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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kevin咬牙切齿道。贺四年劝慰他:“别啊,我们不是好姐妹吗?有我一顿饭就有你一餐饱。”kevin小小地感动了一秒,而后贺四年舔了舔嘴唇:“好姐妹,我还缺个剥虾的……”“……”“我们的塑料友谊分解了。”最后贺四年挺着大肚皮出了餐厅。酒足饭饱思……贺四年不思yin/欲,生命中最大的乐趣除了吃就是小猪佩奇。最近觉得最大的乐趣还是和严翊吃得饱到不能再饱之后,去超市里拎一堆零食回家看小猪佩奇,然后严翊虽然一脸嫌弃,但还是会陪他一起看。一边道零食的危害,一边抢他的零食吃。这是贺四年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觉得当人比当瓜幸福,被喜欢和被宠着的感觉很不一样。严翊宽大手掌的温度、覆上他脑袋后莫名的心颤,低沉沙哑的晚安,和——永远忠实的情感。“We'repyingatune……”是夜,小猪佩奇主题曲的声音略略有些刺耳,贺四年挪开严翊的手臂,试图睁了几下眼睛,没能成功清醒。“啊,这么晚啊,哪个傻逼啊?”贺四年抱怨道,将床头的手机揣进怀里,等到它第二次响起,贺四年才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上边并没有备注的一串号码让他的心里“咯噔”了一声,诡异的不安让他本能地有点害怕。“喂……”电话那头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使他的手脚有点发冷,他不由自主地先后挪了几挪,让自己的后背得以靠在床头。严翊在黑暗中按住了他的手,脑袋还砸在枕头里,他的声音并不清晰,勉强可以听得清,他问:“怎么了?”贺四年没有回答。严翊整个坐了起来,坐在他的旁侧,黑灯瞎火中发问:“是医院打来的吗?”贺四年点了点头。无风无星的天空中,月亮残次了一小半,银河就在几万光年的地方闪烁。可城市里的人们看不见。“凌晨三点三十二分,病人杨晴突然呼吸困难……”报备的内容冗长又刺耳,贺四年无法正确表述自己的心情,一种无处安放的复杂情绪,还茫然地冒出一点庆幸的意味。杨晴走了,他以后就不会有束缚了,男主角的位置不会丢,各种通告也无需停。你是畜牲吗?贺四年用拳头抵住头,杨晴还在里边抢救,他居然生出了一点盼她离世的念头!即使就这么丝缕,也让他惭愧至极。痛苦、难过也是有的,无处安放的感觉在严翊揽住他肩膀后,就已经减轻了不少。但等待死亡,无论对生者亦或是将死者,都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凌晨五点整,门里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一个护士拿着报告单推门而出:“你们谁是患者杨晴的亲属?”贺四年腾地站了起来:“我妈怎么样了?”护士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连一点悲切都懒得假装了:“患者的病情突然恶化,我们已经尽全力了,还是没能抢救过来。要见最后一面就赶紧的,病人撑不了多久了。”当他的大脑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突然就平静下来了,甚至还偏头对严翊说了句:“走吧。”贺四年将杨晴的手捏在手力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杨晴看上去特别想说话,但卯足了劲都没能蹦出一个音节,只能望眼欲穿地看着贺四年。最后她闭上了眼睛,某处的跃动终于是停止了,连回光返照都干脆省略,哑巴似的告别失了嚎啕。但却,最隆重。没有像乡下那些繁杂的规矩,杨晴连葬礼都办得很仓促,乡下那些亲人走的走,有的老到已经走不动,有的年轻人在外地不愿回来,关键贺四年也认不住这些亲戚。处理好这些事宜不到两天,贺四年一静下来心情就开始反复,于是干脆就把合同一口气签了,买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机票,差点没被kevin的唾沫星子淹死。这回轮到严翊坐立不安了,一颗悬起来的心就没放下,一个晚上把过去三十多年说的话都说叨叨完了。恨不得把全家都让贺四年搬过去的心情越发茂盛:“别带太多零嘴,带点能饱腹的,剧组的饭菜肯定不够你吃,你不要不好意思,叫剧组再多拿四人份的来。”他开始往行李箱里装羽绒服和秋衣:“现在刚过完年,乡下肯定齁冷的,别装逼,秋衣秋裤、羽绒服都穿上。那乡下我查过了,湿气比较重,你记着在户外千万别把关节露出来给风吹。”“危险的镜头还是用替身吧……别逞能。”严翊絮絮叨叨地忙里忙外,“kevin那只野鸡肯定就顾自己,不如再给你找个助理?”贺四年从沙发上站起来,溜达到严翊面前,给了他一个熊抱:“你什么时候这么老母亲了?”严翊按了按他的脑袋:“新找的助理我也信不过,还是我陪你去吧。”“理智呢严先生?你不在家赚钱,我们改天只能睡桥洞了怎么办?”贺四年踮起脚,在他的嘴上轻轻碰了一下,“亲一口,你要乖乖在家赚钱。”严翊把他拥在怀里,一步一挪将贺四年推回了卧室:“先去睡觉,明天那么早起会很累的。”“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贺四年抬头看他,“我们都一起睡了那么久了,你不给点反应吗?”严翊的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他不是什么想法都没有,虽然单身三十一年,但也不至于是个□□白痴。前些天他就偷偷摸摸地做足了“如何践行”的准备工作,还没进一步动作,贺四年他妈就走了。以至于这个念头一搁再搁,实际行动是一点没动。贺四年趁他不注意,把他推到了床上,然后压在他的胸膛之上:“你是不是假的喜欢我?”“是真的喜欢。”严翊辩白。贺四年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好像在挠痒痒,他认真地对严翊说道:“我们成年人的喜欢是不一样的。”他停顿了一秒,又道:“也不是就亲一口的喜欢,你不明白吗?”“行,都给你明白。”严翊没动,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愿意吗?做好准备了吗?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贺四年脑袋后边的睡衣帽子塌了下来,罩住了他一整个脑袋,他软声道:“可我就要走了,要拍近半年的时间,我们要好久好久不能见面了。”“真是……”严翊翻开他的帽子,“我也想,但现在不行,东西都没准备好。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帮你吧。”贺四年义正言辞道:“先说明,我可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啊,还不是怕我走了你寂寞,出去找野男人。”严翊问:“