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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大口的喝著。犹豫了一阵,唐砚也靠了过去,坐在他身旁,微偏著头,凝视著逃避现实,沈醉在酒精中的安以忱。酒瓶空了大半,安以忱白皙的脸颊慢慢染上红晕,晶亮的眸子也变得模糊,湿润的嘴唇翘起,格外惑人。“你是不是很高兴──”安以忱突然抓住唐砚的手,贴住自己微烫的脸颊。“你心里在偷笑吧……我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从你那里抢来的东西,却是这样的丑陋……我努力维护的家庭、我一直想望的生活竟然是这样的……我是不是很愚蠢,很好笑?”“对不起……我、我只能说对不起……”唐砚将酒瓶放到一旁,然後把他揽进怀中,亲吻著他的头顶、额头,鼻尖,下巴。“好笑的是我──我怎麽会以为击碎你的梦,就能得到你──我应该没有条件的爱你才对……”“我不相信、我从来都不相信你!”安以忱的手指死死卡著唐砚的手背,指甲几乎陷进他的rou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豪无条件的爱我──肖欣和安成杰爱我,是因为他们以为我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以为我的身体里流淌著继续於他们的血液──一旦他们知道我不是,他们就会抛弃我,甚至憎恨我!”发现安以忱的语气激烈起来,唐砚赶忙拉开他,刚想开口劝慰,安以忱却如发疯一般的扑了过来。“我是个冒牌货──只要有你在,我永远是个冒牌货!”他将他按倒在床上,拳头如暴风骤雨般打在唐砚身上。唐砚忍著痛,一动不动,任他发泄著。他甚至没有闭上眼,他看著拳头向自己的身上脸上招呼,有几下打到他的眼睛,他仍然硬挺著睁开,观察著安以忱的状态。“你为什麽要跟在我身边,随时提醒我是个冒牌货──你为什麽不消失?!为什麽你要知道这一切、为什麽我mama要出卖我、为什麽她临死也要留下那封信──”突然,安以忱停止了动作,他呆呆的看著唐砚,嘴角咧开弧度诡异的微笑。“我低下的血液,就注定我不会有高贵的人格……这是遗传……”“以忱……你怎麽了……”安以忱的失常让唐砚大为紧张,他连忙起身,将安以忱紧紧搂进怀里,用下巴磨蹭著他的。“你别吓我──你打我、你气都出在我身上就没事了……”“我不会拿你出气……你没做什麽……”安以忱伏到他耳边,悄声道:“我告诉你……我mama是我害死的……”“你不许胡说──”“我没有胡说!”安以忱扳住唐砚的脸,不准他逃开。“我推倒你,撞开了肺管,我看到了……可是我装做没看到……把她害死了!”30唐砚睁大眼看著安以忱,看到他眼里的认真。他的思绪被拉回七年前,回到在病房里,在沈睡的唐予玟床边,安以忱推开他,然後硬将他拉走的时候,那时他慌乱的神情、惨白的脸色──以及自己回老家时,他在耳边低诉的那句对不起……一切的一切证明,现在安以忱没有说谎!结合他们的身世,那麽安以忱当时的作为──与谋杀无异!安以忱还在笑著:“我杀了她……她调换了我们,我就杀了她──这是遗传──”“以忱……你醉了,不要再说了──”“不,我没醉,我说的都是真的!”安以忱按著自己的头,疯狂的大叫起来。“我杀了我的母亲──我亲手杀了我的亲生母亲,我不是人──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啊啊啊──”“以忱、以忱──”唐砚抱住他,摇晃著他,却无法阻止他的疯狂。别无它法,他只得以吻缄口,堵住他的自虐般的嘶喊。安以忱挣扎著,他激烈的啃咬著唐砚的嘴唇,抗拒著他的拥抱,他将他的上衣撕裂,将他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淋。血腥味刺激著安以忱的神经,混合著开始发作的酒精,使他的狂燥转化成施虐欲,他化被动为主动,把原本单纯的接触转变成惨烈的惩罚。他将唐砚按倒在床上,撕扯著扒掉他的衣服,嘴唇也下滑到他的颈项,啃著他的喉结,咬著他的肩膀,胸膛,一路上留下渗血的牙印。然後又回到他的脸上,重新堵住他的嘴,咬住他的下唇,反复吸吮,像是要通过唇上的伤口,将他体内的血液吸干。唐砚对眼前的局面有一分锺的错愕,但他很快清醒过来,满意的笑了。如果让安以忱伤害自己,能阻止他自我伤害,那麽唐砚甘心情愿,何况这种方式的伤害对他来说,实在是梦寐以求。他想拥抱安以忱,不管是以那种形式。同时,他找机会脱掉安以忱的上衣,抚摩著他光滑的脊背,有弹性的胸膛。安以忱看起来瘦弱,却意外的结实呢……唐砚yuhuo被点燃。粗糙厚实的手掌沿著安以忱直挺的腰线上下滑动,灵巧的手指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最後探进裤内,隔著内裤握住小巧结实的臀部轻轻揉搓。唐砚充满侵略性的爱抚令安以忱稍稍收回一些理智,他迅速将他的手拉出来,连同另一只手一起按在他的头顶。他骑著唐砚腰上,大力喘息著。发现安以忱眼眸中的迷茫渐渐散去,理智开始回笼,唐砚有些慌乱,他下意识的翻身又将安以忱压到身下,膜拜一般的亲吻著他的身体,手再度滑进他裤子里,不同的是这次握住了他的分身,隔著薄薄的布料尽力揉搓爱抚著。唐砚不愿安以忱清醒,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缠绵,更主要的是怕他清醒以後又陷进对往事的回忆中,陷入对唐予玟之死的无边自责中!他从这一刻才真正理解了安以忱的悲伤,如果他早知道他心中埋藏著这样一个创伤,他是绝对不会用揭穿安家幸福假象的方式来刺激他的。维护安家的平和是安以忱的精神寄托,是他给自己找的,害死唐予玟的唯一借口,是他极度痛苦心灵的唯一救赎。可是他自以为是的戳破了他的梦境,他把他抛进自我讨伐的地狱,他开始憎恨自己的心机。如果他真能不求回报的,单纯的爱著安以忱,是不是就不会令他如此痛苦了?灵巧的爱抚果然覆灭了安以忱刚回笼的理智,一年多没交女友的他的身体已经寂寞了很久,根本招架不住这样的刺激,身躯自然起了反应,但这种隔靴搔痒的快感却不足以令他满足,於是他不自觉的拱起腰,唇边溢出轻不可闻的呻吟:“啊……”这声呻吟,给予了唐砚大大的鼓励,他慢慢滑下身体,所到之处留下一串濡湿的水印,他将安以忱的裤子连同内裤一并褪去,看到他尺寸不小的性器弹了出来。“哦……”唐砚轻呼一声,握住他的分身,舌头在他小腹处打转,等待他的身躯真正热起来後,就毫不犹豫的含住已经硬起的性器。分身突然被湿热包围,使安以忱一阵颤抖,他不自觉的挣扎著扭动著,可是又沈醉在被温柔舔吮的快感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