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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被不可知的力量抛到了某个说不清的地方,比如柯伊伯带之类的地方,那玩意儿在海王星轨道外侧的黄道面附近,天体密集……总之!我的脑中一片混沌,意识明灭中身边的一切都统统消失,只剩下三个人:我!我爸!我妈!你一定觉得化妆成这样爸妈不一定能认出我来,怎么可能!我是从我妈身体里爬出来的,别说只是脸上扑了粉,就算剁碎了熬成酱烧成灰,他们也认识!慌乱之下我说了一句中外斗争史上最容易引起误会,最易于激化矛盾的话:“……妈,你听我解释……”我妈伸手慢慢地捂住了耳朵,台词将要脱口而出!这时候救世主出现了,国际歌说世界上没有救世主,不!其实是存在的,而且他就在我身边!沈则绕到了我爸妈身后,伸手搭住了他们的肩,亲热地说:“叔叔阿姨,你们怎么坐在这儿?我爸妈正在找你们呢,来来来,我领你们去!”沈则很高,我妈娇小,我爸属于斯文白净型,他们俩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被沈则夹在胳肢窝底下挟持走了,临走前沈则给我使眼色,命令我继续敬酒。我哪还能敬酒啊,我都快疯了!勉强从38桌逃出去后,沈然一连问了我十多个为什么,为什么我爸妈会出现在她的婚礼上?为什么她事先完全不知情?为什么我爸妈会认识她爸妈?……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为什么呐!我对沈然说自己不行了,想吐,然后就从宴会厅跑了出去。见我逃了,沈然便紧随其后,反正待会儿她哥追问起来,就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但我真的只是去吐,一到走廊上,冷气袭来,我打了个激灵,脑中豁然清醒。沈然从边上逃窜出来,我一把扣住她道:“新娘子,哪儿去?”她说:“脚疼,回房间。”我说:“想想你哥的手段,我们不能半途而废,得去把剩下的30桌酒敬完。”她覥着脸说:“我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啦。”“是啊。”我冷笑,“但你哥会弄死我!我威胁说:“你敬不敬?你要是敢说不敬,我现在就跑到医院去再喂老陆吃三条肥羊腿。”沈然正色道:“看不出来啊!吴其,你平常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原来也挺心狠手辣。”“我告诉你,阎狗才咬人呢!”我拉着她回宴会厅,伴娘奉上酒来,我们从39桌敬起,不多客套,不说废话,半分钟一桌,势如破竹。敬到50多桌时,婚宴也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客人都自动散了。好在五六十桌后并不是来宾,而是婚礼上帮忙的众人,比如司机、化妆师、摄影摄像、搭舞合的,扎花车的,等等,他们都拿过红包了,喝不喝新人这杯酒都无所谓,于是我们乐得轻松,不了了之,连送宾客这一茬都省了。沈然提着她的鞋落荒而逃,我留在原地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抱头叹息:她的事儿完了我的事儿还没开始呢!伴郎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这小子不错,挺贴心的,可是由于沈则一直在边上挤着,这么长时间了我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手机响了沈则喊我过去,地点在楼上的那间套房。去不去都是个死,我摘了平光镜,脱下满是酒气烟味的西服外套交给伴郎,独自往楼上去。套房的门虛掩着,里面有四个人,我爸,我妈、沈则,以及沈则的mama沈阔太。见我进去,四个人不约而同地露出假笑:来了啊?我点头,来了。尴尬中沈阔太最先说话,她告诉我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她和我父母都是大学好友,毕业后各奔东西,多年没通音信,今年又突然联系上了,所以邀请他们来参加女儿的婚礼。她表示地球是个村,世界真小啊,没想到我那个没用的女婿……呃,也没想到贵公子……嗯,总之,呵呵呵呵。我望向父母,他们拊掌笑道,呵呵,是的是的,没想到……沈则也笑了:呵呵。一切都源自任性,我父母知道我的老板姓沈,却没把这事和沈阔太联系起来;他们也知道我在此工作,却想玩二人世界,没通知我他们要来的消息。接下来是长达两分钟的无语时间,大家都觉得怎么解释都难以掩盖此事的荒谬离奇。沈阔太频频给儿子使眼色,沈则会意,说:“聊天忘记了时间,酒席结束了,我得赶紧去结账。叔叔阿姨你们先坐,过会儿我上来陪你们喝茶。”说罢他长腿一迈,消失。沈阔太也跳起来说:“哎呀呀,就是呀,我得去清点剩下的烟酒,你们晓得的,结个婚真是把人烦死了!小秀、志文你们坐哈,我等下就来!”香风过后,她也消失了。他们避风头去了,那我呢?我谨慎地转向爸妈。我爸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微一叹息。我妈也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后退了八步。我妈动了。前文说过家母身材娇小,但娇小不代表她武艺低微,天山童姥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身量,越女剑阿青是独孤求败的祖师爷……我妈虽然不到一米六,但绝对能把我的脑浆都打出来!果然她一出手就十指如钩,不是摧心掌又是什么!后面的事不多描述,免得诸位觉得血腥,家母的神功已臻化境,我在她眼中不过是草芥虫豸。古时候有个刑法叫寸碟,我如今就处于那个状况。情急之下,我只能鬼叫:“别揪衬衫!真阿玛尼的!领子揪脱了一万块钱就没有了!”我妈慌忙缩手,蓦然又出手,狠辣更甚。这时候我爸说话了,他表示沈家和我的做法都荒诞不经,但我也是为了救朋友的急难,很有些侠义心肠,罪不至死!于是我妈掌风陡转朝我爸攻去,我爸且战且退。父子连心,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他遭殃,于是冲到我妈跟前,高举左腕,那里有一块劳力士大金表,重达数斤,是沈富豪早上借给我撑门面的。我说:“妈,这块表五万欧元,你要是把它打碎了,我这辈子可就毁了!”“当年我就不应该生下你!”我妈怒吼道。我爸捂着脸说:“好了好了,他已经当了沈家的假女婿了你打他又有什么用?”我以劳力士护体,急速撤离了房间,逃到走廊上喘息。恰好沈则从电梯里出来,看到我“啧”地惊叫一声,说:“才几分钟不见,你怎么就毁容了?”“一言难尽,你结过账了?”“还没有我不放心,上来看看。我把劳力士褪下来给他,说:“没事,但我现在要逃亡了,表还给你,免得路上丟了。”他接过表,却不放我走,他说:“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