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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应该水火不容,但是在的‘爱琴海岩湾’一幕里,她们却亲密无间地欢度和平节。”“然后呢?”“害人不是妖怪的工作,救人也不是神的事业,它们从来没有以人为中心行动,恰相反,人只是它们余兴游戏的道具。”谢宇望着牌子上严禁钓鱼的字样,“在归心静坊的事件里,我们就是人,是夹在大势力间的棋子,触发剧情的NPC,这就是我为什么在意他们。”卫远扬还没明白:“为什么啊。”谢宇掸落肩头的一团杨花:“自尊心。”出了医院钻进支路,穿过一道道小巷,路程和位移完全不成正比。还好拐棍的嗒嗒声一直响着,使丁隶不至于半道跟丢,只是回头看看,路痴的他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么想着,拐过一个弯,他忽然撞上两道诡谲目光。老妇弓着背,皱着橘皮脸孔,在窄巷的正对面盯过来,丁隶不由退了半步。嗒。嗒。嗒。拐棍钉着地面,缓慢却无比坚实逼近。深呼吸,桃木珠在锁骨间起伏,丁隶用最轻的声音放稳了脚跟。拐棍尖端落在他鞋前半米的地方,老妇凑上来,唰地瞪大一对白浊的眼珠。盲人!丁隶气也不敢喘,看着那双眼珠试探地在面前平移,最终停下,缓缓退了回去。他无声地松一口气,更小心地跟上去,并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既然是盲人,她怎么一路走过来不用半点摸索。大概是同样的道理吧,阿静也在漆黑寂静的岛上拽着自己,轻松绕开了所有障碍。也许他们辨别事物根本就不需要眼睛,甚至不需要听觉。——糟糕!如果老妇是用别的感官观察事物,她说不定已经通过其他途径发现了自己!丁隶刚想到这,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罪魁祸首窸窣。细小的声音唤回一部分意识,空气湿霉,眼皮用力地张开,模糊视线里映着一双布鞋。丁隶察觉自己趴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他想爬起来,却浑身无力,连一根小拇指也动不了。他试图积蓄一点力气,缓缓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瞳孔中是居高临下勾着头的一张老脸。老妇颤着白眼,嗓音尖锐:“说!”说……什么。他耳膜震得疼。“你是不是知道那件事!说!”那件事……我倒是想说想问,如果能动一动喉咙的话。“不对,没有!你给我听着!根本就没有那件事!凡是说有的,都不能活!不能!”看来这老太太是彻底疯的,运气够差。丁隶自嘲一句,仅存的意识只够胡思乱想,却听铛一声,一把匕首拔了出来。“那件事根本没有……那件事不能让人知道……杀掉……赶快杀掉……杀!杀!”老妇乱舞着独臂。丁隶脑子里闪过无数对策,无奈躯体做不出任何反应,眼看刀刃就要划过颈动脉!一道身影闪出,麻利地夺掉匕首。“卦婆,你忘啦,我们是不能杀人的。”一个女声和颜悦色,“你先消消火,我问他就好,来,我扶你出去歇会儿。”“不用扶!”老妇手一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会儿捞起拐棍,嗒嗒地拄着出去了。女人蹲下来。“你是被卦婆的咒术缚住了,我也没有办法。”她的嗓音清柔里带了些坚韧,听上去并无恶意,“没想到还能见面,算算都过去七年了,背着六条人命感觉如何?还好卦婆是疯了,否则她想起那件事来,就连神仙也保不了你。”女人停一停。“可是也不能全怪你,都是那姓齐的,不然别说是卦婆,连我都会想杀了你。”许久,她不说话,又轻叹,“你等着,我去劝劝她,看她能不能把你放了。”七年……六条人命……姓齐的……那件事……丁隶动弹不得,只得趁机在脑中整理着超载的信息,不知过了多久,鬼压床似的无力感忽然消失了。他握一握五指,立刻爬起来。刚才的女人推开门走进来,和老妇做同样打扮,脑后盘着发髻,一身粗布衣鞋,只有脸孔年轻而平静。“你可以走了。”她说,“最后给你一个劝告,离那个姓齐的远一点。”丁隶道了谢,直接问:“姓齐的是谁。”女人不解:“你不记得?”“那件事到底是什么,麻烦你告诉我。”她无言,摇摇头:“不必再问了,忘记对你来说是件好事。”“阿妹!”屋外一声大叫,“还不快滚出来!见到男人就挪不动腿了吗!贱骨头!”女人向丁隶点了头,便要走。“请等一下。”丁隶抓住她。她抽回胳膊低斥:“再纠缠不清惹卦婆发怒,你就真的等死吧。”“没关系,你们不会杀人的。”“你怎么肯定。”“因为你们没有恶意。”丁隶决定赌一下,“传说那件事一旦被知道了就会再次发生,那个婆婆之所以要杀知道的人,只是单纯想阻止事态而已。”“那你也该清楚,所有听说过那件事的人都会死。”“可你和婆婆都活着。”丁隶知道时间不多,加快了语速,“我是个医生,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有人死掉,现在岛上出了那么大的案子,警方已经在全力调查,那件事被人们发现只是时间问题,如果真的想阻止它,就得用更积极的方式。”“最不想看到人死?”女人忽然换了语气,讥笑道,“身为罪魁祸首你还真说得出口,如果不是姓齐的那件事根本就不存在。好了,我不想多费唇舌,后会无期吧。”女人说完消失了。走出屋子,丁隶点了一根烟。四顾天色,已是傍晚,绕过几排杨树,眼前是无比熟悉的住院部大楼,他再回头看去,才发现刚才关住他的地方是数年前废弃的殓房。携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回到志怪斋,丁隶直接推开里屋,连衣服也没脱就仰面倒进床里。罪魁祸首。女人说出这话时,言语中尽是对待杀人凶手一般的恨意,这种眼神,他七年间曾见过不止一次。在从手术室走出来的时候。真是不愉快的回忆。他望着蜘蛛网苦笑一下,我果然不适合当医生。“别想太多。”脑海里一个声音说,用昨夜相同的口吻。散漫,嘲弄,而温和。你,是姓齐吧。周五,早晨,卫远扬站在法医科的大门外,就听见彻夜未归的舍友在里面大发牢sao。“他奶奶的,都是你!害得老子连天加夜赶报告,你说你死都死那么久了,也不干点好事积点阴德!”“雷廷,你一个人跟谁说话呢。”卫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