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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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人和小白他们住在了一起,但她很少笑了。小白还是做着兼职,这笔没赚还赔了。他这里又不是什么小动物收容所,如果还有点钱,他可能不介意赡养傻子。但傻女人没让小白烦太久就离世了,死前一直嚷嚷着要找土豆,临咽气的时候她想起来土豆姓徐。想小白替她看一眼儿子,她就能安心地闭上眼了。 人很脆弱,总是说死就死了,傻女人过世也就是睡一觉的功夫。睡前她有点睡不着和小白交谈。看着他救回来的人就这么死了,小白心里不痛快,他应该再冷漠一点,没有感情。死就死了,和他有什么关系。只是她哭的样子,把小白的心哭软了。小白发誓自己以后绝对不要心软,心软他就是狗彼。 对于小缘的询问,这次小白没骗她也没瞒着,如实说了。小缘听完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她能说什么呢。“那个大姐真可怜”,“人贩子真可恶”,“命苦的人”。她不需要说这些,她只要在她最后一点时间里把她照顾好。难道她不懂女子的苦楚吗?如果不是小白,她们都在同一片黑压压的天空下等着被逼死。 傻女人走了两天后,小白那晚梦到了她和她的孩子们。她和孩子们在一起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他们对小白说“谢谢” “不客气。” 然后他们越过小白走了,“去哪啊?”小白不免担心傻女人。 “去一个没有悲伤的地方。”真好啊,没有悲伤。生活还要继续啊,小白做这个梦醒了就去烤rou店上班了。 清早没什么人,他看见了比他来的还早的于勒。于勒姓于,但不叫于勒。小白这么叫他,是同事之间闲谈起,他有个风花雪月的哥哥,比他打工过得强多了。但是于勒有骨气,不向他哥哥要钱花,人也少言寡语的。 小白在这里上班没固定时间,完成营业额就能走,凭他这张脸都拉来不少客人了。感谢mama把他的脸生的这么吃香,能有点优待。 小白换好制服看那边发呆的于勒,他怎么也有黑眼圈。年轻人不应该啊,又不是他需要拼命挣钱。之前给傻女人做手术还欠了三万,金钱的不可抗力磨掉了小白的傲气。 小白闲的,和于勒聊起了天,现在还没开工。“你来的真早。” “啊,你也挺早。” “昨晚没睡好吗?”他看上去有那么憔悴吗,于勒搓了搓脸。“还行。” “你有事可以和我说的。”不过要收钱,同事可以打八折哟。 “谢谢,没有。”呃呃,这个人好冷啊,把天都聊死了。 好吧,人家没这个兴趣,小白也不勉强。 按于勒高冷的事实,小白也不主动,该是没什么接触了,除了工作。但是他那个不着调的哥来找他,正好小缘那天有事来找小白。 他哥哥调戏小缘,不能忍。 “嘿嘿。美女,赏脸吃个饭啊。”于晒猥琐地摸着小缘的手,小缘抽走不给他一点面子,去找小白。他们店快打烊了,小缘就随便找个位子坐着等小白,于晒不要脸贴着小缘坐,都蹭到小缘的皮肤了。小缘正要抽他耳光,小白使餐托狠给了于晒一记。 “不要sao扰我妻子。”因为小缘小白扯了假证,对外宣称是夫妻关系。那于晒肯定不答应,还想牛了小白,“她是你老婆?那我看上这位美女了,她还是我老婆呢。”看于晒不依不饶,小缘躲到了小白怀里贴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比得上小白么,恶不恶心啊。 小白跟这种痞子不废话,拿餐托就是一顿揍。“你完了你,我找人收拾你,诶呀。”小缘穿着高跟鞋还给了他一脚,“缘,你别奖励他。我来就行。” 混战了没几分钟,于勒被叫出来掐架,“哥!”好丢脸啊,为什么要来找他。 看在于勒的面子上,小白停下了他单方面的殴打。和于勒对视上,于勒也只能替他哥赔礼道歉。“对不起。” “别和我说,让他对缘说。”于勒拳头都捏紧了,他哥怎么就是学不会收敛,一天到晚闯了祸让他处理。他真是受够了。 气得他踹了他哥一脚,“道歉。”于晒嬉皮笑脸地和小缘道歉,勉强放他过去。小白拉小缘去后门那地方说事情了。 “出什么事了?” “那个医生的徒弟来收钱了。” “走了?” “嗯,限期两个星期后交上。” 小白又烦起来了,几个月都不着急,这个时候突然要了。他也没钱啊,榨他也榨不出来,就有烂命一条。他得找医生去说说情,同时真是得找条大腿抱了,不然没有出头之日。如果没有一个展现能力的平台,爬不上去。 两个人商量完,于勒从后门出来又来道歉。“对不起,我哥这么差劲。” “你道什么歉,这又不是你的错。”小缘安慰于勒,她看着于勒也挺合眼缘的,兢兢业业的一伙子。 于勒缄默了,他不知如何是好。小白说没事,把人送进了店里,转头和小缘走了。“钱我会想办法。你不要太劳累了,身体生了病就不好了。” “还行,没有你累。你黑眼圈都粘在眼皮上了。” “不碍事。” “老板,我觉得我现在就能开工。”小缘笑着说,但小白不喜欢小缘这种献身精神。“不急。我们地盘,人员,后勤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开店啊?” “我想帮上你的忙,我说过我真的可以接受。有你在,我还担心什么呢。” “谢谢,心领了。说的没错,我是你们的港湾,港湾可没那么容易倒下。” 小缘没再说什么,她喜欢的就是小白的那份沉稳,永远让人心安。 没想到于晒隔几天真找上门了,那时小白不在,开车找医生去了。小缘吃着早饭,他们闯进来把彼亚吵醒了。于晒还想在小缘身上揩把油呢,他就喜欢人妻,还是这种新婚不久轻熟女小嫩妻。啧啧,得多鲜嫩多汁啊。 彼亚穿着小鸡睡衣出来修理人,尽管他还没来找事的家伙们高,但是他绝对碾压。小缘往嘴里塞了一个丸子,看着彼亚笑。他们家这只恶犬也挺可爱的呢,在家里汪汪叫几句就没脾气了,对着坏人咬得比谁都狠呢。看家也看的很好,靠谱修勾一枚啊。 “有什么吃的吗?” “丸子汤。” “小白呢?” “出去了。” “哦。”他不喜欢小缘,就算一起生活也还是不喜欢她。小白“偏心”,对她就很温柔,跟小缘比,对他就差点意思。狗彼因嫉妒要面目全非了,他没咬到小白吸血不开心。彼亚关门逐客后,去厨房喝起了丸子汤。 小白放下好不容易攒的两万和医生讲价,多的他也拿不出啊。结果医生怼的他无话可说,“生命也是可以讲价的吗?你表姐在你眼里算什么?”艹,他没有不把别人命不当命,是你逼着要钱的。倒成他冷血无情了,有钱他会还的,小白没见过这么倒打一耙的人。“我没那个意思,可是我拿不出。请医生想个解决方法吧。”小白又头疼开了,这种老硬骨头最不好打交道。 “我急需这笔钱,不然我何苦为难你。”你也知道自己在为难人啊,切,又打感情牌了,什么“谁也不容易”这种扯淡的话。小白生气,“这样吧,我介绍你去个地方。那个地方来钱快,就是干的活有点危险。” “好,谢谢您。”老家伙,不是欠你钱,把你店给砸了,你还没点医德呢。 小白敬了老师傅一支烟,客套了一下离开了。雪女在诊所门口等着他,“你别听我师傅的,他介绍你是去卖屁股的。”哈,他有的选吗?为钱逼到这份上,啥时候能是个万元户啊。 “那jiejie帮我还钱吧,我还jiejie钱。” “对不起,我也没钱。”雪女有,但她不想开口向家里要。她正在实现个人独立,不想回家继承家业。她师傅周扒皮一个,不多给她发点工资。雪女也是正儿八经的从医科大学出来的学生,她师傅就知道压榨她。 “那还有啥说的。走了,再见。”雪女:你这个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小白去了医生说的那个地方,但他没老年痴呆搞错吧,相亲介绍所?他还没迈进去,从里面出来的熟女就搂上了他。 “来应聘我情夫的?” “啊……” “哦哟,你可是嫩呢。几岁了?”这话怎么听着像老鸨子说的,小白挂上假笑哄这个女老板。“我20岁。” “长的怪喜人的。”苡荃摸着小白的小脸,表现得像一女流氓。“看来他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嘛。”苡荃是越看越满意,想把人带回家养起来了。 “跟我走吧,不会亏待你的。”苡荃拉着小白坐进车,叫小弟开向东城那片娱乐场所。 小白不走,“我车。” “不要了,我给你买更好的。”苡荃贴着小白面就要吻上去,这,小弟还在呢。她摸着小白的耳朵耳语:“强硬点。” “就不。我还要带你开房呢。”小白装成想打炮的愣头青,开开车门,把苡荃拽到了自己那辆小破车上。苡荃眉眼笑得弯了,知道配合她就不难办了。“去哪?”小白面无表情,有点瞌睡了,他把绷紧的神经放松总是感到一股困意。 “问我去哪?开房去啊。”去就去,去了睡一觉,小白驶去了一家偏僻的情侣酒店。小白不理苡荃,找房间进去倒头就睡,留她办住房。真不绅士,她进房揪起小白的耳朵,小白睁开清澈无辜的眼睛。“怎么,硬不起来了?”小白真困了,应付都懒得应付,软软的让苡荃摁着。“我好累,你不能宠宠你的情夫吗?”小白合上眼抱住枕头睡。“我要的不是鸭子。”咦,怎么还凶起来了。 “我是jiejie的小鸭子白。”小白坐起面对面抱住苡荃,苡荃笑了,她最看不起鸭子。 “证明你对我有用。我找你是帮忙的。” 小白还闭着眼睛,但声音里带了丝笑意,“给钱。”苡荃无语,掐上了小白的脖子。“你会听话对不对?”小白又睁开眼睛,“如你所愿。”两只凶兽对视笑起来,下一秒互相蚕食。苡荃松手,逗弄小白:“当了大嫂的情夫就别工作了,看上什么我给你买。请你吃香香的软饭,你只需要满足我。” “嗯嗯,都听jiejie的。”小白乖巧地跪坐在床上听训话。下一秒就入戏告状了,“那个诊所的臭老头逼着我要钱,jiejie你管管他。” “你来我这,就不欠他了。”艹,心真黑呀,他被卖了。“要好好服侍我哦,不想涨利息的话。我现在是你的债主呢。”苡荃靠在小白怀里,戳着他锁骨上那个烫疤。糟老头太坏了吧,就这么坑他,搞得他真像卖屁股的了。 “把我哄高兴了,就不问你要了。懂了吗?jiejie的小鸭子。”苡荃笑得那叫一个明媚,一个鸭子在她手里还翻不出大风大浪呢。 小白觉得他今年真是不走元运,有没有什么开运大法?在线求,急需。“好了,你睡吧。睡醒了来东城那片娱乐区找我。” 这下小白又没睡意了,闲着没事听别人八卦说东城水深,黑道,收保护费……他好像招惹了一头大牛,无所谓,借这个机会入局。 晚上见到苡荃,比白天见到的更有风情,散发一种灯红酒绿的诱惑。她把小白拉到夜总会包厢里给小弟们和帮派干部介绍,“我新招的情夫,可不许把人家欺负跑了。”拿他当靶子吗,小白不喜欢被人关注。也跟着苡荃大姐陪酒陪笑,虽然他们也挺瞧不起他的,为啥不能友好一点呢。 “大嫂,这次又想玩几个月啊?”有个小头头起哄,小白看见苡荃眼里无笑意了,她火了。“叫什么大嫂,不是你们大哥早死了,我至于寂寞找人吗?你们平常还找小姑娘花天酒地呢。”苡荃半生气,半靠住小白撒娇。他只比苡荃高6cm,但在苡荃身边显得小小一只。让别人怎么想,他上苡荃,还是苡荃上他啊。 “是是是。” “那我们就祝大嫂玩的开心。” “玩的开心。”“玩的开心。” 这局散了,苡荃出去抽烟,小白喝的有点多在包厢里趴着。于晒打听到苡荃今天会来,上赶着来献殷勤了。苡荃不正眼看这rou丝一眼,小白比这发情的公狗看着顺眼多了。小白缓过来出去找苡荃,抽走她的烟,喂了一颗润喉糖。“抽多了咽干。” 于晒惊的下巴都掉了,小白什么时候抱的他们大嫂的大腿?苡荃含着糖“嗯”了一句。不能吧,俩人关系这么好。大嫂喜欢小鲜rou他也可以啊,“大嫂,这个人他结了婚了。”听这话,苡荃那个护犊子劲来了,吐掉嘴里的糖。“是吗?二手的我更喜欢了,不知道多好用呢。”苡荃贴着小白轻轻碰了碰小鸭子的裆部。“真是,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改天我去拜访meimei。对不起了,借你老公一阵。”于晒懵逼地前线吃瓜。 “对了,你就先跟着他干吧。”苡荃就把他指派给这rou丝了?小白真是万分嫌弃。“乖啦,小白当jiejie组里的吉祥物就够了。”苡荃起玩心捏小白的脸,小白嫌恶地朝于晒飙眼刀子。于晒:…… 看着不早了,小白要回家,苡荃居然还要跟着他去。“我怕招待不周。” “没关系,原谅你。不如今天就看看弟妹啊。” 所以,好尴尬啊。苡荃兴致勃勃地对着小缘,他和狗彼挤到一边看这场面。 “说说你和他怎么相爱的?那小子我看着就精,你别被他骗了。” “小白哪哪都好啊。他骗我也没什么,我不介意。” 苡荃对小缘竖起了大拇指,“你是真大方啊,那小白我就借走了。誒,你们家里那个男的谁呀?”突然就点到彼亚的名,他正在房间里扒着小白吃饭。 “他表弟,脑子有点不灵光。亲戚拜托小白照顾他。” “看不出来,他拼命三郎啊。” “是的,他睡眠很少。” “那他还挺负责任的嘛。你这个枕边人也是,不帮他抒解抒解。”小缘笑,这车就开起来了。“他体谅我,我身体不好。” “这样啊,注意点身体。他还知道疼女人,不赖。”和小缘唠嗑,那就是和小姐妹唠嗑,苡荃豪爽,合得来的就处个朋友。 “没事了。你们家有意思,我还会再来玩。” “欢迎啊。”小缘笑着把苡荃送出了门,这个大姐大最后也会喜欢小白吧。小白好像有种吸引人的魔力,总能让人喜欢上他。 小白憋着对同事的不喜欢,和“同事”处好了关系。还以为他有多拽呢,就是收高利贷的,不缺钱花。因此私生活混乱,和人不小心造出条人命也丢给于勒养了,于勒实惨。苡荃自那天宣布他情夫这个身份后,很少找他。小白知道她的计划,就默默配合她。小白在组里混得刚起步呢,于晒哭爹喊娘地来找他了。 “白哥,这口气我受不了。那个小蹄子绿我,但我舍不得她。是有人勾引她,她才反水的。”小白:呵呵,牛人者恒牛之,你小子开始不也想牛我吗? 小白形式地安慰了他几句,“帮你报仇啊”,“不值得”之类。不说几句,能被于晒烦死,他个话唠怎么不学学他弟弟。被牛了,就牛回来呗。“我杀人可能不诛心吗?但是你放心,顶多展现一下本子的套路。他欺负你,这个仇我会帮你报。”当着他的面,看他女朋友是怎么和别人zuoai的,送他一顶帽子带。他不是爱好牛人吗?让他看看爱有多脆弱好了,不值得一提。 于晒以为小白就是说说呢,隔天就拉来一个壮汉。“卧槽,你从哪找的大根儿男,我都快没男性尊严了。”“你可别馋人身子。”小白护着大根儿男,防着于晒揩油占便宜。这也是他花了钱租的,不给碰。东城干啥的都有,比他想的乱多了。也因为这一点提供了黑帮的生存土壤,他们来建立这里的“秩序”。 “滚你妈,老子不是gay。我只喜欢软妹子。”于晒说话中间也不忘向小白投白眼,以示愤怒,深深的愤怒。“话说你请这大兄弟来干啥呀?”“要你管,嘴碎的像老太太。”“嗨!我这是关心你,让你不要误入歧途。你长得就……”差点满嘴跑火车了,说小白女炮,像变态同性恋。于晒抱歉地看向小白,小白把他牙揍飞了一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小白下面帮他把人牛回来的cao作,让他对这大兄弟多了一分敬畏,惹不起惹不起。那男的听说都老实了不少,行走的汁男变成了漏滴滴。害,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太狂了会被教做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