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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凤兮此时的模样,也比他俩好不了哪里去。他抬起眼,天帝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此刻正拼了命地攻击天极处,天极处高耸入云的石柱已经倾斜。苍穹之上因石柱倾斜,而破开了一道口子,流火与闪电齐落,不远处的山林里很快燃起熊熊大火。天帝狂笑,“我的好儿!为父给你留下的是千秋万代的基业啊!”玉九渊不应,低声对凤兮说道:“看清楚了。”凤兮已经失了气力,半抬起眼,要看不看的应了一声。只见玉九渊翻手一推,掌心向外,凤兮感觉到周围流动的气息开始变了,他睁开眼,感到周围好似有水在流动,将他们包裹在其中,连天雷轰打天帝的声音也变得隐隐约约听不分明了。天帝一面承受着来自天道九雷的重击,一面挥霍着自己充沛的灵力,毫无章法地狠狠砸向天极处巨大的石柱。大化之道所创造出来的“神殒”,本身就是当大化灵气稀缺,而神灵气超过临界值时,通过神殒来让神的灵气反馈于天地,以此达到大化平衡的一种方法。神的修为越高,灵力越强,所需要的灵力就越多。而大化灵气总归为一,神界所占就高达三分之二,以魔界灵气最少,所以上古魔神不得不另辟蹊径,以六界邪念恶欲为滋补形成了源源不断的魔气以供魔界生存。天道九雷戛然而止,天帝微微一顿,感觉体内灵力突然以不可阻挡知识四散开来。而玉九渊引来的天河水正以利剑之势袭来,第一块皮rou是肩膀上的,掉下去的时候天帝收回了手,想要应对欲取其命的天河水,却猛然看见水中挟着一粒他再熟悉不过的红色丹药——血丹。天帝惊讶至极,“你,你如何会有——”玉九渊冷笑道:“这是我母亲交予天后的遗物,天后又将此物交予我——”“不可能!”话未说完,天帝打断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玉九渊沉下脸,语气森冷,“你这一生数不尽的风流情状,伤了我的母亲,伤了天后,这不过是天道报应,你合该受着!”说话间,天帝颈部血rou全数落下,依稀能够从血rou模糊里看见鼓动的血管,天帝再也开不了口,也动弹不得。天河水击中他时,将那颗血丹打入他的体内,汹涌的灵力撞击着他尚还完好的身体,紧接着,灵力反噬,天帝从喉管里发出一阵咕噜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动起来。玉九渊面无表情,捂住了凤兮的眼睛。随即传来一声巨大的炸裂声,天地为之震颤,澎湃的灵力四处流转,隐隐似乎还能听见天帝不甘的怒吼声。玉九渊以天河水混着灵力渡给早就没了力气的凤鸟。凤兮稍稍有了些精神后,睁开眼看向玉九渊,张嘴说道:“天极处不能倒!”第50章第五十章丁酉年五月三十晴再见故人。——巡山日志天河水兜住了苍穹之上破开的口子,流火闪电之势暂缓,天极处却仍然在以缓慢的速度逐渐向西倾斜。即便是拥有天河之力的玉九渊在面对逐渐扩大的天漏也稍显勉强,顾得了这方,顾不了那方。凤兮恢复精神,尾巴虽依然秃着,但一声凤鸣极其清越,凤兮扬翅飞起,没了尾羽有些把握不好平衡,翅膀扇到了天极处尖锐的石头上。凤兮顾不得许多,双翅挥舞,一声声凤鸣含着灵力冲撞在天极处上,以期能够稍减天极处的倾斜之势。荀三从半昏迷中醒来,四散的灵力亦有一部分为他补足,他坐起来,看到身旁烛九阴的骨殖,仍是围成了一个圈,他就在圈里面。荀三张嘴欲言,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全身都疼,被倒钩刺挂掉了皮rou的四肢很疼,被铁链穿过琵琶骨的胸腹很疼,狠狠撞击到石壁的头也很疼。哪里都很疼,却远不如心脏传出来的抽痛,痛到他手脚发麻,几如行于刀山。天帝已死,却留下一个巨大的麻烦。荀三摸着烛九阴的头骨,与他额头相抵,骨殖传来的森冷让荀三心痛难忍,他喃喃唤道:“烛九阴……”无人应答。荀三便换了名头,“钟山奚故……”一片死寂。荀三眼神空茫,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此行,世上再无烛九阴。”说罢,他站起来,朝天极处走去。凤兮正有些力竭,便瞥见荀三前来,“荀三?”荀三点点头,声音无故有些嘶哑,“大王,我来帮忙。”凤兮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但当下之急是不断倾斜的天极处,凤兮再顾不得许多,匆忙道:“荀三,抵住!”荀三试了一下,“不行!祝融火会熔了天极处!”他抬头说道:“让玉九渊下来,我上去兜住天缺!”天火闪电威力无穷,玉九渊引来的天河水毕竟有限,此时也不过是在勉力支撑。荀三冲上去,天火的灼热已经透过天河之水扑面而来,他对玉九渊喊道:“下去扶住天极处,我将天缺兜住!”玉九渊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下方已经力竭的凤兮,向荀三点了点头,冲了下去。荀三使出祝融火,火焰全面散开,形成了密不透风的火网兜住了天缺。当火势极大时,将水蒸发也不是没有可能,玉九渊远离了天火,顿感轻松,他以天河之力将天极处层层包裹,抵住了不断倾斜的天极处。凤兮松了口气,“终于不倒了!”玉九渊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凤兮摇摇头,“要是以前的我,准能扇两下翅膀就能把它给扇回去!”凤诀自降神格,成为凤兮,又再跳昆仑台,后来还被锁在天极处,被人汲取那所剩无几的灵力,即便如此,尚能减缓天极处倾斜的速度,可想当年的凤诀力量有多强。玉九渊想要摸摸他的头,却见凤兮惊讶道:“这祝融火果真厉害!竟能将天火全部熔了,化为己有!”玉九渊说道:“只是先前已有流火坠落,此刻想必人界已是多处受此灾祸!”凤兮正色道:“可是想要赢得一场胜利,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将这代价降低到最小最小。”玉九渊知他是想起了烛九阴,不免难过。凤兮将心神收了回来,很快发现问题,“玉九渊,我们这样僵持着,纯粹是在消耗我们自身!”“天火即便被祝融火吸收了,可是天火带着的浊气,荀三可受不了!”此刻,荀三面上还不显,只觉得稍稍有些吃力了,倒是也还能撑住一时。几人正焦灼地僵持着,只听得地下突然传来轰隆作响声,以及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