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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这种处事差异,张叙已经学会反省自己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随意,比如上次见关家母子的事情,说到底他还真不占理儿。所以被讨厌真怪不得谁。“你能为我做这些我很开心。”许薄苏笑得帅翻路上的客人,但眼里还是有淡淡的忧虑:“可是我给你带来了压力和负担,这不是我想要的。”“你还有完没完了?”张叙一本正经地教育比自己大六岁的男人:“别这么天真好不好,谁还能什么都不付出就获得一段完美的关系?想轻松自在自己过,谈什么恋爱?”“不对,”许薄苏笑笑:“是结什么婚。”“别笑得这么sao。”张叙说。在托尼老师那里剪了一个小贵的头发,张叙站起来对着镜子左右照照,还行,比他以前的随性多了几分野劲儿……是的,真奇怪,在虎牙小男生头上是小清新,在他头上是坏坏的帅气。“怎么回事?”张叙问。“因为你本来就冷冷坏坏的,被招惹了就像朝天椒。”许薄苏中肯地说,忘不掉他对张叙的第一印象。“你说谁朝天椒?”张叙摁着许薄苏的头,顺手撸了一把,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出商场,去坐地铁。依旧没有座位,张叙站在许薄苏身前,感觉就想许薄苏抱着他一样,偶尔说两句话。“你说,”张叙皱着眉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我都饿成狗了,为什么还是坚持想吃你做的饭?是你厨艺了得还是外面的厨师太菜?”“我有厨艺可言吗?”许薄苏低头咬了一下他草莓的耳朵,笑说:“是你喜欢家的感觉,还有……我。”“什么你?”张叙装傻。“喜欢你。”许薄苏说。突然被告白,张叙整个人懵了懵,红着脸仔细回忆,这好像是许薄苏第一次明确地对他说出‘喜欢你’三个字。按照许薄苏的尿性,拖到现在才告白,挺不科学呀。张叙东想西想,就是不敢直视对他告白的男人的目光。而那个告白的人好像也不打算追问张叙的想法,因为有时候没有回答是最好的回答。-头天晚上,许薄苏联系了要来的那俩,确定他们是不是要来,什么时间点来,这样他好准备做饭。为了这件事,甚至拉了个专门的讨论组。美名其曰讨论中午吃什么,其实许薄苏的意思大家都懂。陆凯:放心吧,不会唐突了你的小美男,我们有分寸。沈飞卿:他就这样跟你同居了?家里知道吗?许薄苏:不知道吧,他身世比较复杂,现在没人管。陆凯:那你不调查清楚?沈飞卿:照你这么说挺可怜的,你是可怜人家还是喜欢人家,别到时候分手了作孽。许薄苏:真分了不叫分手,叫离婚。因为许薄苏在群里放了一个惊天消息,陆凯和沈飞卿第二天上午早早过来了,一屋子三个大男人互相干瞪着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许薄苏和酒吧遇到的小美男结婚了?“cao。”陆凯受不了这种气氛了,喝了一口水把水杯重重地放下。“轻点。”许薄苏瞪了一眼他,因为屋里还有一个人在睡觉。陆凯挺怕许薄苏的,准备质问的话调低几个分贝才敢说出来:“你疯了?”“我觉得是。”一向很少附和陆凯的沈飞卿说。“没必要,兄弟,”陆凯劝道:“你谈恋爱就谈恋爱,谈他十个八个,没问题。”可是,许薄苏第一次恋爱就跟人扯证:“你会后悔的。”他断言。“的确太冲动了。”沈飞卿慢悠悠喝了口茶,叹气:“我就说你怎么突然需要这么多钱,八成不是花在你自己身上。”“什么?”陆凯吃了一惊,看许薄苏:“你还向来老沈要了钱?花哪了?”果然,许薄苏就知道陆凯他们会胡思乱想,精打细算,这是他们这群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作为陆凯他们圈子里的一份子,许薄苏不反感这样的关心则乱,可是也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陆凯,你要相信我看人的眼光。”许薄苏抬起手指,点点自己的脑袋:“还有我的智商。”陆凯愣了愣:“……”一旁的沈飞卿笑了出来,有点幸灾乐祸地看陆凯:“虽然老许放弃继承权的举动很傻,但你也不能真把他当傻子。”陆凯怒目:“滚!你刚才不还附和我吗?”再说了:“恋爱这种事还真就跟智商无关,随你们信不信,反正不好好地梳理清楚,该吃亏的还是会吃亏。”这点沈飞卿认同,不管怎么样,结婚真的太过了。许薄苏想了想,说了句:“从我离开家出来,你们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如果心中有那么多顾虑,他就不会为了想要的东西放弃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陆凯和沈飞卿对视一眼,彻底没了声音。也是,许薄苏就是这样的人,想做的事情就去做,而且在别人眼里很重要的东西,他根本不在乎。在门那边的张叙,听墙角也听得差不多了,其实一点也不意外,许薄苏的朋友没有一个看好的。这很正常,太他妈正常了。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可是吧,真到了许薄苏这群光鲜亮丽的朋友面前,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为许薄苏的感情出谋划策,而他正是那个被人评估的另一半,这种感觉就很糟糕了。没有伤自尊那么严重,但又确实触动了内心深处的自卑和自负。跟地位财富颜值无关,跟从小到大接受到的外界对自己灌输的认知有关。这种感觉,真是太糟了。张叙站起来,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打开门出去,一个是回头继续睡觉……他选择了打开门出去,顶着他昨天刚剪的帅炸天的头发。知道外面有人,特意把衣服穿得好好地,一点儿不该露的都没有露。“草莓?”突然看到屋门打开,许薄苏比他的朋友们还惊讶,因为他知道张叙昨晚睡得挺晚的,平时上班也起得很困难。“嗯,你的朋友来了?”张叙倒没有假装惊讶,对着陆凯和沈飞卿挺自然地打招呼:“嗨,又见面了,两位。”坏帅坏帅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懒洋洋,笑得也很漫不经心,就这么出现在许薄苏身边,顶着许薄苏另一半的身份。“嗨,张……叙。”陆凯和沈飞卿反倒是挺惊讶的,原来大白天的张叙是这样的,看起来比那天晚上在酒吧年纪更小一点。“我先去洗漱,你们先聊。”张叙挥挥手,人去了洗手间。陆凯回神,问许薄苏:“你刚才喊他什么?”许薄苏说:“草莓。”对上陆凯少见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