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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说:“他说了谁教他的么?”方皓摇摇头:“他后来就像失心疯一样。所说之辞当不了证据。杨家人后来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也算是换个地方监管吧。”“关的好。”一个大喝传来,吓了我们一跳,抬头一看,赵泯义愤填膺。我看他那么激动,心想,赵泯家里父母关系不好,他向来是极为看不起那些搞事的男女的。更别提是害死发妻这种事。如此大为震动,也是情理之中,可以理解。张子青若有所思道:“我倒没有听说过杨家。”我道:“道长有所了解的,一般都是大人物。寻常人家里,估计也有那么一两个会些小本事的,没有在市面上混过,你当然就也不知道了。”他嗯了一声,也是。说起来,我还记得那时偷拍何东后,晚上我做了个恶梦,还惊动了爷爷给我测卦,专程从乡下赶来看我。那时梦的情境,如今想来,和在巫衍那次有些相似的心悸。我忽然心有所感,道:“张道长,会不会何东的案子,就已经与古越有联系了。”张子青看着我,唔了一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小黎师父方才那抹灵光一动,我倒也心有所感。卦师的灵光一闪,也是个卦。你所说或许有些缘由。”方皓立即便说:“那我回去调查卷宗,把当时的细节再过一遍。”“杨家的事,也要仔细盘查。古越此人,不作无用功。何东一个小小的生意人,家境寻常,他没必要为此劳心。杨蕊也只是个普通女子。倒有可能直接针对的是杨家。”张子青道长提醒道,方皓说他明白。随后张子青才转向我说,“卦师也要天份,你说你做过卦梦,像小黎师父这样有灵性的,我还没见过。”好好的说着案子怎么又夸起我来了!超尴尬的好吗!我耳后一烧,打着哈哈道:“哎呀,我这种小门道,在张道长,甚至那个古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啊。凑巧罢了。”这话是事实。我一没受过正儿八经的传授,二算卦都是七分靠猜三分靠运气,眼前一个用桃木剑把虫给捅死了的大佬在我面前称我有天分,我哪儿受得起啊。不料张子青却摇着头,严肃道:“哎,话不是这样说。三分靠天性,七分靠努力。灵性一事,在修行上面十分重要。就算你再勤奋,悟性不好,不通就是不通。啊,这个叫不开窍。不然人人都能通过勤修入道了。”我的尬笑还在脸上,sao着脸颊:“是,是嘛。”“何况卦师这一传承,学精了,上可窥天地,下能通鬼神。乾坤在你心中,分手间就是经纶。着实令人忌讳。气运都叫你堪破了,古越在你面前,还有什么能力可言。”张道长说得煞有介事,我张着嘴,简直呆了。别说我,就是方皓和傻乎乎听故事的赵泯,一个个也是目瞪口呆。照张子青这么说,我要是好好学习,以后可牛逼了啊。还没等内心生出一股膨胀的英雄自豪感,就见张道长顺着两撇胡子笑眯眯又说:“不过卦不可算尽,免得遭天谴。”我:“……”“天道无常,我等皆是凡夫俗子嘛。”他摊摊手。————这种时候他又特别像神棍,真的。钱老板家的镜子和天玉觅龙经一起到了我手中,可能是我给钱老板破煞这件事,叫人察觉了。且不说这是谁拿来的,单说这要命的经书在此,古越找上门来是迟早的事。这里最好是别呆了,我问张子青为什么,他说:“地方太小不好施展。”“……”怎么就觉得无形之中被鄙视了一把。方皓建议要不去他家。我说还是别了吧,把你地址也曝光多不好啊。都说狡兔三窟,我这摆明了就已经是眼中钉rou中刺了,到时候人家寻仇寻到你头上,咱们几个把窝都翻给人看,没这么愚蠢的。关键时刻连个藏身之处也无。赵泯道:“那不如去钱老板那套屋子。”我说:“你不是把房卖了嘛。”他讪讪一笑:“人不还没住进去呢。”“不行不行。别给人添乱。”我连连拒绝。结果到最后面面相觑,顿时感慨,这年头居然连个狗窝都没有。总不能天天在外头晃荡吧,谁知道古越什么时候再找上门来。我寻思了会儿:“都别瞎折腾了,就搁这儿睡吧。”“他爱来不来嘛。再说道长你不是说两点红很厉害嘛,我总不能还抱着鱼缸瞎跑。”张子青说也是。就这么定了吧。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我还是不动。这屋子从没容纳过这么多人,早知道有今朝一日,我当初就租个两室一厅的了。我从柜厨里抱出几床被子,在大厅打了个地铺。我、方皓和赵泯三个大男人在地上挤挤,把屋里头那张床让给一老一小。张子青对两点红十分喜欢,在那儿凑着好半天不挪脚。要不是这鱼我也做不了主,我还是挺愿意送给他做个人情的。晚上我躺左边,赵泯躺中间,方皓躺右边。赵泯在那儿跟我叨叨他又在哪儿做了笔单子,收了几个点,说回头钱打我卡上,我说你可别,这该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咱不能要。你说我帮你一把你给我钱这叫钱货两清,我没掺和还是别占你好处。方皓在那儿听半天不对劲:“你也去卖房子了?”我一听,对,这事儿就没和方皓提过。赵泯得意道:“哎,方哥,咱哥这是参谋长。坐镇后方,指点江山。”隔着一个赵泯,传来一个颇有深意的声音:“怪不得你突然买了车。”我干笑道:“这车么,凑巧,凑巧。再说咱们这是合法交易,合法交易。”赵泯脑瓜子一转,往方皓那儿一侧,贼瓜拉哈地说:“皓哥,要不,你也来凑个热闹?你看啊,我在前线收集信息,咱哥给我技术支援,有你提供流程保障。这工商局哎你捂我干嘛,要憋死了呀。三人抵个诸葛亮啊。”我死死压住赵泯的嘴巴,冲方皓打招呼:“方警官,赵泯他这人,喜欢开玩笑,嘴里没个正经。你就当他是个屁,放了啊,放了。”黑灯瞎火的我觉着我都能看见方大同志阴森森一笑:“别呀,合法交易,怕什么。”“就是。”赵泯硬扒下我的手喘出口气来,被我一句闭嘴又堵上了。我打着哈哈说嗨呀今天这月亮可真圆真亮真大,这屋里照得是满堂生辉纤毫必现啊。方大警官说咱们这屋顶往上还有十来米厚您这眼力见真好都能隔着看见月亮,眼力不凡呐。我说可不是,要不怎么就交了个您这么刚正不阿一心为民的好同志当兄弟呢。方大同志就搁那儿笑说现在当我是兄弟了,刚才听你口气怎么觉着下一步我就把你给拷了呢。夹中间的赵小郡主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