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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长公子的身份,无法隐瞒,因为肖欣实在是太疼爱他,办公桌上一直摆著他的照片,所以虽然他的职位只是个小小的开发人员,但感觉却高高在上。他并不喜欢这种滋味,他不愿活在谄媚之中,可是在如今这个时代,除了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外,要有一位真心待你好的朋友,是件奢侈的事情。一阵呼啸的火警声在耳边响起,安以忱起身来到窗前,看著消防车开过。最近几个月,这附近已经发生了三起火灾,但都是一些小火,因为消防措施不完善引起的,可是长此下去,难保不会有一天引起连锁火灾,而且他知道,肖欣的公司,也是存在消防安全隐患的。可是没有人会在乎墙壁上挂著的灭火器到底能不能使用,就好象没有人在乎这个世界的明天会怎样,人们关心的都是眼前的安逸。天气越来越冷,安以忱捧著热咖啡,躲到巨大的常青植物盆栽後,享受那氤氲嫋嫋的感觉,这时公司的玻璃门被拉开,风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汪奇和唐砚一前一後走进欣欣电子,他们直奔询问台,向前台小姐说明来意。在小姐打电话询问时,唐砚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他知道安以忱在这里工作,所以这次来谈保险,他主动放弃了休假跟过来。汪奇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低声道:“小子,你是来工作的,不是找相好的……”唐砚温厚的笑了笑,刚要回话,就看到安以忱从隐蔽处走了出来。“你来卖保险?”他直视著唐砚的眼睛。“你知道这是我mama的公司吗?”“知道……我们昨天有联络。”唐砚看出安以忱眼中隐藏著很深的防备,於是压下上翘的嘴角,故意让自己表现的冷淡些。这时前台小姐放下电话,对他们说:“懂事长请你们上楼。”“我给你带路……”安以忱走到他前面,心思复杂的把两人领了上去。来到肖欣的办公室,安以忱陪著他们进去,肖欣依旧热情的招呼著唐砚,可那份热情看在安以忱眼里,却有一番讽刺的意味。肖欣很爽快的和他们敲定一笔保单,只是还有一些细节上的东西没有谈妥,约好这个周末再谈,这时肖欣邀请道:“到肖阿姨家去谈吧……我还怪想你的,都多久没有好好跟阿姨聚聚了?”唐砚犹豫的看了看汪奇,这个CASE是由汪奇负责的,要是他就这样答应,未免有抢单子的嫌疑,见汪奇笑著点了点头,他才答应。又寒暄了一阵,两人起身告辞,肖欣说了几句挽留的话,便让安以忱送他们出门。而安以忱的眼里至始至终只看到了唐砚一个人,汪奇同隐型无异。坐进车里,汪奇抱住唐砚的胳膊,清秀的脸上露出妩媚的神情。“我看那只小猫还是挺在意你的……你是不是要出手了?”唐砚笑了笑,答非所问道:“他总是防著我,怕我抢他的东西……殊不知,我最想要的就是他!”“那麽……你若是把他弄到手,是不是就不会要我了……”汪奇不正经的调笑著,慢慢凑近他的脸,四片唇粘合在一起。唐砚半眯著眼接受汪奇的亲近,可没过几秒便将他推开,因为他看到一脸错愕的站在车前的安以忱。17安以忱目不转睛的凝视著相拥的两人,凝视著他们分开,凝视著唐砚慌忙下车,凝视著他的手足无措。他多久没有见到这个越来越危险的男子露出他们相识的时候,那种茫然的样子了?他以为他已经成长到足以覆灭自己,但这一刻他恍然明白,他是可以影响唐砚的,在与唐砚的对立中,他没有处於劣势!“这是你的包──”他将唐砚落下的东西递过去,然後可以吐出一句恶毒的可以深深刺伤唐砚的话。“你真恶心,看到你的就想吐!”唐砚几乎被那样的一句话击垮,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四年来的武装居然抵不过他的只言片语,他又一次深沈的的验证了自己的宿命,他的一生都要为得到这只猫儿而竭尽全力!猫儿骄傲的昂起头,但是锋利的爪子下却隐藏著一颗敏感脆弱的心,唐砚伸出手,不顾猫儿竖起的汗毛,硬是将他拉住。他温吞的笑著,但笑容中的坚定足以传达给安以忱。安以忱甩开他的手,撇撇嘴往回走,在擦肩而过时,听见唐砚誓言般的低语:“总有一天,我会令你看到我,就欣喜若狂!”安以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那道玻璃门後,唐砚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感受到剧烈的跳动,那狂热的心似乎要穿越他冷淡的外表,飞向安以忱。汪奇下车,刚要说两句调侃的话,便被唐砚粗鲁的塞进副驾驶座,然後他也进入驾驶座,迅速驱车离开。“干什麽开这麽快?”汪奇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抱怨:“你别忘了,我有个两岁的儿子,我死了可没人养他──”“去宾馆!”唐砚的嘴角挂著笑,罕见的充满情欲的笑。“我要zuoai,听到没有,我要zuoai!”闻言汪奇伸出手在他的裤裆上捏了捏,然後露出促狭的笑。周末,唐砚再度来到安家,踏进他四年没有走进的房子,却意外的有一种熟悉感,仿佛他本来就属於这里一般。安家夫妇都在,他们热情的招呼著唐砚,安以忱也坐在一旁,脸上带著笑,却不发一语。寒暄一阵後,他们进入正题,敲定了细节,保单签字生效。“砚砚……”肖欣依旧用昵称呼他。“你看外面那麽大的雪,你就不要回去了,在这住一晚吧,反正明天是礼拜天……”安以忱脸色瞬间变黑,他用目光警告著唐砚,不准留下来。其实唐砚知道,肖欣的挽留只是客气,并没有多麽真心,但是看到安以忱的样子,反而让他起了捉弄的心理,於是道:“那就谢谢肖阿姨了,我还住以前住过的,以忱隔壁的房间吗?”肖欣愣了一下,点头。唐砚接著又说:“安叔叔,你能给我开一张我母亲的死亡证明吗?”安父疑惑的问:“可以,但是你要那个干什麽?”唐砚从兜里摸出钥匙,晃了晃说:“我从mama留给我的遗物中找到了这把商业银行保险箱的钥匙,我问过懂行的人,他们说只要有死亡证明,我就可以委托总部帮我查询,不用一家一家去找了。”闻此言,安以忱冰冷的防护墙被重重一击,他手中的杯子掉在长毛地毯上,洇湿了一大片。面对三人疑惑的目光,他赶忙笑了笑,弯腰拣起杯子,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慌乱。钥匙?!他仔细检查了唐予玟的遗物,并没有发现什麽钥匙!而且,这钥匙还是保险箱的钥匙……若是钱那麽皆大欢喜,若不然──又会是什麽呢?!安家夫妇没有过多在意安以忱的失措,爽快的答应的唐砚,说好礼拜一给他开具证明。晚饭过後,唐砚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换下浴袍,安以忱就敲响他的房门。安以忱的到来在他的意料之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