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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上没有任何关于皇都和秦家消息传出,几天前的那个夜晚似乎只是一场梦。就在贺白忍不住想去狄边所在的医院看看情况时,一家小报社冒出来偷偷爆了个料,说皇都大老板因为和老板娘吵架,气得把公司丢给副董暂管,跑去度假了。这条爆料太不可信,很快就成了网友们调侃的对象,之后没过多久,这条爆料突然被删除,网友们纷纷猜测这家报社应该是因为造谣被皇都给教育了,所以赶紧删博了事。这条如同玩笑的爆料就像是一颗小石头砸入水坑,溅起一点小浪花后很快失去了踪影,但部分网友们的脑子里却留下了皇都老板和老板娘关系不好,老板暂时不在皇都的印象。贺白关掉微博,猜测这条消息应该是狄秋鹤让人弄出来的□□,看了看始终没有回应的短信页面,打消了去医院的念头——在一切未明朗之前,他应该选择相信狄秋鹤,而不是胡乱行动。又是两天过去,狄秋鹤终于打来电话,声音有些哑,语速很缓,“小狗仔,事情解决了,我爸已经清醒,我可以回去拍戏了。”正在修片的贺白松开鼠标,看一眼时间,问道,“你在哪里?”“你宿舍楼下。”贺白一愣,忙起身出了宿舍。几天不见,狄秋鹤似乎瘦了一些,眉眼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贺白大步走到他面前停下,上下打量他一眼,确定他没缺胳膊少腿后,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稍松,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处理完了?结果如何?”狄秋鹤眼神缓慢转动,定定落在他身上,然后微微躬下腰,与他视线对齐,嘴角勾了勾,“小狗仔,如果我没了皇都大少爷的身份,你还愿意陪着我吗?”贺白皱眉,抬手搓了下他的嘴角,说道,“我交朋友又不是交身份,你那狄大少的身份没了才好。别笑了,丑死了,你到底怎么了?”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狄秋鹤的状态很不对,虽然笑着,眼里却晦暗不明,像是藏着很多不好的情绪。狄秋鹤嘴角被搓平,表情呆愣一瞬,突然眉眼一弯,嘴角又翘了起来,站直身朝他伸手,“不嫌弃我一无所有就好……手机借我用用。”贺白眉头皱得更紧,掏出手机边递边嫌弃说道,“什么叫一无所有,难道皇都大少的身份就是你的所有了?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破身份,你稀罕过?”狄秋鹤接他手机的动作顿了顿,停了几秒,像是沉闷的脑子突然被人敲开,眉间的阴郁散开一点,握紧手机点头,“对,我不稀罕……小狗仔,我可以用你的微博吗?”就连语气也轻松了一些。“可以。”贺白见他情绪似乎好转,稍微放了点心,然后扭头环顾一下四周,抬手按住他准备按手机的手,压低声音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脸遮起来,幸亏现在是午休时间,没什么人进出,不然就你这不遮不掩的样子,肯定已经引起sao动了。”狄秋鹤垂目看着两人相叠的手掌,冰凉一片的心慢慢温暖起来,抬手遮住下半张脸,温柔说道,“那我把脸挡着,只给你一个人看。”刚好有一批学生从寝室楼里出来,贺白压根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转身拉着他就朝人少的小路走去。两人在校外茶吧包了个包间,狄秋鹤始终拿着贺白的手机,却没有做些什么。贺白给他倒了杯热茶,黑着脸确认道,“狄边一醒就把你往外赶?”“嗯,他给了我一些钱,勉强还算委婉的让我早点滚蛋。”狄秋鹤放下手机,把茶杯捧起,补充道,“其实他刚醒的时候,对我的态度还是很正常的,后来秦莉偷偷和他见了一面,那之后他的态度就变得古怪起来,话里话外的让我早点离开。”贺白想起梦里的内容,侧头看一眼狄秋鹤平静却压抑的样子,心像被吊在钢丝上,又勒又憋闷。狄秋鹤虽然言语间总是一副对狄边十分不在意的嘲讽模样,但毕竟是父子,又从小在父亲身边长大,感情怎么可能没有,那梦里的内容太过可怕,若狄秋鹤知道了真相……“他在见过秦莉之后,发布了三个命令:成立子公司,把秦家派系全部挪过去;和秦莉离婚,放弃狄春华的抚养权,让狄夏松顶替秦莉曾经在皇都的职位;让律师分给我很大一笔钱和一堆我根本不需要的不动产,赶我回D区。”狄秋鹤转着茶杯,看着茶水说道,“他用钱打发我,然后给了狄夏松权,想办法保全了秦莉母女和秦家人的颜面……他这是在打我的脸。”可不就是在打狄秋鹤的脸么,狄边昏迷的时候狄秋鹤为了维护他,直接和秦家撕破了脸。狄边醒了却转头就把害了他的人大方放过,并好好安抚了一把,反倒把维护了他的大儿子用一些小钱打发赶走,这做法简直恶心!贺白狠狠皱眉,气得想把狄边大卸八块。这种人渣,真他妈不配做父亲!“我早猜到他会偏向狄夏松,却没想到他会对秦家也如此宽容。”狄秋鹤端起茶杯靠到椅背里,眯眼看着茶水上升起的雾气,语气越发淡了下来,“我不气他的偏心和冷待,我只是疑惑、好奇、不甘,不懂他为什么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明明在他出事前,他还一副要和秦家彻底决裂的模样。”贺白垂眼,手紧张的摩挲着茶杯,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个梦境的内容说给他知道,如果要说,又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不那么难过……“然后我就猜、就想、就一点点分析,从我有记忆以来和他所有的相处细节里推算。”狄秋鹤突然侧头看向他,扫一眼他不断搓弄杯子的手指,勾了勾唇,“然后我想到了秦莉怀着孕进门的事,和我母亲的突然病逝。”贺白猛地收紧手掌,侧头瞪大眼看着他。“绿帽和**这种事,以狄边的性格,肯定无法容忍,但他偏偏忍了,所以我猜,他肯定是有什么把柄在秦家手里。在他和秦莉密谈之前,他是不准备忍秦家的,所以他应该是有把柄在秦莉手上,而不是秦家,且那个把柄已经很久远了,久远到若不是秦莉提醒,他都已经不记得了。”狄秋鹤放下茶杯,倾身把手肘放在桌上,手撑着脸,温柔笑看着贺白,低低道,“狄边醒后这几天我一直一个人呆着,想了很多东西……所以小狗仔,那天去机场的路上,你到底梦到了什么?你让我注意小命,为什么?你说等我回来要告诉我一些事,那些事,是什么?”一个又一个问题,语气清醒又冷静。贺白抿紧唇,慢慢垂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