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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高估了这密室的隐秘性,要么他是低估了自己的智力。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无所谓自己是否发现?太多的线索纠缠在一起,谢宇脑中混乱一时,正当他掏出手机拍照取证之际,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谢宇心想糟糕,刚要躲回楼上,主卧的门呼啦开了!一道光束啪地打进眼睛,他不禁抬手去挡,两个人影趁机窜上来,牢牢将他擒住!☆、漩涡谢宇动弹不得,正想着如何应对,却听一个熟悉的嗓门:“我/靠!怎么是你!”他费力地扭头一看,身后竟是卫远扬!“真巧。”另一边的齐谐笑着松了力道。站起身来揉了揉手腕,谢宇冷着脸道:“下次再见面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打招呼。”卫远扬左右看看屋内,惊诧地问他怎么在这。谢宇一时想不到怎么回答:“路过。”齐谐在屋内踱过一圈,抬头看见了衣帽间里的爬梯。卫远扬晃了晃手电筒:“楼上是什么地方?”“没什么东西,你们不用上去。”谢宇脱口而出。齐谐斜了他一眼,恐怕是发现了异样,这个举动使得谢宇的理智重新运作,只能坦白上面是萧以清的住处。“啥?”卫远扬大吃一惊,“那他在不?”谢宇觉得好笑:“当然不在。”卫远扬十分疑惑:“萧以清怎么会住这儿?莫非他也跟翎鸥会也有关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齐谐提醒道,“卫助理,不如我们先走一步?”“走哪去。”卫远扬问。“我家。”齐谐又转向谢宇,“如果你也有兴趣,上去收拾好了在南边的路口汇合吧。”齐谐说罢一笑,那眼神贼溜溜的,肯定已经察觉了什么,谢宇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晚间的月园十分幽静,冬月低悬空中,映亮院中那一池白水。温暖的水底沉聚着几尾池鱼,岸边鱼食工具摆放整齐,院角一株葡萄藤,光滑的枝干虬曲着,下面的青石地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片枯叶,显然是常常洒扫的样子。齐谐掏出钥匙开了门,丁隶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见到来客,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起身迎了上去。“谢宇,卫远扬?”丁隶微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进来坐。”谢宇道一声你好点过头,见丁隶开了顶灯,又晃晃茶几上的电热壶,转身要进厨房烧水回避。齐谐却抬手接过:“你陪他们聊会儿,我来。”丁隶迟疑着哦了声,将桌上的干果炒货推到二人面前:“别客气。”“谢谢啊。”卫远扬当真不客气,抓起一把开心果剥起来。谢宇对向来零食没兴趣,何况现在也没有吃东西的心情,一堆问题想问,碍于花河的监视又问不出口。“你的电影怎么样了?”丁隶笑道。“还算顺利。”谢宇心不在焉。“什么时候能上映?听说主演是萧以清?”丁隶不明真相,导致哪壶不开提哪壶。“制作周期预计一年,赶明年的贺岁档。”谢宇一笔带过。看出他心神不定,丁隶没再多问,电视机化解了无话的尴尬,娱乐节目播放着各种明星八卦,或是出轨婚变,或是艳/照/丑/闻,真真假假混作一团。丁隶可能觉得无聊,拿起遥控器换到新闻台,主持人面对镜头西装笔挺,报导着下个月即将召开大会的消息。齐谐端来一套茶具,慢条斯理地坐下来,泡起了功夫茶。“时间真快啊,转眼要过年了。”他感叹道。“哪儿快了。”卫远扬端起杯子吸溜一口,“今年是典型的晚年,二月底才放假!”“怎么?”齐谐话里带刺,“听你的意思是嫌工作太累了,想早点歇着?”“不敢不敢。”卫远扬立马变成小跟班,“这不是刚刚入职吗,一时还没适应,我一定好好表现,要不怎么指望齐老板给我发年终奖呢!”丁隶见他的演技实在拙劣,不由笑了一声,又随便聊一会儿便站起身来,借口明天有手术,先上楼休息了。前一秒钟,丁隶的身影隐没在楼梯的转角,后一秒钟,客厅里的气氛就起了变化。“进入正题吧。”谢宇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压低声音问,“对翎鸥会的事你们了解多少。”“是这样的。”卫远扬腾地从沙发里坐起来,“前一阵子港旭地产的汪董被杀,我们撞见了那个猫人凶犯,他当时伪装成翔达快递的送货员,穿着他们全国统一的黄色制服。事后,我们就联想到了苏瑞案现场遗留的黄色线头,于是老齐找来一件翔达的制服,让归心堂科研所做了提取,我又私下叫同事把线头的检验报告发了过来。经过比对,两者的织物纤维完全一致!我和老齐认为,这足以证明杀苏瑞和杀汪董的凶手都是猫人!可是这其中存在一个关键问题,如果猫人趁夜从窗户翻进苏瑞的客房,伺机杀了他,伪装成事故现场,再从窗户逃离,那他就不可能再从里面把窗子锁上。也就是说,在他离开之后,必然来了一个同案犯,帮他从里面锁好了窗子,伪造成密室,而这个人,就是警方到来之前唯一进过房间的助理!”“这助理现在在哪?”谢宇当即问。“前几天我和老齐已经找到他,对他进行了讯问。”卫远扬口干地吞了杯茶,“他起初咬死不放,硬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拿出证据要报警,他才承认自己是翎鸥会的人,还跟我们提供了一个上海的接头点,就是御枫公馆十一楼。我们本来埋伏在那儿,想看看有什么可查的,谁知道竟然撞到你了!”几条线索汇合,卡在一个叫做萧以清的交点上。“翎鸥会……”谢宇喃喃,捻着手中的空茶杯。“说说你为什么在那儿吧?”齐谐慢悠悠地问到。谢宇内心权衡了一下:“这段时间由于拍电影的缘故,我认识了萧以清。”刚刚开头他又刹住了车,“不,应该从另一件事说起。今天下午五点,我独自呆在宾馆的客房,忽然来了两个人自称是高层督导,强迫性向我科普了恶社的知识。”“这个说法我也略有耳闻。”齐谐颔首道,“按他们的定义,持云阁恐怕是典型的恶社了。”卫远扬十分不屑,剥了个花生丢进嘴里:“什么恶不恶社的,不就是拉帮结派搞山头主义吗,说那么悬乎干啥!”“这可不一样。”齐谐很懂门道,“创造名词便等于划清界限,一旦某团体被定性为恶社,这就和被定性为恐/怖/组/织一样,势必要彻底打击铲除,永远不得翻身。”听见这六个字,谢宇隐隐涌起一股焦虑,他不知这焦虑是不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