂躁毫无征兆地再度泛滥,鲜血淋漓的双手死死握住秦颂风的手臂:“不能回燕山——”他一口气没上来,居然在说出要事之前,再度昏了过去。※三※雨夜无月无星,四野秋风急切,呜咽不休。秦颂风等人连衣服都来不及找,匆匆回到拴马之处,准备将方横送到费神医那里医治。方横也许伤不至死,但再拖下去,人可能就废了。他多年来专攻武技,已经把自己的一生寄托在刀法和内功上,也因为过人的天赋和努力从少年起受人瞩目至今。身手受损,对方横来说是难以承受的代价。一共三匹马,季舒流和秦颂风共乘一匹,孙呈秀带着方横共乘一匹,潘子云抓着布雾郎君共乘一匹。布雾郎君双手被反绑在后,肚子上的伤虽然裹住,也只剩下一口气了。他腹中的肠子已破,粪便漏进肚子里,裹住伤之前臭气都从伤口里面传了出来,整个人痛不欲生,垂死抽搐。潘子云正在逼问他。布雾郎君一见秦颂风等人,就说“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来了”,可见推云童子之徒泄露驯马园一事实属巧合,但孙呈秀一路看见的求救标记却并非巧合,而是对另一人设下的埋伏。她在外面遭遇的三个苏门杀手,根本就是在等着另一个人,才出现在附近。那人是谁?方横昏过去前急切地说不能回燕山,又是为何?这一切,布雾郎君都不曾回答。他一生以折磨他人为乐,临死前总算尝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撑到路途过半,渐渐没了声息。雨越下越急,众人身上早已湿透。野外的风本就大,策马狂奔时身边带起的风更大,吹在身上,寒冷异常。别人尚能忍耐,季舒流牙齿打战的声音已经遮盖不住,他缩头缩脑,双手抱在胸前,背后不住在秦颂风胸前蹭动,秦颂风只好努力将他搂得紧些。到最后连潘子云都忍不住道:“季兄,坐在马前面风大,你可以换到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