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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什么东西!想象着自己手执披香令,号令修真界,天命所归的那种无上尊荣,冀唐大笑了几声,脸上的笑容狂热而狰狞,近乎癫狂。被锁的雁门尊破口大骂:“你佯装商议处置禁术,将那卷本交予我审查,又装腔作势截了妖丹交予我审查,长安使好巧不巧又与我说起秦家不远处有一处万人坑。冀唐,你竟与长安使勾结,处心积虑要拖我下水,坏我秦家世代‘戍边镇邪’名声,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坏你秦家名声?你若未起贪心邪念,会假惺惺先收了噬魂术卷本又收了妖丹?之后去那万人坑也是存了想试试用噬魂术一夕晋元婴的念想吧!秦烨,你我相识几十年,你那点心思,我会不懂?害你的,是你自己。今后这动用妖术之名,算在你秦家名下不算冤枉了你!戍边镇邪?你们秦家好大口气,今后看你们如何面对世人!”雁门尊恍然大悟,不顾链条困锁压制烧灼,他挣扎大骂:“冀唐,你自己碰了妖术,却要秦家背黑锅,你,你,你!”却说不出话来了,五条粗链一收,秦烨的身体被向五个方向拉去,他痛苦嚎叫,稍倾五处分裂处有鲜血流出,他面目扭曲,混乱抽气,连呼痛也不能了。在遥远而隐秘的一处山谷,有一位男子拿着棋盘急勿勿敲开了一间草堂的门:“大师姐,你家弟有难。”“什么?”“你早年让我在你两位弟弟身上下引子建了灵踪阵,如今棋阵上有异动,你弟弟恐怕有性命之攸!”“两位?”“不是,是那位雁门尊。”秦家那里,众人已动身出发,才到山门,又有客来。一行人绮罗彩衣,行走间百草清香,正到山门前。来人竟是尹家青萍尊一行,青萍尊听闻雁门尊失踪,亲自赶来了。秦烽忙称过意不去,大家心中皆颇感意外。青萍尊开门见山道:“我与雁门尊年年皆有往来,几家之间千年守望相助,该出力的。”雁门尊失踪,杭家尹家相继到来,这等守望相助又让贺嫣感到些暖意,对这个世界不算太失望。贺嫣往青萍尊后面瞧,没见着红药君,他脖子还没收回来,便看到杭澈转到他跟前,无声地望着他。他家夫君,真是管的愈发宽了。也就只这微末的甜蜜,时间紧迫,不容耽搁,他们边说边往外走。青萍尊来时不知已查出指向冀唐,听说要去的地方是金鼎宫颇为讶异,身形一顿。她主家多年,也是心思周全之人,略一思索便能猜知倘若冀唐困雁门尊之事为真,恐怕这两家之间有纠葛或是争斗,她若掺和便有站队之嫌,她有些踌躇,转眼去看杭澈也来了。杭家已先她而到,她即已来若再临阵离开不免难看;而若她与秦杭两家一齐前往冀家,又恐怕会成三家对冀的局面……此事干系重大,青萍尊肃了神色,不免要向秦烽问细了情况。杭家上一回便和冀家撕破脸了,噬魂术的事情贺嫣也是一定会管的,秦家要救雁站尊更不必说,而尹家却有些不同。尹家其实是可去可不去,青萍君既使就此止步,她肯亲自来秦家走一趟已是尽了道义,谁也挑不出理来指责尹家。而青萍尊在听明白缘由后却没寻了由头撤走,她只长长叹了口气,望了一眼黄昏的残阳,道:“罗殿偏远,亦不能免灾祸,境内也多发怪异邪祟,各处乱象丛生,几家休戚相关,尹家怕是也难独善其身,一齐去吧,亲眼看看才知真假。”一句话说的方方正正,没有说偏帮哪家,却也没就此撇清关系,只说去看清真相,把尹家的位置谨慎地摆到中立的位置。青萍君能做到这种地步,各人心里很是佩服。--------请接着往下看送的字。作者有话要说:再不敢耽搁,他们迅速启程。正值落日余晖,残阳如血,同样的景致,若在喜悦时看便是“夕阳无限好”,在此时看却是“只是近黄昏”。如今御剑,贺嫣不再像以前那样为了减少肢体接触盘腿而坐,他立在杭澈身前,一偏头便和杭澈的目光撞在一起。贺嫣问道:“杭家会是下一家么?”杭澈从容答道:“不会,杭家很干净。”贺嫣又道:“若到时我当众动用招魂术呢?”杭澈看着贺嫣,缓慢而郑重地道:“招魂术没有错,你也没有错,嫣儿,我会一直和你站在一起。”第62章六十二孤芳么秦地在凉州,冀家在幽云,两地相隔不算远,夜幕降下时,他们到达幽云。进入冀家境后,冀家的空禁鸣叫,警示他们降下。秦烽领秦家子弟却不降速,直往金鼎宫而去。杭家和尹家依警示降下速度,缓缓落在远处。秦烽到达山门时,冀家子弟已严阵以待。秦烽先依礼道:“听闻雁门尊在金鼎宫做客,家尊多日未归家中有急事特来相接,情急之下冲撞了空禁,还望海涵。”冀家子弟言:“未见雁门尊来金鼎宫,请楼兰君别处去找。”秦烽又求见凤鸣尊。冀家子弟回凤鸣尊正在闭关,不便见客。杭家和尹家依礼步行走来,到山门前,也求见凤鸣尊。冀家子弟一看来了两位家主,不敢怠慢,因得了家主不得放任何外家之人入门之令,不敢把人往山门里引。冀家守门的前排几位子弟有些面熟,杭家六子一看,认出是上次到金鼎宫时招待他们的那几位,当时为了回避涿玉君夫妻处理“家事”,杭家六子还跟着那几位冀家子弟游玩过一次金鼎宫,当时笑语晏晏相处愉快,如今见到,互相尴尬笑笑,那点情面不够让他们违背主令私自放行的。贺嫣默默往后退出几步。杭澈警觉回头,已经晚了,看到贺嫣尖指凝血,洒出了血雾。贺嫣对他笑了笑,把手一亮道:“看着血多,其实都是渲染的效果,不打紧的,信我。”自守阵时与杭澈对局之后,这是贺嫣第二次用“画血”。他口中念念有词,抬指画出血符,那血符浮到空中,先是冀家山门的子弟纷纷松了剑,迷茫地退到两边放弃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