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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游沅说这话的时候,累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找个相爱的人,男的也好女的也罢,一起生活一辈子,你怕寂寞,有人陪,我放心。”唐木溪终于忍不住,泪水在他眼睛里滚动,诉说着绝望,“你不要我了吗?”游沅心疼得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他想说“要”,想说“你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是我的”,可惜鲛人消亡,连魂带rou,消失在三界之内,人去了还有灵魂存在,鲛人死了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了,渣都不剩,他怎么能给唐木溪一个像在火车站等飞机的承诺?游沅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剩下不多的力气,紧紧将人拥进怀里。两个月来,游沅和唐木溪哪里都没去,窝在小公寓里,有时抵-----死缠----绵,有时相拥着看一本书。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唐木溪甚至学着下厨,虽然做出来的东西惨不忍睹,但游沅还是津津有味地扫了个干干净净。唐木溪悲哀地想,一直以来都是游沅在付出,他能为他做的,竟然是那么少。捧着游沅苍老的脸颊,唐木溪一遍一遍地吻着他,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相爱的两个人彼此相拥,没有生离,亦无死别。良久,游沅才说:“小溪,陪我躺躺。”唐木溪艰难地把游沅抬上---床,帮他盖好被子后,唐木溪在他身边躺下来。“真好,我一直幻想着,带你走遍全世界,看不同地方的日出日落,在天涯海角做疯狂的事。你生命的足迹,必须有我。上次我突然在想,万一以后在学校有人和你求爱,而我没做过,不是给人比下去了吗?我深知你的性子不喜欢高调,只好在你的宿舍下功夫……”游沅艰难地转头,定定看着唐木溪的眼睛,其实他此刻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对不起,可我搞砸了。”唐木溪竭力忍住脱眶而出的泪水,神啊!谁能帮帮他?谁能留住游沅,他愿意拿任何东西来换。游沅轻轻地摇摇头,“只要是你的样子,我都喜欢,特别是你的任性骄纵,我宠出来的,你只对我。”唐木溪将头埋进游沅的脖子里,全身轻微地颤动着,两行清泪渗了出来,灼烫了游沅的皮肤。“宝贝,答应我,好好生活。”游沅颤抖着摸着唐木溪柔软的头发,内心一片荒芜。唐木溪没有回答,游沅再三确认,“答应我,好吗?”终于,唐木溪缓缓点头,哭得不能自已。游沅喃喃道:“还记得吗?上一辈子,你知道我是鲛人后,我们去了海边,带了上好的梅子酒,找了条船出海。”“记得,当然记得。”唐木溪抽抽噎噎地回答,“你变身后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睛。”游沅轻笑说:“而我,记住了你眼里的惊艳。”两个人乘着小船,荡漾在入夜时分的茫茫大海上,银白色的月亮挂在天际,倒映在水里,听着海浪声,喝着梅子酒,手不释杯,少年醉眼迷离,双颊绯红,美好诱---人。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游沅走了,唐木溪的生命,从此缺了一大块。第81章守财奴(一)傅澜、李思齐和范丞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推开宿舍门看到的清冷,玫瑰花海鲜艳依旧,彩带飘飘,却掩盖不了悲伤蔓延的情绪。三个人默默把宿舍收拾干净,唐木溪和游沅这件事,给他们非常大的触动,不了解内情的李思齐和范丞以为游沅得的是什么不治之症,导致快速衰老,傅澜有口难言,只能沉默以对。过了好一会,李思齐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人生苦短,谁也预测不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凡事还是得努力一下,说不定就改变想法了?”范丞一头雾水,“啥?”李思齐迅速换了套衣服急冲冲往外走,对两个人说:“我出去一下。”没一会,范丞实在受不了宿舍压抑的气氛,找了个理由出去了。傅澜发了会呆,心里实在难受得紧,掏出手机,想给白倾夏发信息,担心情绪低落影响白倾夏的会议,终究还是放下去,找出数据线给电量低的手机充电,带个钱包也离开宿舍,他需要透口气,缓一缓。今年过得不顺利,傅澜心想,以前虽然会见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有师傅给的护身符护着,总能避开危险。对了,这学期怎么就疏忽了?以前随身携带的护身符现在被收在宿舍的衣柜里。傅澜自嘲,可能潜意识里怕伤害到白倾夏吧。先是林雨泽,若是出生在正常家庭,肯定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帅哥,父母宠上天了,而不是像之前被父亲常年虐打,心理扭曲去伤害隔壁家的孩子元元,导致两个家庭的破碎,最后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还有谢依帆,那么美好的女孩子,谈个恋爱,伤身伤神,引来金巧巧,都是为爱义无反顾,伤得体无完肤才罢休。傅澜想联系谢依帆,又怕让她引起不好的回忆,心里时不时就想起她,一起爬树抓螃蟹,一起称霸家属院,一起做坏事一起被体罚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对于被封印起来的金巧巧,傅澜总有几分遗憾。被金尧用来当工具使用,因为寂---寞遇上情场老手的殷池,拼尽力气也要在一起的决心殷池并没有放在心里,深陷情网中的女人智商变成负数,做了傻事,连自己的儿子白倾夏也不待见她,永远被封印在玉簪里,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人的野心跟不上欲--望就会变得痛苦,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于书墨是个曾经站在巅峰的女人,享受过掌声和聚美灯,也曾跌倒古里动弹不得。经历过人生风雨,最后选择伤害别人来维持自己的美貌。傅澜到现在一想到艳丽的火照花和根系下的头颅就不寒而栗。至于唐木溪和游沅,傅澜非常心酸,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唐木溪却因为放不下过往选择伤害,直到游沅走到生命尽头,才想珍惜,时间已经不等人。不知道唐木溪现在怎样了?傅澜提不起勇气去联系他,唐木溪爱面子,他宁愿躲起来一个人哭一个人憔悴,也不乐意给其他人看到吧?那个他分享小性子的人,已经不在了……沮丧和压抑铺天盖地向傅澜扑来,失落、孤独、无助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整个城市笼罩在灰蒙蒙的天空里,迟迟不见阳光,傅澜突然有想落泪的冲动。太难受了,太压抑了,白倾夏,你在哪?能不能来抱抱我?白倾夏找到傅澜的时候,他正躲在湖边一处小树林里,呆坐着,眼神迷惘地仰望虚空,身影在层层叠叠树枝的遮掩中显得特别无助,白倾夏看得心里一抽,大步走过去,将人揽在怀里。傅澜长时间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