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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陶然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报复,对宁永安则是一种表态。宁永安果然住了手,陶然被他扔在了地上,他站起身来看着白文宣,刚才四溢的怒火此刻又收拢了起来,但双目中的寒意却愈加“冻”人。“你这是一定要离婚的意思?”“我有任何要留下来的理由吗?”宁永安一窒,放缓了声音说:“遗嘱没那么重要,你要知道除了我爸,我没有别的牵绊,他一倒下,宁家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白文宣笑了,他说:“就是这样我才得动点手脚啊,感谢令尊给了我一个机会,也麻烦你抬抬手,放过我吧。”宁永安的脸色很难看,如果细细辨认,大概是愤怒和不甘心的混合体。白文宣觉得自己不太能体会宁永安的情绪,同床异梦、比炮友还不如的夫夫关系有什么好眷恋的呢?他将之归于自尊心和习惯作祟,于是怀柔劝解:“你当时结婚也不情愿,就算不放过我,好歹也放过你自己吧?找一个真正喜欢的人成家,不好吗?”宁永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不作声,但白文宣猜测这大约是不好的意思。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虽然觉得劝不动宁永安有点麻烦,但是也并不是很往心里去。夫夫两个闹得欢腾,配角也不甘寂寞。陶然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里有点水气,一脸屈辱又伤心地望着白文宣:“文宣,你……”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白文宣扭头看他,莫名觉得陶然这些年娘了不少,宁永安暗示陶然是个直男的说法可信度顿时下降了不少,不过其实并不关他什么事。“学长,”对着陶然,他就无需收敛那份讥讽的神色了,“一报还一报,当年你对我做了什么,今天我还给你什么,就像我说的,好歹没有cao你一顿,你也不要觉得委屈。”陶然的脸色沉了下来,质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声音里含着一丝颤抖。白文宣不为所动,并不会为此生出任何柔软的情绪:“你会知道的,现在我建议你穿上衣服去看一下医生。”这个晚上以宁永安把陶然丢出门外、白文宣把宁永安请房间终结,等到次日一早的太阳透过酒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把躺在床上的白文宣叫醒的时候,“宁氏男妻私会旧情人被丈夫捉jian在床”的新闻已经传遍了各大网络媒体。白文宣把手机关机,将卡拿出来销毁,换了一个号再打开,满意地浏览着各种网媒粗俗劲爆吸引眼球的标题,与此同时,一边刷牙一边开始打电话处理自己的各种财产。在亚娱任职多年,白文宣好歹也算有点积蓄,变卖一切全部换成现金后,他把其中的一半以基金形式委托给律师,按月支付路欣的抚养费,剩下一半则将成为他开始新生活的起点。至此,他和宁永安离婚这件事已成定局。酒店订了3天,白文宣并不担心宁永安再找上门来,也不怕陶然来找事,等到白文景把所有文件送过来,他就可以搭最近的航班出国了,从此这里打翻天都跟他没关系。白文宣不担心宁永安找上门来的原因很简单,宁氏正在易主交接的关头,先前他可以一力压下家里和公司里各种异议,暗中摆平宁丰遗嘱里的离婚条款不提,如今白文宣把“出轨”的事情捅到了明面上,有心人尽可以拿来做文章,宁永安要是还想安安稳稳、太太平平地执掌宁氏,他就不得不放白文宣走。和白文宣想的一样,宁永安正被困在宁氏的会议室里和一帮叔伯辈的股东撕逼。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宁永安偶尔反思才会遗憾地承认自己的性格和宁丰还是有点相似的,独断专行,容不得别人违背。所以就算他自己想清楚,也不会遵守宁丰的遗嘱离婚,更加不允许白文宣有这种念头。像他这样的人,要他低头太难了。宁永安一边听着会议室里几个老头子端着架子哔哔,一边把玩着自己的打火机发呆,脑子里在想,白文宣怎么说自己来着?对了,那家伙老是叫自己禽兽,被叫多了,宁永安觉得自己越发不要礼义廉耻了。这帮子老家伙啊,每年拿分红的时候是一个嘴脸,现在看到宁丰倒下去了,又是一副嘴脸,实在讨厌地很。宁永安耐着性子把他一个个的话都听了一遍,直到最后一个股东指着他鼻子骂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他认真地听完还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我就是这么不是东西,”宁永安用食指点点梨花木的会议桌,指甲磕在上面发出清晰的声响,一瞬间会议室里就这么安静下来了,他觉得有点好笑,“既然我都这么不是东西了,以后做出什么‘不仁不义’的事情来,各位叔伯大哥们不要见怪就好,毕竟今天你们都认清我的本性了。”他扫视了一下,满意地看到满场铁青的脸色,心里舒爽了一些,又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爸躺在病床上,人还没死呢,你们就逼着我执行遗嘱,这做派也够赤裸裸的了,要说不仁不义,我可不敢跟各位比。”“宁永安,明明是你……”“我怎么了?”宁永安笑了笑,看过去的眼神却没有半点柔和的温度。,“各位少陪,我还有父亲要照顾,不便多和你们纠缠,再有事请各位单独和我约见,这么大张旗鼓召开董事会就没有必要了。”这话甩完,他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地走了,留下一地鸡毛,反正回来再收拾也行,现在最重要的事,可不是已经落在口袋里的宁氏,而是快要飞出家门的白文宣了。白文宣算得一点不错,3天时间恰恰好够白文景把签证和一些其他资产证明给他送来,兄弟两个人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全赖快递出力,交接了这点东西,白文宣一点留恋都没有,拉上一个小小的登机箱就直奔飞机场。倒也不是没有和路欣再见一面的打算,然而又想着不是以后不能再见,也懒得听路欣说出些什么叫他气吐血的话,也就作罢了。在机场的快递柜前,白文宣把早就签好的离婚协议给宁永安寄了过去,自然是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简单利落。他从来不委屈自己,已经勉强选了深夜航班,自然买的头等舱。贵宾室里空荡荡的,除了站在门口的空姐外,只有白文宣一个人陷在沙发里发呆。换了号码的手机拿在手里,他翻了翻本就不长的通讯录,发现居然真的没有人可以告别。当年和陶然的事情捅出来,让他的大学生涯过的很狼狈,还没毕业就要结婚,从此以后的交际圈就围绕着宁白两家转,他更是谁都不愿意深交,回头再看这七年好像大梦一场,现在梦终于要醒了,白文宣关掉手机感觉到的是如释重负。飞机延误,广播里播放了通知,白文宣换了个姿势看着落地窗外黑黢黢的停机坪,耳边却听到身旁有人走进。他抬头注视了一下玻璃上的反光,无奈地笑了,转头对着站在他身后的宁永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