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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桥看着这荒芜的一片废墟,人世沧桑变幻的感慨,倏忽涌上心头。信步走去,略微观察了一下整个废墟的形态,这里便是之前的白玉村——不过,在村东头,却似乎还有过一处神社。九州大地,人人笃信神佛,相信天地之间有神明,能聆听痴愚人类种种祷告,为他们指点迷津。人生在世尊敬神明,死后也会得到神明的庇佑。只是在这里,神社也被烧毁了。这里还有一处旧址,隐约看得见独属于神社的轮廓。前面有一块大坑,倒是颇为离奇,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江枫桥就站在这旧坑前面,看见了一根残缺的丝带,年代太久远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不过仔细看,这地上还有不少,若是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神社之中神树的位置。只是,树呢?江枫桥皱了眉,从这大坑旁边经过,然而就是那一刹,一道光幕从这大坑之中弹出,转瞬击中了江枫桥。他像是被触动了什么阀门一样,一些画面顿时飞快地从脑海之中闪烁过去。一名穿着红衣的女子,便站在这树下,脸色苍白,跟他说笑,然后那男子,将手中的匕首刻向眼前的神树。这是在神社前面,神树的下面。白玉村的神树,是一棵枯树。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人们说,这棵树是槐树,但是已经很多年不开花,很多年不结果,甚至很多年没有抽过芽了一般。可是从来没有人敢说过去将这棵树砍了。只因为这是白玉村的神树,即便是它一点也不像是神树,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保佑过什么,可是因为它在神社的前面,从来没有人敢说什么。有时候有调皮的小孩子爬到那树上,也总是会被摔下来。人们又说,这是神树发怒了。男子和女子,都站在树下,然而跪拜,似乎做出了什么承诺,一树都是枯枝,不曾有任何的反应。男子的手掌,握着匕首,将自己的誓言刻下,眼底却是流转的暗光。那树,始终不言语。周围的景象忽然就变得模糊起来,接着闪烁过去的不过是一些零碎的片段。小孩子们跑过来,站在树下,拍着手叫:“神树开花了,神树开花了……”于是他们也过去看,站在树下,两个人肩并肩,看完了却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只觉得满树都是奇怪的花,看上去很不协调。“真丑。”一个声音这样淡淡地在耳边响起。然而,转瞬江枫桥便醒悟过来,眼前的一切云烟一样散去,消失了个干干净净。江枫桥隐约觉得记忆之中的声音很熟悉,到底是谁?真丑。一棵枯树,忽然开了无数的花出来,确是不会让人觉得美妙的,因为来得太突兀,也太出人意料。可是现在江枫桥竟然觉得很难受。他伸手按住自己的眉心,甩开了之前的种种幻象,之前弹射出来的那一道光幕,这个时候却像是水波一样消散了。江枫桥觉得奇怪。他蹲下去查看,果然在坑底发现了一些别人预设好的阵法。这些阵法只是以奇石摆成,在坑底围成一片,却不是江枫桥所熟知的任何一种阵法。他放下研究,重新起身,再次走入这里,却再也没有幻象出现了。这应当是一次性的阵法,只是为了储存之前的图像,让人看见而已。只是……布阵的人是希望由自己看见吗?江枫桥实在是不清楚。他走进那神社的故址之中,依旧是什么也见不到。白玉村几乎都已经被他走遍,真正有价值的也就是这里的一处大坑。他在这坑边一块石头上坐了许久,想着自己方才幻象之中所见。一切一切的蛛丝马迹都告诉他,那男子便是自己……那,那一名女子呢?怕就是空弦上人的女儿了吧?——如果陈九渊说的是真的话。那女子面带病容,而自己手中拿着匕首,又在那树上刻了什么,许诺过什么?为什么多年不开花的枯树会忽然之间冒出一树繁花?都是至今不会有答案的谜……看这阵法的布置时间,应该已经很早了。是陈九渊甚或是焚鼎门布置的可能性很低,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焚鼎门似乎巴不得他寒山门就这样丢掉第一仙门的位置。只是,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是什么人呢?是这个女子?这女子又是自己的什么人……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猜测,江枫桥闭上眼,在这石头上正襟危坐,一直等到太阳下山,又过了一个晚上,等到露水将他满身沾湿,又到第二天太阳出来,把他晒干,这时候才往回走。然而空山之间,忽然传出远远的几声喊来。这山中安静极了,一旦邻近的山脉有声音,就能传出很远,江枫桥又是听力极佳,瞬时便听出声音来自寒山。紧接着,是接连三声急促的钟鸣!这是——警钟!原本站在山脚下的江枫桥,在听到钟声的刹那,便已经化作一道流线型的蓝光,脚踏着藏雪剑,从险峻断崖上一跃而过,转眼便已经到了寒山门的山腰处。他顺着石阶,一路御剑而起,流星一样从正殿广场上升起——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一瞬间将江枫桥的衣袍掀翻起来,他望着前面的一片火海,还有来往奔走的慌乱弟子们,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大师兄!”“大师兄回来了!”“走水了!”江枫桥忽然看向含翠殿后,后山停云阁高出一截,他脚踏飞剑,直接从这重重火海之中穿出,一直杀到停云阁下,却见一白衣人从里面咳嗽着冲出来,脚下踏着一柄白帝剑,顿时一愣。“大师兄,师尊刚刚从这里出去,说是去追人了——”那人咳嗽不止,忙拉着江枫桥往后退,身后的停云阁忽然轰然垮塌,火焰扑出来好远,几乎将江枫桥衣服给烧着了。他站在外面,至今有些怔忡。“白凉师弟……”看向这人,江枫桥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几乎没有认出来。若不是那一柄白帝剑,他兴许就直接朝着这人出手了。白凉温文尔雅,眼底又比景蓝多几分高深莫测,乃是一派温凉做派,只是这一次外出游历多年,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