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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清楚的,就是他对苏臻很感兴趣;为什么偏偏是苏臻呢?换成任何其他一个人,都不会这么难过的。只希望他能早点放弃吧。柳卿华无声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苏臻打去电话。那边响了两声后就接通了。“喂,我回不去家了,去你那吧。”“怎么了?”柳卿华边往外走边问道。“也没什么,吴叔去我家了……”那边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好吧,”柳卿华无奈的说道,“你坐车过来吧,我也准备回去了。”挂电话前,柳卿华还不忘提醒道:“少抽点烟。”公交车上,一个瘦弱的身影窝在角落的座椅上,似是睡着了;一直到公交车到最后一站,他都没有醒来,最后还是司机将他叫醒。由于坐过了站,南慬只能再走回去;他看了看手表,已经这个点了,挨骂是免不了了,今天真是够倒霉的。南慬揉了揉肚子,加快脚步向家走去。一打开家门,南慬就感觉到了房间里紧张的气氛,他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满脸严肃,母亲坐在饭桌前,同样没有什么好脸色。“对不起,”南慬边换鞋边说道,“我坐过站了。”看着南慬进了家门,放下书包,南慬的父亲皱着眉头,厉声说道:“跟你说过多少次,跟长辈说话要尊敬,一边换鞋一边说话,像什么样子!”“是,”南慬站直身子看着他父亲,说道,“十分抱歉。”这样的场景对南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不管他父母说什么,他都能很流畅的接下去;他知道,不论他们说什么,自己只要顺从就好,一旦反驳,理亏的总是他自己。母亲冷着脸,叫他们来吃饭。饭桌上,南慬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不能说话,既不能吃得太快,又不能吃得太慢,要跟父母一起吃完,然后收拾桌子,去刷碗。家里的生活,似乎比学校里的还要教条,不仅活动地点和项目固定,连对话内容都几乎固定。洗完碗,南慬默默回到房间做题;没做几道题,他就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就拿着笔睡着了。“起来!就知道睡觉!”朦胧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南慬睁开眼,先映入眼帘的是画满凌乱线条的试卷,之后是自己母亲愤怒的脸。“对不起。”南慬直立起身子,对她道歉。顿了顿,他又说道:“妈,我有点难受,我……”“啪”一巴掌毫无征兆的甩在他脸上,南慬愣了愣,低下头去。他又说错话了。“你怎么这么不求上进!你知道我跟你爸把你弄进一中多么不容易吗?你看看自己的成绩!你还想偷懒?!”母亲的怒吼在耳边响起。又来了。南慬觉得头很痛,但他不敢表现出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做题,哪怕是做给他妈看。这样的话,自他转到一中,几乎每次回家都能听到。他父母没什么学问,都是做生意的人,所以把上大学的希望寄托在了唯一的儿子身上。南慬自然知道父母这么做是为他好,是对他寄予厚望,但他们从没想过,这份希望压在南慬身上是否太过沉重。有些时候,南慬真的很羡慕像苏臻那样聪明的学生,即使不那么努力学习,也能取得不错的成绩;而他自己,再努力地学习,最多只能保持不垫底的成绩。南慬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长长的呼了口气。最近,吴桐发觉南慬有些不对劲,不只是他,宿舍的所有人都发现了他的不寻常。首先是对话,不到万不得已,南慬绝对不会张口说一个字,一般用手势、动作就解决了;其次是,南慬不再跟他们一起行动了,不论是上下学还是吃饭,南慬一直跟景雪在一起,当然,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不能这么限制双方的相处,但南慬这相处,分明就是为了躲什么人而特意去做的。因此,吴桐打着为了南慬同志美好的明天着想的幌子,怂恿同宿舍几人一起跟南慬谈谈。于是,又出现了宿舍三人围攻南慬的场面。南慬坐在凳子上,一脸茫然地看着几人,歪了歪脑袋,意思是:有事吗?习羽一把就抓住了南慬的肩,叽里咕噜开始说些有的没的,别说南慬,连柳卿华都看不下去了;他推开习羽,拉了个椅子坐下,看着南慬,微微一笑,说道:“阿南,你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南慬摇摇头。“可你看起来,像是在躲我们,”柳卿华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吗?”“不,不是你们”南慬突然开口,指着他身后,继续道,“是他。”刚进门就被人指着的苏臻表示一头雾水,他看一屋子人盯着他看,摆摆手,道:“看我干嘛。”“他好像说,”习羽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南慬,说道,“你惹到他了。”“哈?”苏臻一脸茫然,不耐烦地挥挥手,一屁股坐在柳卿华身旁,道:“就因为我自己走了?你也真无聊。”在场的只有柳卿华知道发生了什么,另两人完全是一脸懵逼,南慬也不说话,气氛又尴尬了起来。为了缓解一下气氛,柳卿华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问苏臻:“你最近怎么都回宿舍了?”“为了摆脱了烦人的家伙。”苏臻向后一倒躺在床上回道。他瞥了一眼,发现南慬在看自己,又说道:“没说你。”这时南慬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也没接苏臻的话,走到一旁接起电话。“喂,妈。”南慬平静的打招呼。电话那头确实一点儿也不冷静,南慬只听到自己母亲愤怒的声音:“月考成绩出了,你就这么一声不吭?你看看你考了几分!”“妈,我……”不待南慬说完,他妈又吼道:“我们把你转到一中不是为了让你变得很差的!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干脆滚回北高!”一听这话,南慬难得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立刻说道:“不要!我会努力学的,不要让我回北高。”宿舍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北高是什么样的地方。南慬又跟他妈说了几句,接着挂断了电话。他收起手机,爬上床就躺下了,没再跟其他人说一句话。睡意朦胧间,南慬似乎听到耳边有人在说:“怪人,真是个怪人。”也许是南慬的表现太过于明显,连景雪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你最近怎么了?”放学后,景雪小心翼翼的问道。“没事,”南慬背上书包,道,“走了。”“等一下!”女生伸手拉住他,接着又慌乱地松开,低着头小声说道:“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毕竟你刚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