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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才这样叮嘱你,那你就照办好了,早三年最好也就是个和我一样的探花,晚三年倒是真有机会谋个状元当当,等当今圣上一飞升,新皇开恩科你就下场,到时候我再让我爷爷给我换个京官,咱俩给朝廷省一笔钱,要一个府邸就行了。”“林易辰,你怎么比我娘还大不敬啊,现在就算计老皇帝蹬腿以后的事儿呢,那三个里,你支持哪一个啊?”李怀熙前世听说古人都很忠君,可是他发现在林易辰这里完全没这回事儿,这让他很奇怪。林易辰在黑暗里撇撇嘴,“我一个小小的县令支持谁,我谁也不支持,支持也没用,人家看不上眼。你才大不敬,我好歹还称一声‘当今圣上飞升’,到你这儿就变成‘老皇帝蹬腿’了。”“意思都一样,先生好像也没教过咱们忠君啊?”李怀熙又想起这样一位奇人。“那是先生的君子信条里没这一项!先生家的祖上还是前朝的大官呢,自己带头就反了,做了本朝的开国元老,先生也是不愿意伺候现在这个皇上,自己从正三品上退下来的,他们家就没有忠君的。”“你说先生是正三品退下来的?”李怀熙大为吃惊。“对啊,他自己不干的,退下来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呢,去了书院没几年也不干了,老头倔着呢,我跟你说,当初……”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聊着先生的八卦,有些跑题,过了一会儿李怀熙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你还没说你自己呢。”林易辰把他的小手搁回被子里,小声的问他,“你听说过一个万万岁的皇帝吗?”“我听说过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李怀熙闷笑着回答。“那不就结了!忠君?那都是骗傻子的,人前喊几句就行了,被窝里忠个屁啊,我太爷爷发家的时候,大周朝还没开国呢,那时候前朝的皇帝也说自己是真龙转世,可我太爷爷亲眼看见他被土匪出身的圣祖皇上砍了头,喷出来的血颜色没和别人两样。”林易辰说到这里更压低了声音,“我们林家的商队遍布大周朝周围十几个国家,有的国家根本就没有皇帝,我小时候跟着我爹去过那样的国家,人家那里没皇帝过得也挺好的,回来我就开始觉得我们的‘忠君’思想实在是可笑,傻得可怜,我爹在世的时候也常常跟我说,人活一世,忠于自己的心就行了,这天下江山百姓是不变的,至于换谁来统治这些江山百姓可不一定。”李怀熙对林易辰的前卫思想大为折服,也大为放心,他本来以为碰上个‘逆臣贼子’,将来恐怕要被连累大干一场,就像某网站的穿越男主一样。现在看来,身边这家伙和他一样胸无大志,只是聪明太过而已,统治阶级的那些东西糊弄不了他。林易辰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拨拉着他在被窝里一本正经的问,“小狐狸,你们家什么时候给你们哥俩摆宴席啊,怎么到现在也没请我这个县太爷?”“我娘现在掐着手指头算官学开学的日子呢,请你?美得你冒泡!”李怀熙用手指戳了两下林易辰越来越硬的胸脯,这个县太爷闲的没事儿,经常和衙役捕头们一起练武,肌rou越来越多了。“不请就不请,我把你的东西都给你备好了,给你送过去还是留在我这儿?”“先放你这儿搁着吧,反正也得坐你们家的车走。睡吧,我困了。”李怀熙打了一个哈欠,林易辰把他往身边搂了搂,两个‘志同道合’的人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九月十五,李成奎在家里摆上了供桌香案,李怀熙他娘也带着儿子女儿到寺里斋戒了三天,全家谢过了祖先神明之后,在家里大摆筵席,庆祝两个儿子做了秀才。李怀熙扛着他的猫坐在院里吃饭,之前肥猫两个月没见到他,对他十分想念,不顾自己十五斤的肥硕身材愣要蹲在李怀熙的肩膀上,又贴脸又甩尾巴,呜呜噜噜地诉说衷肠,当时李怀熙觉得还挺感动,所以就随着它去了,可不曾想肥猫养成了习惯,只要李怀熙在家就这样蹲着,往下赶就伸爪子呲牙,李怀熙怕破了相,只能对自己的猫妥协,他这一顿饭吃得腰酸背疼,于是早早的就扛着自己的猫离了座,他就算是成了秀才也只有九岁,不用应酬这些来贺喜的人。家里到处都是人,李怀熙不嫌乱,他喜欢人多,小李秀才扛着猫往人最多的地方扎,他爹正举着碗给亲戚朋友们敬酒,此爹舌头已经不会打弯儿了,依然屹立不倒,李怀熙被叫过去显摆了一番,然后又被他娘叫进了屋里。“呦,瞧我们这个小秀才这个俊哦!当初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这孩子是个有出息的,瞧瞧,这还不到十岁呢,就成了秀才,再过几年就是状元老爷了!到时候可不要忘了你三舅母啊!”李怀熙长着美人痣的三舅母依然风韵不减,拉着李怀熙的小手不住的摩挲,好像一直以来有多亲近似的。二舅母领着一个小男孩一个劲儿的让叫哥哥,她看着小姑家的两个儿子都成了秀才十分眼馋,前几天让二舅领着孩子去拜师,可惜里面名额已满,被拒之门外了,她知道李怀熙一向和她们不亲近,所以来之前教了好几遍儿子怎么自己和哥哥说话,可是这个孩子被满身披金戴银的李怀熙吓住了,一句话都不肯说,临了还是二舅母自己开了口,“怀熙啊,你能不能和你们先生说说,收下你弟弟,他平时挺聪明的。”李怀熙把自己的手从三舅母手里救出来,笑着说,“二舅母,我们先生是个倔脾气,就是县太爷的话也是不听的,他说不收了就是不收了,谁也没办法,而且,今年的束脩也涨了,十两银子一年了。”“啊?十两?那不是抢钱了?!哼,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先生,我们村里的老秀才一年才要二两银子,算了算了,我们小四儿还小,在家门口就行了。”二舅母一听十两银子就打了退堂鼓,二舅是个木匠,一年到头赚不了多少。李怀熙爬到炕上和他娘挨着坐,肥猫跳下来卧在他腿上,屋里弥漫着女人身上的脂粉味,让他觉得晕乎乎的,有些犯困。大姨和大舅母背靠着窗台,坐在炕上挨着说话,这对姑嫂年纪差不多,平时关系不错。大姨是女人里戴首饰最多的,她这两年越发的出息,原来的小妾怀孕了,她自己主动又给自己男人纳了一房新的妾侍,李怀熙怀疑这是姥姥教的,可是老太太不承认,现在那两个妾室每天忙着争宠,而她这个主母当得是越发有模有样了,还显得年轻了不少。已经十六岁的严樱表姐今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