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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适应,不安分地动来动去。钟晚摁下它的脑袋,严厉地喝道:“别乱动,我还没给你洗过澡,万一有跳蚤蹭到我身上了怎么办?”跳蚤!怎么可能会有跳蚤?!李星垂实在是忍无可忍。想他一代九尾猫妖,不过是一时落难,流落到这山野小村中,难以寻到可供吸收的灵力也就罢了。现下为了食物,竟然要屈尊委身于这样一个没有眼色的村民怀里,真是憋屈。还有,这粗布麻衣衫是什么材质?竟然如此硌人。要不是看这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沁人的气息,他才不想一番讨好跟着跑。钟晚抱着猫咪进到院子里,又去打了桶水进来,准备给猫咪洗澡。李星垂一看倒在木盆里的水,顿时如临大敌,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对着钟晚龇牙咧嘴地叫。“啊,对了。”钟晚一把端起木盆,也顾不得溅出来的水打湿了他的裤子,急急忙忙地进屋,到灶上烧热水,出来之后还安抚地摸摸李星垂的脑袋,“对不起,我还没养过小猫,一时没想到你刚出生,不能洗澡。”李星垂这才略微安静些,低身伏在地上,神情餍足地任钟晚抚摸他的头毛。这人还算有眼色,而且会些吸收天地灵气的法门,看来就在这里住下,倒比到处流窜要安稳一些。烧好水,钟晚拿毛巾沾了热水,细细地给猫主子擦身。李星垂张开四肢,躺在钟晚的身上享受,猫眼一闭,分外惬意。钟晚暗想这猫是与寻常的家畜不同,不由得手往下移,擦得更为细致了些。感觉到胯|下被温热的毛巾包裹住揉动,李星垂猛地一睁眼,恼怒地猫呜一声,一爪子朝钟晚的胸前挥去。幸亏麻布衣衫耐用,猫爪子也不锋利,钟晚一愣之后,不由得笑出了声,“害什么羞,你才刚出生不久,这东西还没到发挥作用的时候呢!”李星垂险些没被气得背过气去,他蹬着腿,无奈关键部位被握在钟晚手里,无法剧烈反抗,心中顿生凄凉之感。真是猫落平阳被人欺,若不是遭人暗算,他何以落得如此下场?钟晚可不懂猫妖大人的心理活动,他把李星垂的身体擦得干干净净,用平时做衣服裁下来的碎布和买菜用的篮子简单布置了一个窝,把李星垂往里面一放,便出去院子里给他准备食物去了。以钟晚仅有的常识,幼猫应该是不能吃牛奶的,不过听说高温加热后的羊奶似乎可以。他只养了一头羊,最近羊崽子们刚出生,恰巧可以匀出一些奶来。站在牲畜圈里,钟晚边挤奶边叹气,希望这三只小羊羔少吃些奶也可以养得壮壮的。如果这世界不是这么玄幻,猫主子不是这么难伺候就好了。作者有话要说: 烧饼开新文啦,求收藏留言资瓷!第2章猫妖大人很少见自王家麦田神奇恢复后,这一家子人在盈满村好生扬眉吐气了一把。钟晚预料到王大娘可能会趾高气昂地嘚瑟一阵,便尽量减少出门次数,避其锋芒。谁知这天,他忽然看见王小豆蹲在隔壁院子门口抽抽搭搭地哭泣,心中奇怪,便问他是怎么回事。“我娘生病了,呜呜,已躺在床上三日没起了。”都是邻里,钟晚知道这事后少不得要表示一下。他去捡了几个鸡蛋,放在碗里给王伯山送过去。王家的屋内布置充斥着某种神秘的原始崇拜气息,门上贴着九尾猫妖镇邪图,桌案两侧各放一只布做的四耳猫,堂屋的最中央挂着一张相当诡异的万猫齐鸣图。当初钟晚头一次见着,便觉古代人民的想象力真是丰富,连猫都能引颈长嗷,简直是不给狼留活路啊。王伯山接过鸡蛋,连声称谢。村里人对男女大防讲究得不多,王伯山又想跟钟晚诉苦,便将里屋门帘远远地撩起一些,苦涩地解释道:“我这婆娘也不知是染了什么病,从前日起便老是犯困,眼睛肿得跟大桃子似的,什么活计都做不了。”钟晚一看,王大娘面有菜色,眼圈深黑,似是过于劳累的模样。他安慰几声,不敢问王伯山有否求过猫妖大人。上回他提到一句猫妖,王伯山就跟打鸡血似的跟他普及了好半天猫妖大人的显灵事迹,那疯魔的精神状态,跟某轮功一样一样的。下完田回到家里,果然不见前两天捡回来的猫咪。钟晚相信这猫有灵性,也没去找,反正它前两日也安安稳稳地在睡前时间回窝了。而在山野间流窜的李星垂,现下正仔细探查这个村落的地形。他暂时还不能轻举妄动,至少要留在这个村子里修行到三尾,掌握隐身之术,才能潜回妖境。所以,寻找灵xue就成了当务之急。三日的探查下来,李星垂沮丧地发现,这村子竟是个少见的灵气贫瘠之地,连一个灵xue都没有。他耷拉着猫耳朵走进小破屋里,抬头见钟晚正倚在床上看小话本。嫌弃地盯着那临时猫窝破布篮子,李星垂忍受着内心的煎熬,闭眼躺了进去。钟晚看了半个时辰的书,揉揉眼睛,把猫咪抱起来检查,“嗯,还算干净,看来你已经懂得怎么样舔舐自己,来清理毛发了。”蠢货!李星垂舔了下猫爪,背过身去用屁股对着钟晚。不过是清洁毛发的小法术而已,连一尾的猫妖都会施。钟晚摸着他的小黄毛,喃喃道:“既然要养你,就该给你起个名字才是。”若是早一刻听到这话,李星垂一定会炸毛地阻止钟晚愚蠢的行为,可他现下着实过于震惊,连钟晚在说什么都没听清。他没有感觉错,每次这蠢蛋抚摸他的时候,总会有隐隐的灵气灌入,令他通体舒泰。前两日,李星垂还以为是自己重伤后道行不足,产生了错觉,可这三日以来,他在修炼中运转完周身的灵气,此刻正是匮乏之际,感受自然更为深刻。“好,三黄吧,就叫三黄!”这厢李星垂还在惊疑不定,那厢钟晚已经拍板决定了他的名字。“三黄,快去睡,明日我们要去赶集。”钟晚琢磨着,三黄不太像普通的猫咪,还这么小就如此敏捷,说不定,由它自己去挑选吃食会更合适一些。李星垂失魂落魄地进到菜篮子里,摇摇晃晃地趴下。这个名字实在是太不符合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但以他现在的修为没法化为人形,唯一的方法,就只剩下对着床上熟睡的人磨爪子。幽幽的棕色|猫瞳在黑暗中凝视了钟晚大半夜,篮子里的破布发出呲呲的诡异声响。每逢初五,盈满村的村民都会坐上村口的牛车,去乡里赶集。往月里,钟晚都是跟王大娘和王家两个姑娘一同去,可这回她生病,王家人都留在屋里虔诚祈福。钟晚独行的一路上,村民们和他打招呼时都目露惊讶之色,他走过一段路,低头看看窝在怀里熟睡的三黄,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