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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讨好地跟对方商量着:“爷,您瞧咱店只有您这还有位了,我身旁的这位少爷能否和您拼个……”话没说完,就被中年男子恶狠狠打断:“哪来的狗奴才!也不睁大你那双狗眼看看我家主人是何等身份,居然敢让我家主人与人拼桌!你哪来的熊心豹子胆!”中年男子说完往桌前一站,伸手揍向店小二。店小二脚都软了,两个银锭子够他一家半年的口粮,但如果被人打残了,那可是多少银子都不划算的!展萧绕过宇文律想帮店小二挡住突如其来的袭击,风驰电掣,一个冷漠的声音在众人面前响起,“在钟,住手。”彪形大汉犹豫了会,停下来,悻悻站回到男子身后。男子挑起细长的眼线与宇文律对视,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不好意思,在钟没恶意,他是护主心切比较紧张。相逢就是缘份,请坐。”宇文律笑了笑,“谢谢兄台,初来乍到,若有得罪,还请海涵。”“无须客气。”男子抬手抛给店小二一片金叶子,“给这位公子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小二眼睛都看直了,接过金叶放嘴里啃了一下,随即欢天喜地跑出去准备招牌菜,发财了发财了!“公子请坐,不必拘礼。”宇文律不拘束地坐下,招手让展萧、展凌兄弟俩一并用膳,宇文府对下人的态度一直是当自己人看待的,并无明显主仆之分,换得一群护卫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宇文律眉尾扫到那个叫在钟的男子表情阴狠难看,倒是主子无所谓,笑得容光潋滟。“小公子怎么称呼?”“姓白,单名一个‘苏’字。您呢?”宇文魁特地叮嘱过宇文律,出门在外,对谁都要留个心眼,不可轻易相信他人,更不能随便向人提起他是天熙国最大布商的孙子,化名是最好的选择,不会产生不必要联想。“我姓金,单名一个‘尧’字,我与小公子真是有缘,名字都是两个字。不知道白公子家乡是哪?”“我出生和成长在江淮城往南走的第一个小镇,繁梨。”宇文律一提到家乡,面部柔和。金尧听到“繁梨”二字眉梢轻轻一挑,“哦,那个山清水秀的小镇,我听说过。”宇文律问:“您去过?”金尧沉吟一声,修长白皙的指尖拖着下颚,眼里仿佛有溢彩在流动,“没有,听过那里一些有趣的传闻而已。”宇文律好奇男子口中的繁梨究竟因为何事而有趣,“什么传闻?愿闻其详。”金尧笑说:“都是世人皆知一些小趣闻,我若是说得不对,请白公子指正。趣闻一天熙国名满天下的大才子沈舒,推拒皇帝的旨意成为太子太傅,教导帝国未来之首而隐退繁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趣闻二是大药材商苏晨逸与沈舒是一对的,为了沈舒长年在京城与繁梨来回奔波,屡劝沈舒屡不回京城,不知情的还以为沈舒在繁梨养了个千娇百媚的小情人呢!趣闻三是全国最大布商宇文魁的儿子被一条金色大蛇绞杀,后继无人……”金尧话没说完,坐在宇文律左侧的展凌动了一下,被宇文律在桌底轻轻踢了一下。金尧看到了,薄薄的唇形挑高,,“白公子身边这位护卫是不是不赞成在下的话,请指教。”宇文律微微抬起头,“哪敢说指教,只是在下从小长在繁梨,对宇文老爷家也熟悉,宇文老爷的儿子丧命蛇口,确有其事,只是金公子口中的‘后继无人’,在下不敢苟同。宇文老爷有个孙子叫宇文律,年龄与在下相仿,整个繁梨小镇的人都清楚。”宇文连死于蛇口,成为宇文魁一辈子的笑柄,几乎传遍整个商界。人心总是这样,在你大富大贵的时候,一堆人阿谀奉承、嫉妒眼红,表面趋炎附势、曲从拍马,实际上巴不得你处处不如意,抓到一次把柄,总要笑话几番。等到家道中落,围绕在身边捧着你的人一哄而散,随时翻脸不认人、甚至踩着你往上爬。好在宇文魁骨子硬,挺起整个宇文家,静等宇文律长大接手家业。宇文律不知道为何会传到“后继无人”,思来想去,只能归于“三人成虎”,看不得宇文家几代人的生意红红火火、家底积累越来越丰厚。金尧的话,宇文律势必要反驳的。金尧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他真心长得好看,但宇文律直觉金尧的笑意没到眼里,皮笑rou不笑,有点不寒而栗的意味。“白公子,宇文律并非宇文魁子孙,他是沈舒的儿子,应该叫沈律,而不是姓宇文律。所以,宇文老爷哪来的‘后继有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展萧拍案而起,“哪来的荒诞无稽之言!”不直没开口的在钟站出来朝着展萧挥出一拳,被展萧牢牢接住,暗暗惊讶对方的力大无穷。就在展萧想反击之际,宇文律唤道:“展萧,住手!”展萧气愤不过,狠狠瞪着金尧和在钟,主仆二人一看就没安好心!金尧仿若身边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气定神闲端起眼前的茶杯轻轻品茗,“不知白公子的护卫如此激动,所谓何事?”宇文律脑子转了千百遍,仍摸不清眼前男子的意图是什么,一看就知道金尧不是江湖那些爱八卦爱起哄爱说闲话的人。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于金尧是生意人,曾经和沈舒或者爷爷有些仇恨,这会认出他的身份来挑破离间,既然如此,宇文律并没有把金尧说的话放进心里。宇文律正色道:“金公子有所不知,宇文律小公子打小与在下一起长大,还有我的两个护卫都是一起玩耍的好伙伴,宇文律小公子面目清和,心有乾坤,对长辈孝顺有加,对朋友仗义疏财,对下人厚待亲切,他通晓天地之道、深明人世之理,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孙儿、好哥们、好主子。金公子今日所言,不知道您是从哪道听途说,作为宇文公子的朋友,我们自然是不爱听。况且您说的还不属实,在下的护卫展大哥出面维护,行为虽有冲动不当,但在下认为展大哥护友心切,没什么不对。”金尧状作吃惊道:“哦,在下不知白公子与宇文律小公子还有如此渊源,刚刚的趣闻,也是在下在满天下行走听来的,若有失礼处,还望海涵。”宇文律挥挥手,“没什么需要海涵的,不了解内情的人随口说说是正常的。”“上菜咯!”气氛正尴尬,店小二的打断两边人的思绪,端上来十几个招牌菜,摆了满满的一桌。“爷,主菜是江淮最地道的名菜片皮鸭,皮白rou嫩,肥而不腻;这是酿豆腐,咸淡适中,有滋有味;那个叫羊rou小笼包,皮薄如纸,馅足汁多……最后是甜品状元糕,香甜松软,糯而不粘。爷您们慢慢品尝,对了,茶壶里是本店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