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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原来这个人类不是和那小贼一伙的?他……竟然在帮自己和主人?柏重锦反驳道:“谁进秘境不会寻找宝物,再说了,温良玉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住口!”这一声不是殷牧悠呵斥,反倒是乾元。他已经把东西放了回去,听到柏重锦的话,一个耳光便打了过去:“我念你父母同我是挚友,他们又早亡,没想到你竟成了这个样子!”柏重锦被打了一巴掌,怔怔的看向了他:“师尊……?”乾元朝白禹跪了下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收了锦儿为徒,便应当替他承担这些,若是你想要偿还,便拿我的命去。”白禹哼了一声,他从来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什么顶罪啊?白禹嘟囔了几句。殷牧悠说:“白禹,乾元前辈已经如此哀求,柏重锦也被你吓破了胆。你有权对他们做任何事,不过……能否下手轻一些,别要了他的命?”白禹诧异的朝殷牧悠望去:“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殷牧悠身体渐渐僵硬,他一时喊快了嘴。“主人的事,你知道并不稀奇,毕竟玄阳大陆多有流传。可就算是在几百年前,白禹这个名字也鲜少有人知晓,除非……”殷牧悠心跳逐渐加快,掌心也冒出了汗水。他还以为被白禹瞧出了什么端倪,白禹却恍然大悟,又异常震惊的看着他:“莫非是主人转世?”殷牧悠:“…………”这!什么脑回路!殷牧悠想起了梧玄的脑回路,自己在记忆世界里总吐槽,一个堂堂成了精的妖,少看点肥皂剧。结果白禹的脑回路竟然比梧玄还要清奇,殷牧悠都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找梧玄补了课。他张大了嘴,疯狂想解释。下一秒,白禹便朝他冲了过来,把他压在地上,高兴的舔了好几口:“主人,我好想你啊。”殷牧悠满脸绝望:“不,我不是,你别瞎说。”“你别骗我了,我都明白!”白禹对他的态度亲昵至极,蹭了一遍又一遍,高兴得摇了尾巴,“主人,你这一世怎么这么好闻?好香啊,你再用御灵术和我结契啊!”“我……”殷牧悠涨红了脸,“温良玉前世是修有情道的,你看我像吗?”白禹更加睁大了眼,无比震惊的喊:“你怎么知道他修的有情道的?你别装了,你就是!”殷牧悠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咙里,他朝着那群人伸出了手:“救……”曲明选择了无视,心虚的把眼神瞥到了另一头去。现在有殷牧悠震慑着白禹,他们才有可能脱险啊。这只白虎这么强,又有那些古怪的阵法做辅助,就算他们联手也不一定打得过。殷牧悠就好比是拴住着头猛兽的锁链,还是他们的保命符,这个时候去救他就怪了!殷牧悠更绝望了,深知此时只能靠自己:“白禹,我……”他还没说完,厉靖言就忍不住的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别碰他。”白禹看了眼厉靖言,又看了眼殷牧悠,大脑运转过度,仿佛快要冒烟。“你不是倾心阿瑶,为什么喜欢上男人了?”“我一直都喜欢男人!”殷牧悠立马反驳。厉靖言的脸色稍霁,没有方才那副阴沉的模样了。殷牧悠头疼得扶额,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啊?重点是他才没那么渣!第99章殷牧悠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严肃。不能再解释了,白禹是个比尧寒小傻子还要蠢的存在,再说下去,温良玉的名声都得被毁了。不过既然找到了人,这里也不能久留了。“白禹,你是想继续留在这儿,还是想跟我一起离开这个洞府秘境?”白禹的身形又缩小数倍,变得犹如白团子一样的大小。他朝洞府深处望去,眼神带着留念。自从温良玉死后,他在这个地方守了足足几百年,为的就是不让那些人破坏这里。就算是把玉佩还回去了,冰棺也裂开了。而里面的温良玉和阿瑶……早已经成了枯骨。白禹闷闷的说:“我和你走。”殷牧悠弯腰将他抱起,这动作已经做过无数遍,他异常娴熟:“那我们就一起离开,我不会再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殷牧悠觉得这大概就是天意。他当初还是温琅的时候,温良玉将白禹派到了他的身边,在他最后的那些日子里,白禹一直用灵气温养着他。而如今,该是报恩的时候了。白禹贪恋的在他怀里蹭了蹭,他能感受到这个人的善意。几百年了,对于他而言不长,却也不短。他以前从不知寂寞的滋味,也不曾同别人相处过,自从温良玉收了他做御灵兽后,阿瑶便时常抱着他晒太阳,暖洋洋的阳光照在他身上,阿瑶的手不轻不重的在他头上轻揉。而温良玉总是拿着书在一旁满怀笑意的看着,阿瑶老是嚷嚷,他是拿看书当借口,实则恨不得无时无刻不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自从他们死了以后,白禹时常怀念起那样的日子。由奢入俭太难了,尝到过温暖陪伴的滋味,后来又孤零零的一个人,那种寂寞的感情,自然而然就浮现到了心头。“走之前,我想去看看主人和阿瑶。”殷牧悠抱着他,一步步的走到了最里面的冰棺处。封灵的阵法在此刻分崩瓦解,曲明和乾元都重新感知到了灵力的恢复,乾元瞬间开始为自己疗伤起来。他们都气息奄奄,眼神却无比戒备着白禹。而此时,白禹从殷牧悠的身上跳了下来,趴在了碎开的冰棺上,格外眷念的喊:“主人,阿瑶,我要走了,不能陪你们了。”冰棺清楚的倒映着里面的尸骨,白禹把爪子贴在了上面,语气仍然稚嫩,只是殷牧悠的心里却极为酸涩。他朝冰棺拘了一个拱手礼,长袖犹如流云,悬在半空之中。墨色的发丝也垂了下去,他弯腰的弧度极大,头深埋于双手之间,遮住了那双泛红的眼:“我一定好好照顾白禹。”这一幕看在眼里,令观察这边的乾元十分不是滋味。无论是殷牧悠还是白虎都不是人族,倒是重情重义。反观他徒弟做下的这些事,还真真叫人所不齿。难怪,极北这些邪魔总说他们虚伪。乾元心绪混乱,灵气运转之间,生出这等的心病,便生生咳出了血来。他捏紧了手,又不动声色的把嘴唇的血迹擦掉。告别了温良玉之后,白禹同殷牧悠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厉靖言一路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