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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站起来,和善道:“鄙人章伯仁,不知你以前听说过没有。”初皑眨了眨眼,连忙点头道:“原来是章教授,久仰了。”“嗨,”章先生摆手笑了笑,道:“谈不上什么久仰不久仰的。”初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推脱了一番,说怕自己没本事,干不好,章先生安慰了他几句,最终很开心地看着他接下了这个活计。初皑不易察觉地笑了笑。他这么做有两点原因。一来,按照以往的经验,况祁每一世都可以称为精英,而他在辅大,会与上流社会产生密切的联系,这就方便他找到况祁;二来,他自己也需要有一个足够和况祁对的上的身份。至于那家伙是不是真的在北平,他就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运气了。初皑眨了眨眼,回想了一下前几世,感觉自己的运气应该不会太差。然而一个月后,他就再也说不出这句话了。他百无聊赖地背着手走在街上,察觉着周围的环境。他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没事就在街上闲逛,逛遍了北平的大街小巷,然而愣是没有找到一丁点属于况祁的气息。他不信邪,死撑着身体继续找,甚至还冒险用法术感应了一下,仍然没有。这就只能说明,况祁根本不在这座城市里。初皑:“……”他默默地走在大街上,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落了下去,旁边的胡同里又挨家挨户地亮起了煤油灯,心里寻思着自己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让章先生放他去别的城市里看一看。他走着走着,却突然顿住了脚步,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屏住呼吸,微微仰头,甚至闭上了眼睛。就在刚刚,他感受到了一个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在空气中仔细地搜寻着,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抓住了那点气息。初皑猛地睁开眼睛,快速地朝着那边跑了过去……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正在和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老男人吵架。老男人腆着啤酒肚,颐指气使地举着拐棍骂街,年轻人也不遑多让,却吵地比他爹有素质多了。在他俩旁边,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挽着老男人的胳膊,一脸的不耐烦。而况祁前面还站了几个保镖打扮的人,明显是在挡着不让他走。初皑不远不近地站着看。那边,浓妆艳抹的女人扭捏着对老男人说了句什么,老男人色眯眯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了一句,旁边的况祁表情厌恶地看着他俩。他又和老男人吵了一会儿,那老男人气得满脸通红,牛气哄哄地对着他放了句狠话,之后就用拐杖拄了拄地,转过身来,吹胡子瞪眼地喊了声“走!”保镖们立刻会意,围绕在两侧,护送着自己的主子离开。这两路保镖平时就十分会看老板的眼色,现在看着老板正在气头上,更是狗仗人势,横行霸道。钟谨之在这边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下意识地往钟霖恺那边看了一眼,就看到为首的一个保镖恶狠狠地推了一个穿着长衫的小家伙,嘴里大骂道“滚”。那小家伙不堪其力,猛地撞在了墙上。钟谨之突然就感觉自己的心揪了起来。他慌忙跑过去看,扶住了小家伙想问他有事没事,然而刚一看他,便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小家伙皱眉捂着自己的胳膊,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是架空的嗷,虽然有上海有北平有日军,但是一切历史都与熟知的不一样,城市的形式也不一样,相当于是重新构建了一次世界观,你们就当是在看一个平行世界昂~☆、第43章民国02钟谨之瞬间慌了神,连忙伸手帮他捂住了伤口。他看到这小家伙身后的围墙上有一颗铁钉。铁钉虽然钉在墙上,尾部却十分尖锐,上面还挂着一丝血迹。钟谨之当下便眉头大皱。他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虽然不是学医的,却也知道这种铁钉造成的伤口很麻烦,稍微不注意便会危及生命。国外已经有了破伤风疫苗,可在战乱多发的国内,这种疫苗简直比稀有物种还珍贵,找遍全北平都很有可能找不着一支。钟谨之轻轻环住了这个小家伙,语气有些急:“我们去医院。”初皑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听话地点了点头。这点伤对他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初皑默默地提了一下嘴角。……医生正在给他包扎伤口,钟谨之就在一直旁边看着。初皑装作不经意地往他那边瞟了一眼,发现这家伙表面上成熟稳重,实际上却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初皑:“……”钟谨之看到楚新言的伤口并不深,心里面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手里拿着他的长衫,动了动手腕,眼神不易察觉地变了变,再次压住了心里面的悸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活了快三十岁了,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他看见楚新言的第一眼就想接近他,之后发现他受伤了,瞬间心疼不已。他当时无暇顾及自己的想法,只想着赶紧把这小家伙送到医院。而现在到医院了,他却同样不想顾及自己的想法,只想把他搂在怀里,温声告诉他别看伤口,也别害怕。可是,他俩才刚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啊。钟谨之站在旁边,十分拘束。他想有下一步的动作,却又怕吓到楚新言而不敢有。初皑偷偷笑了笑,之后咬牙皱了下眉毛,如愿地看到钟谨之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压抑着的心疼。医生给他包扎好了伤口,又叮嘱说回去以后不要碰水,饮食以清淡为主,两天之后再过来换一次药。钟谨之顿了顿,最终还是怕有闪失,开口问道:“有破伤风疫苗吗?”医生愣了一下,没听说过这东西,懵道:“什么?”钟谨之:“……”初皑笑了笑,站起身来,看着钟谨之:“没事,伤口不深,放心吧。”钟谨之:“……”初皑看着他,解释:“我以前听我父亲说过这个疫苗的。”钟谨之点了点头,看他长衫上带了血,也不好再穿上,遂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温柔地给他披在了身上。只有医生在一边怔愣愣地问他俩,那疫苗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钟谨之耐心地给他解释了一下,医生听过后恍然大悟,喃喃道现在竟然有这种东西了……之后又看了看初皑,道:“那你还是一天来换一次药吧。”初皑:“……”医生:“虽然伤口不深,但到底是生锈的铁钉划的,还是注意着点好。”初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