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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族的事啊,该哪哪呗,消失最好,”艾琳娜厌恶地翻了个白眼,末了神秘兮兮地凑近了那个女仆,“你来的时间不长不知道,我可来了好几年了,就没见虞总签过什么诺尔族,但虞总还是那么强,我怀疑魂石机可能早就做出来了,只是还没有公布而已。”“可,可假设魂石机真的公布出来了,那诺尔族和魂兽族之间的平衡不就打破了吗?”女仆一边说着,一边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她目光的尽头是个小屋子,里面放着的,就是给他们这些下人提供魂石用的诺尔族的住处。“打破就打破啊,你也不想想,我们两个可都是魂兽,累死累活才成为虞总家的女仆,这还算高级了,他们呢?一生下来就有魂兽契约,说是说为魂兽服务,可还不是等着魂兽族提供精气?闲着挑挑石头就好,还不一定能挑对,凭什么啊。”艾琳娜说着,握了握奶瓶,“再说了,你看刚刚那个,虞总愿意给他喂奶,他一个诺尔族得到这种好事都不知道乖乖听话,居然敢推开?”另外一个女仆想了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个倒是,还推了两次,我都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到时候虞总会不会把他送去学院。”“谁知道呢,也就菲尔喜欢诺尔族了,假惺惺的不行……”两个人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渐渐离开了走廊。两三分钟后,她们刚刚经过的一个房门就被人打开了,虞渊和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后者看了看女仆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虞渊,“虞总,要不要我去解决一下?”“不用,让她们传,你一会去和学院那边确定一下,说人明天就送过去。”虞渊按了按领结,身上的西装已经不是十分钟前那一套了。“是,但是虞总,真的不用做彻底一点吗?只是安排表面意外……”男人面色有点犹豫,“怕节外生枝啊。”虞渊的目光越过走廊的栏杆,朝楼下看去,只见菲尔正捧着那个新出生的诺尔族朝淋浴室走,远远的,虞渊都能看见它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眼似乎被头顶的大灯闪了一下,下意识地眨了眨眼,身体在菲尔的手掌心里小心地动了动。几乎是转瞬间的,虞渊就通过契约送过去了一点精气,悉数在他双眼前徘徊,起到一层保护膜的作用。这种意识几乎是本能的,回过神后的虞渊皱了皱眉,立刻就想把精气收回来,然而就在这时,楼下那个小家伙仿佛是通过契约感觉到了什么似得,一双眼睛直直地朝虞渊的方向看过来,亮晶晶的。念头几乎在转瞬间就被按灭了,好半天,他才伸手按了按口袋里一直忘记放个地方的红石子,低声道,“不用。”知道他这是下决定了,男人没再多言,垂首道,“那我去安排让他住校,那边的行动也会更顺利一点。”“……不。”虞渊顿了顿后,看着楼下安安静静咬自己手指的小家伙,摇了摇头,“他太小了。”说完,没有再给身后人说话的机会,转身朝楼梯口的方向走去。西装模样的男人怔愣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心说就是因为小才方便安排意外啊,每天都接回家,到时候出了事虞渊自己岂不是都难交代?然而深知对方是不打算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他只能默默地跟上去,走前朝楼下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见传说中一出生就得到虞渊契约的小家伙躺在一个女仆手心里,冲他吐了个奶泡。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做亏心事了,他总觉得那个小家伙是故意的……然后小家伙的奶泡就这么吹破了,就在西装男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时,就见楼下的小家伙神速地又接了一个,比上回还要大了不少不说,眼神还朝这边哧溜哧溜地转,对上他的目光后,还扑闪扑闪地眨了眨眼睛。西装男:……>>>>>不小心洒了虞渊一身奶真不是褚书墨本意,不过就这么让他放弃继续喂奶,也算是歪打正着。被菲尔拎去淋浴室上上下下地洗了一遍后的褚书墨撒着腿被菲尔放在了桌上,等她换尿布,其他女仆都忙自己的事去了,照顾他的好像只有菲尔一个人。其实这种状态作为成年人心理接受实在不容易,然而寄人篱下还没能力,褚书墨只能选择装死。然而就在他躺在桌子上安安静静地等着他丢奶瓶抗议换来的尿布时,一双眼睛也没停,一边蹬着小腿,眼珠子一边四处转悠着,脑袋也开始想事了。其实这里的很多东西他都不太懂,最大的问号就是虞渊。之前他一直以为菲尔大概就是他mama,即便她看上去和后面一排女人穿着差不多,褚书墨也以为是这边的习俗罢了,直到他看见那个凭空出现在房间里的女人。虽然他现在没弄明白那女人出现的原因,但她的穿着和菲尔完全不同,尤其是身上的气质,再想想后来菲尔对虞渊的态度,褚书墨大概也明白过来了,菲尔应该是这个家里类似于大女仆的身份。……虽说这依旧改变不了虞渊是他爸爸的可能性。褚书墨吸了吸鼻子。而且虽说长得像,但却依旧不能确定现在这个和上辈子的天衍帝之间的关系。这么想着,他忍不住默默叹了口气,他当年等了天衍帝三十三年都没能等来,那段婚姻到最后他半推半地动了真情,也算参与其中,怪不得别人,可这辈子一出生,以这种完全弱势的情况再次遇上天衍帝,他是真的有点小哀怨的。刚刚被菲尔抱去洗澡的路上他还看见了虞渊和另外一个男人站在楼上,看他的眼神陌生的竟然和上辈子无差时,褚书墨的心里的感觉特别怪异。想去找他问个究竟,理智却又提醒他这说不定早就不是同一个人了,何况问了又能怎样呢?三十多年一路等到死的命运会改变吗?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们两个的差距始终那么大,有些想法和情绪,不如就让它埋起来最好。因为无论是得到他真的不在乎自己,还是得到他确实是有苦衷的答案,对褚书墨而言都不是好事,前者将他三十多年的等待瞬间弹为笑话,后者……褚书墨自己也说不清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了。他苦衷再多,褚书墨自觉用一辈子来还回应也足够了,谁多谁少,到底夫夫一场,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唯独这辈子,只希望他能快点长大,离他远远的就好了。把大拇指吸的水光啧啧的褚书墨如是的想着,想清楚了之后,人也舒服了不少,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后,眼珠子咕噜一转,就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小箱子上。那是一个黑色的箱子,在白色的桌子上显得异常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