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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拿过来,拉着袁钺的手,走到楼上去,端端正正地把那块石头放在床头柜上,说道:“就放在这儿,不许挪。”“好。”袁钺温驯地说道白昼渐短黑夜渐长,出门的时候,夕阳已经只剩下最后一点了,蒋容又回头看了一眼笼罩在光里里的二层小楼,和院子那棵孤零零的鸡蛋花树。因为天冷风大,两人决定打车过去,不骑车了。才走出门两三步远,蒋容一拍脑袋就往回走:“啊呀!忘记了。”袁钺看见蒋容掏出钥匙开了院子门走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抱着那个蒋容专属的小号头盔。“带这个干嘛,很重的。”蒋容拉开书包,将头盔塞进去,勉强拉上拉链,书包鼓鼓的,跟背上背了个大鸡蛋似的。他反手拍了拍书包里的头盔,小声嘟哝道:“这个头盔是我用的。”袁钺见他一脸认真,只好忍住笑,帮他把头盔重新又拿出来,挂在摩托车把手上,说道:“我保证,回头就把它藏起来,谁也不让用。”蒋容沉吟了一下大手一挥:“行吧,你藏好了。”袁钺见他那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手握成拳抵在唇边,笑了两声。蒋容有点羞恼,忙催道:“到点了,快走。”袁钺手垫在蒋容的后脑勺上,低头亲了过去,蒋容后腰抵在车上,伸出舌头来回应,两个人在冷风中亲了好一会儿,亲得嘴唇上都是水光,互相额头顶着额头喘气,呵出模糊的白气来,也不觉得冷。蒋容只觉得袁钺一双眼睛看得人腿软,只好伸手去盖住他眼睛,睫毛在手心里扇动。“快走,去打车。”袁钺被遮住了眼睛,只露出挺直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小声说道:“好。”好不容易坐上出租车,时间却飞快地溜过去了。蒋容感觉没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机场,再没一会儿就远远看见了高挑瘦削的顾清,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迈开小短腿的顾丹丹。蒋容赶忙把袁钺拉到一盆高大的绿植后面,把他拉下来,在嘴唇上胡乱蹭着亲了一口,还没等袁钺反应过来,蒋容就松开了,重新走出去,朝远处的一大一小两人挥了挥手。袁钺反应了一会儿,才摸了摸鼻子,蹭了蹭嘴角,踱步到蒋容隔壁。蒋容侧头看看他,见袁钺手揣在兜里,耳根处微微发红,调侃道:“害羞了?”袁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蒋容看看越来越近的mama和弟弟,又看看满脸凝重的袁钺,恍然大悟:“你不会是紧张了吧。”袁钺:“没有。”蒋容哼了一声:“骗人。”顾清虽然是一脸倦容,但妆容得体,穿着很利落的套裙,看到了蒋容朝他笑了笑,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袁钺。袁钺把手从兜里抽出来,板着脸说道:“您好。”他板着脸的时候显凶,顾清愣了愣,还是很有礼貌地朝他笑了笑:“您好,我们家孩子麻烦你照顾了。”顾丹丹一头浅棕色的卷发,澄澈的琥珀色眼睛,很精致的小脸,但是眼下发青,一副很困的样子,揉了揉眼睛,迈着小短腿朝蒋容扑过去,举起手要他抱:“哥哥,小宝回来了!”蒋容没有伸手去抱他,只是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几人寒暄了一下就往机场外面走,袁钺用手机打了车,帮顾清把行李箱放到后尾箱,拉开车门的时候还很贴心地用手垫着容易撞头的地方。顾清一上车就靠在椅背上合上了眼睛,顾丹丹坐在中间,趴在蒋容的大腿上,朝窗玻璃另一头的袁钺挥了挥手,奶声奶气地说道:“拜拜。”蒋容不好说什么,也只能跟着说了声“拜拜”,车马上就发动了,驶了出去。他扶着顾丹丹坐好,往后看去,看见袁钺插着兜,在夜色中沿着马路牙子慢悠悠地走着,身影越来越小,最后融入了夜色里。第29章顾丹丹回来才没一个星期又感冒了,每天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顾清忙前忙后地照顾他,还要捡起之前落下的工作,可谓是焦头烂额。蒋容每天要准时放学回家给顾丹丹小朋友做一顿白粥,喂他吃药。他自小就对这个弟弟不太亲热,但顾丹丹还是很黏他,可能小男孩还是对哥哥有莫名的情结。顾丹丹满脸通红,眼里包着泪水,瘪着嘴巴:“哥哥,我想吃雪糕。”“吃粥吧你。”蒋容不假辞色,又喂了一勺子粥进去顾丹丹嘴巴里。伺候了顾丹丹吃粥吃药睡觉,蒋容把暖气的温度调高了一点,趁顾清今天加班,偷偷摸摸地出门了,一路到了酒吧街。店里面没几个人,许一心还是一如既往地赖在吧台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歌,见到蒋容了只是抬抬眼皮就当打了声招呼。他眉骨处新打了环,连惫懒的丹凤眼都衬得多了三分冷光。辛尧也在,窝在沙发里,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条毛毯,严严实实盖着,脚搭在扶手上高高翘起。她之前剃了的头发又重新长得杂乱,跟个假小子似的,每天随便抓抓就出门。“姐,”蒋容乖乖地打了个招呼,“袁哥呢?”辛尧头也不抬,拖长了声音:“求我啊。”蒋容从善如流:“求求你。”辛尧翻了个白眼:“楼上。”“哎,谢谢姐。”蒋容屁颠屁颠地到了楼上小房间,轻悄悄地推开门。里头空间挺小的,放了一张小床,袁钺睡的,一个双人小沙发,其他人休息的时候可以躺,一个小立柜放点杂物。小房间里装了空调,开着暖气,是暖的。袁钺正平躺在小床上,手背遮着眼睛,胸膛平稳地起伏。蒋容蹑手蹑脚地过去,瞅准了袁钺的微张的嘴唇,亲了两下。袁钺没反应,蒋容干脆脱掉鞋子,爬到床上去,整个人撑在袁钺上面,两张脸离得很近,热气全部喷到袁钺的脸上。还没等蒋容再亲下去,袁钺突然一个翻身,两人调换了上下,蒋容被压在下面。“你装睡。”蒋容嘻嘻一笑。外面下了小雨,湿湿冷冷的,风大。蒋容围了条厚厚的围巾,鼻子尖还是被吹红了。袁钺用暖暖的嘴唇蹭了蹭他的鼻子,问道:“怎么来了。”蒋容把围巾解下来,放到一边,说道:“想你了呗,好几天没来接我放学。”自从蒋容从袁钺家搬出去之后,袁钺时不时会在放学的时候到蒋容学校门口,接他放学,陪他走一段,送他回家。但是这两天袁钺都去姚卉那里去了。植物人躺久了免疫功能会变得很差,不是这儿感染就是那里感染,这回是肺炎,从疗养院送到了医院,下了几回病危通知书。袁钺刚给秦英打了电话。蒋容看见袁钺眼下发青,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