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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毕竟是件大事,他稍稍打探一番就知道的清清楚楚。燕长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只知道满腔的热情瞬间被抽离,整个心仿佛掉进了冰窟里。他一点时间都没耽搁,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原本十多天的路程竟硬生生的被他缩短了一半。晏修白的下落并不难打听,刑部大牢看守严密,但再严密的看守,都阻拦不住燕长生,这世上只有他不想去的地方,绝对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刑部大牢与郃州府的牢房相比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也就是规模大了些,关的人多了些,气氛阴冷了些,还时不时的会传来一两声凄厉的惨叫而已。地上有些潮湿,躺着的稻草上也传来阵阵霉味,老实说,晏修白还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差的环境。他忽然觉得当初对楚留香真是太客气了,都是坐牢的,对方的牢房采光好,有棉被,打扫的也干净,还有自己时不时带过去的饭菜给他改善一下伙食,而轮到自己的时候别说这些了,只要能有个人来把发霉的稻草帮他给换掉,他就很满足了。晏修白挪了挪身子,斜靠在墙上,尽量不牵动到身上的伤口。被押送回京之后,他就没见过晏家的人,甚至刑部的人还一点都不顾及他身后的晏家,直接给他上刑,种种事情证明,晏家绝对是出事了。毕竟晏家再不待见他,但从先前的那两封信中可以看出,严家家主还是挺护短的,应该不至于会放任他不管。他又动了动身子,有些难受,身体疼,脑子更疼,京城形势复杂,他一直都是将自己游离在外的,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地方官,他一点都不想将自己牵扯到那些麻烦的事情当中去。可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事与愿违。晏家看来是靠不住了,难道要他越狱?也不是不能顺利逃出去,只是这样一来他的官肯定就没法做了,那他的任务要怎么办?!而倘若他留下的话,别的先不提,首先还有十八般酷刑在等着他呢,晏修白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娇生惯养的人,可一顿鞭子抽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怕疼。尤其是,他明明完全可以躲开这顿鞭子,选择逃之夭夭,整个刑部大牢没人能拦住他,可他偏偏还要乖乖的受着,这比不能反抗还要悲催。晏修白叹了口气,墨色的桃花眼泛着层雾气,他觉得自己有点可怜,混到这个田地如果被其他师兄妹们知道了,绝对要笑话死他的。他很饿,身上疼,还有点冷,不用摸额头他都知道自己有点低烧,绝对不是他的问题,是这具身体太娇弱了!而燕长生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连晏修白都不清楚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他脑子有点糊涂,瞪着他发呆,直到对方站在他面前,朝他伸过手来,说:“跟我走!”等等,这节奏有点不对啊,话本里的侠客书生都是这样对小娘子说的,他们的位置是不是弄反了?!第40章6.3燕长生的突然出现让晏修白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不行!”一句不行让燕长生黑了脸,他千辛万苦的混进来可不是听他一声不行的。“为什么?”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很是不解,难道坐牢很好玩,还坐出瘾来了不成!晏修白叹了口气,也不回答他,而是说道:“你快些离开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被人发现了你就得留下陪我一起蹲牢房了。”那也没什么不好,燕长生这样想着,却没敢说出来,“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走?”他想不明白,一座牢房而已,绝对困不住他的。“你不懂。”晏修白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要怎么解释,“我现在就这么走了的话会很麻烦,天下之大,除了隐姓埋名或者落草为寇,咱们恐怕也没什么其他路可走了。”那又有什么不好呢?燕长生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同他在一起的话,无论是怎样,哪怕做一辈子的朝廷钦犯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也没人有那个能耐抓的住他们,可是,他看着晏修白,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很想当官?”所以不想离开?晏修白想当官吗?自然是不想的,虽然因为出自长歌门,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让他自己担起这份家国重担的话,老实讲,那担子太沉重,他是个怕苦又怕累的人,生平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赏遍天下美人,品过世间美酒,活得逍遥自在而已。虽然这样的愿望经常被那些同门斥责堕落,可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羞耻的,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或者妨碍到别人,堕落就堕落吧,又有什么打紧的。只是,自从遇到了系统,被绑定着穿越之后,他离自己理想当中的生活已经越来越远了,有时候他都想为自己道一声委屈,怎么就选上他了呢?!晏修白的沉默让燕长生明白了什么,他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我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啊,晏修白摸摸捂脸,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当然是不想做官的,做官有什么好的,上要勾搭上司,下要防备小人,一不小心还要惹得一身腥,可是他没办法啊,当官才能做任务,做任务才能提高属性值,提高了属性值才能回家,他觉得自己的命挺苦的,想想就心酸。燕长生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看出了他脸上的无奈,他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衣袖道:“你放心,你既然想当官那就当好了。”大不了他帮他把前面挡着的障碍都给清除掉好了,燕长生这样想着,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残暴。晏修白并没有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腥红,他的袖子被对方拽着,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下意识的就倒抽了一口冷气。燕长生立刻就感到了不对劲,拽着袖子的手速度极快的往上一撩,那道鞭痕就这么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眼底。阴冷的煞气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晏修白也被那浓烈的阴煞之气惊住了,竟没拦住对方扒开他衣襟的手。白皙的胸膛上交错的鞭痕一道压着一道,并没有皮开rou绽,甚至都没见血,可燕长生明白,这样的伤痕比皮开rou绽更重也更疼。淤红的鞭痕已经隐隐发紫,刺痛了燕长生的眼眸,他可以想象,衣裳覆盖的其他地方,还有更多这样的鞭痕。刻骨的杀意中是隐藏不住的心疼,他的手徒劳的伸着,却不敢触碰一下,生怕弄疼了他一点,“疼吗?”他问,然后不等晏修白回答,他便自己说道:“怎么可能不疼?!”他要杀了他们!所有伤他害他让他这么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