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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完全是神话一样的传说。梧玄这一解释,殷牧悠才彻底明白过来了。“来极北只是一时的,往后还得去玄阳大陆其他地方,还要多谢前辈的爱护。”乾元一听殷牧悠这么说,对他的好感更甚。照阳山的少主,不骄不躁,连受了人冷眼也这般温和,真是越看越喜欢。“哪里的话,今日若非你开了口,他们也不会同意让我跟着去寻嫡传的弟子。”两人交谈了片刻,乾元这才离开了此地。殷牧悠原本打算先回去,却没想到刚拐弯,就被身后的人给抱住了:“你刚才和他聊得很开心?”“尧寒?”对方在他背后轻轻蹭了蹭:“我听到他要拐骗你离开这里。”拐骗?殷牧悠笑出了声:“哪有拐骗!”“凡是想让你离开我的,通通都是拐骗!”殷牧悠只能由着他说了。“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尧寒才想起这个,连忙对殷牧悠说:“我一醒来就坐在那个地方,还看到下面一群人!”所以才会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样子?“别怕,不还有我吗?”尧寒顿时笑了起来,眉眼都弯起,冲散了这张脸的冷凝之意。他走到了殷牧悠身旁,拿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头上:“摸摸。”殷牧悠被迫给撸了猫,还要顺着毛去撸。多亏了这几个世界,他已经有经验了,没几下就把人给整舒服了。“下巴也要!”“……万一被人看见。”“看见就看见!”“你不要面子的啊?”尧寒一脸的不高兴,他凡事有什么情绪,总能第一秒表现在脸上:“要是谁敢嘲笑,我就咬上去。”殷牧悠肚子都笑痛了,故意逗他:“其他找个人帮你顺毛不好?”“谁敢?”尧寒呲牙,他这样高贵的九命猫妖,不是一般的脏手配顺毛的。殷牧悠只得挠挠他的下巴,尧寒和兽形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又蠢又凶。尧寒舒服得眯起眼,咕噜咕噜了两声,这才和殷牧悠提起了正事儿:“我脑子里多了几段记忆,温琅,你是不是还遇到过其他的我?”殷牧悠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心头升起了苦涩。尧寒立马嚷嚷了起来:“别停!”“我不叫温琅了,我叫殷牧悠,记住了。”尧寒把这个名字念了好几遍,然后才喊他:“悠悠~”甜死了,腻死了,还撒着娇呢。他的名字在尧寒嘴里喊成这样,殷牧悠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不准用这种语调叫我。”尧寒瞪圆了眼,闹了脾气:“悠悠!”殷牧悠:“……”算了算了。“你还看到什么了?”“你娶我了!”他原来得到了这部分记忆?殷牧悠哑然,看他的眼神更加柔和。尧寒喃喃的念着:“我们结婚了,你就要一直和我在一起了……上次,就是没来得及结婚的原因,你才离开我了。”他的意识越来越困,渐渐的,眼前便是一片黑暗。殷牧悠手上的动作还没停,听到尧寒这话的时候,心里也不是滋味。在短暂的瞬间,他完全没发现对方已经交换了人格,厉靖言身体都僵硬了起来。在极北……不,以前谁敢这么对他?“你在做什么?”这极冷的语气,让殷牧悠反应了过来,随后立马收回了手。“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厉靖言拔高了声线,他身体里的人格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能容忍殷牧悠这么做?殷牧悠一时还没忘昨天的事,脸色也冷如寒霜:“魔主自己不记得,翻脸就想找我的不是?”厉靖言眼神微闪,得了些记忆的他,竟无法对殷牧悠说那些伤人的话了。他看到了那些记忆,才逐渐明白了顾翊秋是什么意思。那几个被选中的人格,的确很幸运。为什么他脑子里全是些扭曲、黑暗、被人追赶胁迫,被人背叛伤害的记忆?而他们自从遇到了他,完全被幸福所填满。嫉妒自己,这听上去天方夜谭,然而这就是厉靖言心里的真实情感。“魔主若要呵斥我还是免了,我有些累了,先离开了。”厉靖言伫立在原地,沉默了许久。刚才没发现,等冷静下来了,稍加回味,他竟然还觉得被对方挠得挺舒服的。到底是哪个人格,天天享受这些。一生出这个念头,厉靖言的眼瞳里瞬间涌起汹涛骇浪。享受?他到底在想什么呢!—雪下了整整一天,明明已经到了下午,都不见停。曲明早已对极北的恶劣天气习以为常,冰宫建立之所还不是最冷的地方,朝北走千里处的秘境,那里珍奇异宝虽然许多,可寒风犹如罡风,甚至有低阶弟子因为无法抵御酷寒而活生生被冻死。他等了许久,才隐约见远方走过来一人。天地皆静,唯独剩下他打着伞,踩着白雪的声音。地上留下了一行脚印,等他走进,曲明才问:“你怎么来了?”殷牧悠说:“我又不是你极北的阶下囚,你还想约束着我留在冰宫不成?”曲明心中惊骇:“你想跟着我一起去外面寻人?”“自然。”“那赌约,可没剩几天了。”殷牧悠表现得不急不缓,完全不见赌约临近的急迫感。“不急,若真是输给你了,也无碍。”曲明完全摸不着殷牧悠的想法,今日在殿上看,魔主对他的态度极好,甚至叹一句宠溺也能说过去。现在正是大好时机,他不留在魔主身边,反倒跟自己去寻什么人!“今日同乾元前辈聊了许久,他来极北的目的是寻人没错,可其他人却不一定。我担心你此去会有身边变动,再说……这段时间我也不想见着厉靖言。”曲明眉头紧皱,没想到他这么为极北着想。一时间,曲明竟有些胜之不武的滋味。明明他最爱赌了,眼下却觉得自己之前为殷牧悠寻鼎炉来的行为,简直跟作弊一般。曲明低声说了句:“暂且将赌约停止,等回来了也一样的。”殷牧悠微怔,没想到曲明会这么说。“……这种情况下,赢了你也不光彩。”况且,他之前那么狂妄的从照阳山把他带回极北,对方一丁点儿怨恨也没有,甚至还担心他们冰宫,说了这一番话。对方这样坦荡,相较他这副求胜心切的样子,还真是没出息。殷牧悠露出笑容:“那就多谢你了。”两人谈话间,乾元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