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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没有记录它们的用途,不过,那里倒是记录了收集来源。”女子回答道,“千山碎魔阵收集于百年前的黑暗沼泽,古元阵亦是百年前收集于长延山。”说着,女子笑了:“这黑暗沼泽早已不复存在,长延山倒是还在,可惜却被称为葬身之地,无人能入。”这两点信息又能联想到什么?宫渚对这个世界完全不熟,只能无奈地将重任交给怀喆他们,可是,另外三人也摇头表示猜不出什么,也就是说,他们算是白来一趟了!可是于简怎么能死心,他沉声问道,“来之前,我们曾听陈谷主提起过,19年前,无仪宫的宫主怀正清从你借到过精卷,他想用的是哪个……”彭——女子一拳砸在桌上,愤恨道:“我怎会将谷中至宝借出!定是那无耻小人做了手脚!我后来虽夺了回来,但终究犯了错。”所以,她才将谷主之位早早让出。于简心生怪异,怀正清当时修为不如这位前谷主,这其中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才能‘借’得精卷?“难道这两个阵法神花谷都不曾用过吗?你们一定知道用途吧,不然,无仪宫宫主和现在的云乾门门主又怎会千方百计要那阵法精卷呢?”左师尘一直跟不上他们的对话,倒是问出了他一直很不理解的一个问题。只有知道精卷用途的人才会想办法得到精卷呀。“他们是否知道些什么或者另有用途,我不得而知,只是,哎……”女子平复了心口那股怒气,摇摇头道:“神花谷以阵法闻名,手里有流传下来的两个阵法哪个会不想试上一试,只是,这两个阵法太过阴损,所以,它们才和勾魂入狱一起被禁了。”“阴损?”四人异口同声地问。女子点点头道:“第一个千山碎魔阵需要成型不久的胎儿的骨血为引……”哐当!于简手中的茶盏摔碎在地,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原来如此,秦柔当时正好是四个月身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此话一出,怀喆手脚瞬间冰凉,发颤,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胸口却在大力起伏,仿佛在压制着某种情绪。宫渚一看就知道不对劲,赶紧敲敲桌子提醒于简,紧接着握住怀喆的手,用力,再用力,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全部传达出去。“我,哎……”于简懊恼地叹气。他怎么就说了出来,就单秦柔以及‘借’阵法的怀正清,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只是,怀正清为何要牺牲自己的骨rou去布阵,这个阵法到底有什么用?女子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脑中灵光一现:“他是……”“他这是气的,为我鸣不平。”宫渚沉着声音,咬牙,眼中沉浸着深深的痛恨,“前辈若离开秘境,自然会听到一些消息,比如,喵喵宫宫主手里有开启无仪宫秘境的刻印令。”“原来是你,而不是……你们……”女子被两人眼中的悲痛刺红了眼,母性暴发,怜惜不已。自己的父亲竟要杀自己,这让人如何不心痛。“他是伴侣。”宫渚抽了抽嘴角,紧紧地揽住怀喆的肩膀,宣示主权的同时也随之转移话题道,“那古元阵所要的媒介是?”大家也知道宫渚的心境,便乐意顺话而走。女子道:“足够多的灵力,哪怕将一个□□阶修为的修行者拥有的全部灵力输出,依旧无法满足开阵的条件,若要满足条件,大概换算下,需要的八阶修行者不说成千最起码也得成百,而且是抽空全部灵力。”“简而说之便是一个人完成不了,要很多人来完成。”宫渚说道。“难怪近来传闻消失了很多修行者,东阳修就是在打这个阵法的主意!宫主,现在可怎么办?”左师尘愤愤不平道。宫渚无语地摇摇头,修行界门派如此之多,哪还用轮得上他们这几个人去顶天。说到底,宫渚也是个毫无英雄大义的人,他对这个世界没多大感情,唯一在意的也就是怀喆与大白,其次列入保护范围的左师尘与黄沙楼,至于其它,他不想沾惹是非,麻烦!之所以和东阳修不对盘,是因为怀疑东阳修与怀喆变猫、怀喆母亲中噬魂术有所关联,以及让贺温文奉命杀他!可事实上,变猫是宫渚他自己作的,而噬魂术,东阳修亦不会,至于杀他一事,贺温文必死,他也一定会向东阳修付出些代价。所以,只要东阳修不再招惹他,他其实并不需要与东阳修拼个你死我活,毕竟东阳修实力在那里,讨不着好。至于东阳修想做什么又与他有何干系?“多谢告知,我们还需要确认很多事,这就离开秘境,还请带路。”于简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想起宫渚曾说帮他做决定——为义?或是为情?女子算算日子晃然道:“今天正好是信中所言的三天后,出口应该打开了,我们走吧。”宫渚等人没有异议,直接跟人走。一路上,怀喆都沉着脸,甚至连出阵法都没有兴趣,宫渚知道那个消息对怀喆打击很大。才刚成型,还未出世,父亲便要杀他利用他。宫渚故意拉着怀喆落后在其它人后面,他搂着怀喆,一边走,一边低声附耳道:“猫儿——”尾音拉得很长,十足的撒娇!闻言,怀喆的耳朵反射性地一动,心像被什么挠了下,他稳住心神,板着脸,侧头看向宫渚为自己正名:“不是猫。”“但是,不叫猫儿,你不理我啊。”宫渚委屈地说,他声音很轻,只有极近的人才听得见,“猫儿都不看我,为一个从未谋面、要动手杀你,而且已经死了的人伤心,你要知道,杀害无辜孩童的人都是狠心之人,并非善人,哪有我好。”怀喆的目光投向远方:“你与他哪能相比较,他根本不配,而且,我不是伤心,是痛恨,宫渚,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一提爹,我娘就不停地哭。”“我理解,因为我们都有个烂爹,在这个世界里都没有了爹娘,只有自己,但是……”宫渚勾着怀喆的手指,然后十指相扣,“我们现在有彼此,所有的一切都能相互承担。”相握的手紧了紧,怀喆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心中泛起的悲恨被一种不知明的情绪给代替,伤痕出乎意料地被抚平。唯独宫渚才能让他身心愉悦!当他们到达出口处的时候,怀喆已经在宫渚的各种调^戏之下不仅没了怨恨更是连脾气都没了。他顶着透红的耳根,摆着清清冷冷的表情,装作和平常无异,并且发誓绝对不能再与宫渚搭话!绝不!离开秘境的出口就那般大刺刺地开着。女子与他们寒碜了几句后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