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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粘在脸上的头发:“那天早上我去屋里叫阿娣起床上课,哪知道两个小孩都不见了,我就想出去找找,一找也找不到,后来快中午的时候阿威才回来……”当事人的复述和先前资料几乎没有差别,谢宇心中有数:“那天失踪的男孩现在在哪?”“在屋里。”妇人向对面抬了抬下巴。推开虚掩的门,逼仄房间里,一个男孩坐在高高的床边,两脚挂着,低着脑袋,手里无聊地摆弄一根粉笔头。妇人叹了口气:“自从他姐死了就天天就这个德行!”卫远扬挤进窄门,弯下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小朋友,警察叔叔问你个事。”男孩剥着粉笔头的一个角。卫远扬挪过旁边的小凳子,坐得比男孩还矮:“你jiejie失踪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你能跟叔叔说说吗?”阿威沉默许久,说了一句不知道。卫远扬换了个问法:“那天晚上你是和平常一样吗?”“嗯。”阿威嘟哝。“你是几点睡觉的?”“九点,八点的时候。”“那你jiejie呢?”阿威指向房里另一张小床。“你睡着之后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有一个不认识的人,长得好高。”阿威抬手比划,“我睡着没多久他就开门进来,把我们背在背上,我和jiejie动也动不了,后来就不知道了……”“这孩子做梦呢!”妇人走过来解释道,“那天晚上我们都在外屋打麻将,哪有什么不认识的人!”“就是有!”阿威不服气地争辩,“就是有!就是有!”“有什么!”妇人凶他,“再胡说八道警察把你抓走!”卫远扬摆摆手劝住她:“没关系,我们就是来了解情况的,小孩子但说无妨。”“喂。”谢宇忽然轻声喊他,拾起桌上一本数学作业,摊开那一页写着12月11日,翻到封面,名字是吴晶晶。“这是你女儿的作业吗?”谢宇扬了扬本子。妇人扫了一眼:“是吧。”“她是12月11日失踪的?”妇人犹豫片刻:“应该是吧。”谢宇后退半步,低声:“昨天军方给我们的资料好像写着21日。”“我没什么印象了。”唐守城谨慎地说,“还是确认无误为好,我联系一下花河,他一定记得。”谢宇点过头,又向屋里扫过一遍,目光透过镜片捕捉一切可能的异样,突然他一停,走向角落的大衣柜,油漆斑驳的木头柜门底部,白色粉笔画着一块小小的涂鸦。这图案本该平平无奇,此时却让人寒毛倒竖……一只胡蜂。翅膀横张,螫刺尖锐,一针封喉。“是瓮孔达。”阿威幽幽开口。谢宇一怔,还没来得及追问,妇人劈头给了男孩一个巴掌:“又胡说八道!”“等等!”卫远扬一把架住她,“你让他说完!”阿威眼神发直地抬起头:“那天晚上我问那个人带我们去哪……他说,我带你去瓮孔达……”☆、红云花河传回消息,会议室的密封资料中,吴晶晶的死亡时间确实是12月11日!谢宇隐隐察觉出某个可怕的事实,深呼吸的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排除资料的笔误,工蜂20日才出逃,11日就出现了第一个死者,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工蜂能够远程遥控杀死受害者!这也证明了在出逃之前,除了传/教以外,工蜂已经展开了一连串杀人行动,军方调查员为了隐瞒这点,暗中篡改了这些受害者的死亡时间。换言之,不止是科研人员,军方内部也有神蜂教的信/徒!”卫远扬闻言大惊:“这太要命了!得赶快通知老齐他们!”“等一下……”谢宇望向柜门上诡异的胡蜂涂鸦,忽然间醒过神来,“唐老板麻烦你再跟基地联系一下,我有重要的事问齐——”后话未出口,忽听一声枪响!谢宇回过头,男屋主在他身后紧紧捂着右臂,鲜血喷涌而出,一把水果刀瞬间跌落、扎进地板!没等他挣扎反抗,梁冬生狠起一脚,反手一扭将他按在地上!门口的马昌抽刀一架,拦住妇人的去路,接着刀身横拍,一下把她打晕过去。谢宇惊魂未定,这才发现自己差点被刺死在利刃之下,只见卫远扬两步上前,枪/口紧紧抵住男屋主的太阳xue:“放老实点!”“嘿嘿嘿……”男屋主脑袋被死死按在地板上,笑声阴森诡异。“这算不打自招吗。”谢宇深吸一口气,从眼底看着他,“说吧,你们什么时候加入的神蜂教!”男屋主异常平静:“阿娣死的那一天,神蜂就在梦中给我们全家传了教义。”“工蜂到底在谋划什么!”“嘿嘿嘿,你很快就会明白我们的蜂神至高无上,只有它能拨乱反正。”谢宇冷言:“你知不知道你的女儿被他们杀了。”“那是蜂神展现的奇迹。”男屋主油盐不进,“她的灵魂已经去了天上享福,我们很快也能跟着一起去。”“去个屁!”卫远扬恨不能用枪/口戳穿他的脑袋,“工蜂现在在哪!”“工蜂无处不在!我们所有人都是工蜂,都是蜂神的子民!你们这些异/教/徒,这些魔鬼!全部都要下地狱!”他话音未落,方寻突然感知一丝异样:“糟糕!快走!”“咋了?”卫远扬没明白。方寻冲回院子,拉开铁门向外一看:“让那家伙说对了,蠢货果然无处不在。”205基地,大风卷起沙尘一片,颗粒敲击在建筑车辆的表面,发出密集细碎的噼啪声。依巴索拢了一下纷乱的长发,大踏步走下实验楼的台阶:“方才我翻过资料,瓮孔达是wakonda的音译,原为印第安土语,常在祈祷时使用,可代指一切与神有关的事物。谢宇的推测应该没错,wakonda是一张连结全人类的大网,也是蜂群计划的理论前提。录像资料显示,实验开始时工蜂先是单独住进恩古拉的房间,接受身心双方面的虐待,被折磨到出现幻觉之后,再合并到一个大屋,十二人同吃同住,狂歌痴舞,赤身裸体,媾和相交。”丁隶越听越离谱:“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对我而言这不难理解。”花河接过话头,“参入花河门下之时,我们也经历了一些类似的仪式,不过没有工蜂那般胡来,只是大家一齐守忌苦行,禅坐诵经。”“这些仪式会给你带来什么影响吗?”丁隶问。“那是自然。”花河颔首,“仿佛小我逐渐消融,与大宇融为一体,空彻的欢喜慢慢注满心中。这很难去形容,需要自己体会,倘若你愿意,我现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